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瑤在那晚喝醉後,又連續在龍芊芊家裏呆了三天,連房門都沒有出,每天吃、睡,打遊戲,讓龍芊芊每天一放學就得往家裏趕,就怕她的小姑姑萬一想不開往牆上一掛或直接給手腕開一刀。
但其實,她真的想多了,她的小姑姑好得很,每天都把做飯阿姨買過來的水果點心消滅得幹幹淨淨,如此三天後,她便不管她了。
周一的時候,司徒瑤還睡得迷迷糊糊的,接到同事的電話,問她怎麼還不去上班,她這才想起來,她請了一個星期的假竟然就這麼過去了。
而某些負心漢依然沒有出現,司徒瑤決定,今天再請一天假,然後好好睡一覺,晚上出去找個男人來滋潤一下自己枯萎的身體。
這麼想著,她在掛了同事電話後,直接關機然後蒙頭繼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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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時分,薑恬與黃局長終於將上次那個項目的事情談妥當了,自然是要請他們一行人一起出去吃飯的。
飯局設在G城有名的私家菜館,一行人抵達時,菜館經理帶著兩個人在門口等著。
這家菜館一向隻招待特定客戶,薑恬今天能預訂一個包廂,靠的還是龍家的關係。
若是今天前來這裏用餐的是雲錦溪,菜館經理親自前來迎接情有可緣,但是她可不認為自己有這麼大的麵子,而一同前來的黃局還未必有這個麵子,那_
這兩年來,雲錦集團將總部搬遷至G城後,薑恬會時不時陪著雲錦溪與一些重要合夥人或供應商到這邊用餐,菜館經理對她也算是熟識的.
看到她們一行人過來時,有禮道:“薑小姐,您預訂的包廂已經準備好了.我讓人帶你們上去.”
他這樣一說,薑恬便知道他等的另有其人了,點頭謝過後,他們走進大堂往二樓而去時,在菜館經理的帶領之下,大門外進來一群人,腳步聲刷刷而來,讓薑恬他們一行人在步上樓梯時忍不住回頭。
這一看