教訓!?
雲錦溪一聽這個詞就犯悚!
因為,這個混蛋所謂的教訓,可不是一般的教訓。
不行,絕對不行!特別是今天這樣一個特殊的日子,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
“龍羿,你不能再那樣對我,不可以!”
在她的拍打與尖叫聲中,她被人狠狠地丟到了大床上,那力道很大,讓她在床上落下後還打了兩個滾。
停下來之後,她下意識地拉起薄被將自己裹了進去。
龍羿並沒有阻止她的動作,隻是冷著一張臉站在床邊,將身上的外套解下來直接丟到了地上,然後朝她欺身過來。
自己女人不聽話,隻能在床上好好地教訓了。
幾乎隻是一瞬間,她身上的被子就被他粗魯地扯掉了,她下意識地將自己縮成一團往床頭靠。
“龍羿,那麼多人在下麵等著,我們都不能缺席太久。”她抬頭,試著盡量與他講道理,但是陰沉著的臉的男人壓根不想理會她。
一邊解開領帶一邊任性道:“那麼多人等關我什麼事?”
不關他的事?這種話他怎麼說得出口?
他今天可是龍氏集團的代表,這麼重要的午餐會他可以缺席嗎?
雲錦溪知道這人吃軟不吃硬,隻能壓抑住心中的不滿:“你可以不參加,但是我不行。外公還有正陽哥等不到我回去,一定會派人上來找的。”
聞言,龍羿臉色更是不好看了,扯下領帶後直接在床邊坐下來,伸手,拉住她的腳裸硬生生地給拽了過去。
雲錦溪一聲驚呼,本來縮成一團的身體,一下子在床上躺平下來,龍羿欺身壓上,雲錦溪伸手就要推開他,龍羿手裏拿著的領帶便將她雙手捆住,好像抱頭的姿勢,交叉壓在腦後直接掛到床頭上。
雲錦溪嚇的驚叫起來:“不要這樣,不要……”
手己經被捆,隻剩下雙腿亂蹬著,也沒有章法,幾乎瞬間就被龍羿握住。
“不要怎樣?你是擔心秦正陽上來看到我們躺在床上嗎?”他捏著她的腳踝,順勢將她兩隻腿都抬了起來,及膝的裙擺往上縮,風景盡露無疑。
“啊……”雲錦溪驚恐的叫了起來,身體下意識的就要往後縮,隻是兩手被捆,兩腿也被完全控製,雖然退不了,身體卻是不安的扭動起來。
“說啊,是不是怕秦正陽看到?”他沉著一張臉冷聲問道。
“我跟他要訂婚了,你覺得我跟你這樣給任何人看到,合適嗎?”
“訂婚?誰說你可以跟他訂婚的?”他嗤笑一聲,聲音裏盡是不屑。
“關你什麼事?”
“不關我的事?”龍羿將她兩條腿放了下來,伸手按了一下床頭的遙控,大屏幕的液晶電視屏幕開啟——
輕輕一按,緩緩滑開的牆麵,露出一大片液晶屏幕。
喘息、呻吟、汗水、淚水……
雲錦溪真是不知道一個人可以惡劣到像龍羿這樣的!
“混蛋,快關掉!”她漲紅著臉尖叫著,很想捂住自己的耳朵不要聽,但是她雙手給他綁住了,隻能閉上眼無力地瞪著雙腿。
雖然在薔薇宮的時候看過許多次現場表演,但是現在女主角換成自己,她是怎麼也接受不了。
“這麼精彩的畫麵,關掉幹嘛?”他重新回到床邊,壓住她不斷亂踢的雙腿,“好好回答我的問題,要不然我就將這畫麵放給大家看。”
“你敢!?”她猛地睜開眼,死死地盯著他。
“我為什麼不敢?那裏麵又沒有拍到我的臉。”他勾起嘴角,臉上的陰沉終於消散一些。
雲錦溪抬頭,看一眼那還在播放中的畫麵,真的如他所說,不管那一個角度拍,都隻是露出她的臉……
真是有夠無恥!
“龍羿,你給我關掉啦!”場麵持續進行,越看越露骨,雲錦溪實在不願意相信那畫麵裏的女主角是她自己!
真是太瘋狂了!
龍羿看著她因為羞憤漲紅而更添風情的小臉,屈身向前,按掉開關,兩秒之後,室內總算是恢複了安靜。
“取消掉與姓秦的訂婚。”他定定地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嚴肅而凝重。
“憑什麼?”雲錦溪覺得他理所當然得真是不可理喻。
“你說憑什麼呢?”他看著她表情,一隻手伸了過來,在她粹不及防時撩起她的裙擺—
“龍羿——”她尖叫出聲,卻阻止不了他要對她做出的事情。
不知不覺,她哭了出來,眼淚不停地往下掉,一邊哭一邊罵,“你憑什麼這麼對我?你又不是我誰?憑什麼……憑什麼管我的事……我要與誰在一起關你什麼事……”
看她忽然哭成梨花帶淚的模樣,龍羿心軟了下來,解開綁著她的領帶,將哭得可憐兮兮的女孩摟進懷裏,拭掉她臉上的淚珠——
“你是我的女人,怎麼就不能管你的事了?”
“我才不是你的女人。”她推開他抬頭反駁。
“睡了那麼多次,還不是我的女人?你是想讓我現在馬上身體力行證明你是我的?”他有些好笑地看著她又開始憤怒的小臉。
“龍羿,我不可能跟你一直這麼下去,我想要的是正常的生活。”
“跟秦正陽訂婚就是你所謂的正常生活?”
“對。那對於我來說才是最正常的。”
“對於你來說,要怎麼樣與我在一起才是正常的?”
“你會娶我嗎?”她聲音很低,語氣卻很認真。
龍羿一怔,沒想到她會問這樣的問題。
兩人四目相對,那雙哭過的眼水水朦朦的卻又帶著抹勾人的嫵媚,讓他怎麼也移不開。當一聲清脆的開鎖聲傳入耳內打破室內的寂靜時,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阿羿——”
聽到有外人的聲音,因為自己衣衫不整地與他躺在床上的模樣實在是不足以給任何人看到,雲錦溪緊張得整個人縮了起來,龍羿動作極快地將被單扯過來,嚴嚴實實地裹住她的人,外頭的腳步聲停了下來,聲音再度傳來——
“阿羿,你出來。”龍震恒沉穩的聲音再度傳來,龍羿伸手抹了抹臉回頭應道:“知道了。”
應完後,他下床,摸了摸躲在被窩裏女孩震驚的臉,“我去去就回來。”
在他合上房門後,雲錦溪快速地從被窩裏鑽出來,將身上的衣物拉好,踢掉在地上的鞋子穿上——
她在床上等他回來就真的笨了。
—
客廳裏,龍震恒坐在沙發裏,手裏握著一杯茶,神態自得,看到龍羿出來,身上隻著一件襯衫,領帶已經不知飛哪去了,眉頭輕蹙了一下,“雲小姐呢?”
龍羿走過來,看了眼一臉內疚的龍梓與龍七,示意他們先下去後才在龍震恒對麵坐下來。
“三叔闖入我的房間就是為了問這事?”
“雲董,秦正陽他們就在門口等著,你打算怎麼辦?”龍震恒的表情嚴肅了幾分。
“不怎麼辦。”
龍羿慢不經心地回道,腦海裏想的還是她剛才問他的那句話。
你會娶我嗎?
從她嘴裏問出這個問題讓他很震撼!
他不否認,那個女孩對他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他想睡她,喜歡逗弄她,喜歡欺負她,喜歡看她惱羞成怒的樣子,甚至很享受與她相處的那種感覺。
他一點也不想放手讓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特別是秦正陽。
但是,娶她?
她問這話的時候,是想從他這裏要得到什麼樣的答案?
在她問出這個問題以前,他還真是從來想過結婚這件事情。
不過,若是結婚的對像是她,好像還不錯!
至少絕對可以讓秦正陽一輩子心裏都難受!
想到秦正陽——
他冷哼一聲,剛才的記者招待會上,他們才宣布與姓秦的訂婚呢,甚至稱三個月之內要完婚!
縱然他與她在一起那麼多次,可他心底也明白,一直都是他在欺負她,她心裏絕對從來沒有想過要與他結婚這件事的。
所以,她剛才問那句話,其實壓根不是想要嫁他!
她隻是想告訴他,她要與秦正陽結婚,過著她所謂的正常生活!
而這些,是她想要而他無法給不了她的!
去tmd!
她怎麼就知道他給不了!?
這個世上,秦正陽能給得了她的,他龍羿沒有一樣給不了;
而他秦正陽給不了的,他龍羿也給得了。
“沒有娶回家的打算,就不要再欺負人家小姑娘。”龍震恒放下茶杯,“讓她走。”
他的話音剛落,主臥室的門‘哢’一聲一聲打開,雲錦溪走了出來,看到他們,頓了頓腳步。
“不是讓你乖乖等我回去?”龍羿正欲站起來,被龍震恒低聲喝住了:“阿羿!”
“龍先生,我先走了。”
雲錦溪現在隻想快點離開這裏,沒看龍羿,而是朝龍震恒點了點頭後便抬腳離開。
“抱歉,我們家阿羿行事魯莽,委屈雲小姐了,我送你出去。”龍震恒從沙發上站起來,用眼神警告龍羿不許輕舉妄動後,走到雲錦溪身邊,與她一起往門外走。
“三叔——”龍羿叫了聲,但龍震恒沒回他,隻是回頭給他一個等會再跟他好好聊的眼神。
在這個檔口上,龍羿也不敢不給三叔麵子,但是她要走了啊!
他有些懊惱地在沙發上重重地坐了下來。
—
套房外麵,果然站著雲照彥與坐在輪椅上的秦正陽。
看到她出來,雲照彥迎上來,將眼眶還有些紅的外孫女摟進懷中。
“外公,我沒事,別擔心。”雲錦溪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穩。
雲照彥拍了拍孫女的後背看向站在門口的龍震恒,再往裏看,並沒有看到龍羿的身影。
“雲董,真是抱歉。我們家龍羿行事有些魯莽……”
龍震恒過來,內疚萬分地說了些表歉意的話。
雲照彥雖然惱火龍羿的行為,但是龍震恒的麵子,還是要顧上幾分。
而且樓下還有一堆大人物在那裏等著,這裏也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所以,對方都說了場麵上的客套話後很快就離開了。
套房裏的龍羿,坐在沙發上抽了一根煙後,接到龍震恒的電話也下來了。
午餐酒會上,他的位置與雲錦溪他們有一桌之隔,可公眾場合之下,他就算是想做什麼也做不了,至少,三叔在這裏,該給的麵子還是要給。
可他心裏似乎有一股氣堵得慌,特別是看到雲錦溪與秦正陽若無其事地說話時,他的拳頭真的很癢,很癢。
—
一頓應酬式的午餐會結束後,雲錦溪與雲照彥要回雲家,秦正陽陪著他們一起出來。
跟在他們後麵出來的是龍家一行人,龍羿看著他們車子離去的方向,臉色依然非常不好看。
“雲董那邊我已經道過歉了,你可別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了。”
上車後,龍震恒拍拍他肩膀道。
“三叔,我沒做什麼出格的事。”
“你在大庭廣眾之下把人帶到酒店套房還叫不出格,那什麼才叫出格?人家在記者會上剛剛宣布了喜訊,你這樣做若是讓媒體拍到了,讓他們兩家人的麵子往哪擱?讓我們龍家人的臉往哪擱?不管你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都是名不正言不順的。”
龍震恒逮著他就是一頓訓。
“怎樣才叫名正言順?”龍羿很不服。
龍震恒不加思索道:“人家雲小姐與秦正陽才是名正言順,人家是要結婚的。”
“三叔。”過了許久,龍羿沒開口,定定地看著龍震恒,龍震恒也回望著他。
許久,龍羿像是經過了深思熟慮一般後緩緩開口,“三叔,若是我也想娶她呢?”
龍震恒:“……”
他這個時候說也想娶人家?
早幹什麼去了?
—
雲家。
午後的陽光,透過成片透明的玻璃灑進來,暖洋洋的。
管家沏了一壺茶上來後,便在主人的示意之下,揮退了所有傭人。
雲錦溪窩在離落地窗最近的沙發裏,懷裏抱著一隻抱枕,將半邊臉埋在裏麵,隻露出一雙黑色的眼珠。
雲照彥與秦正陽看著她,都沒有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之後,她的聲音從抱枕裏冒了出來,“第一次見到他,是在邁阿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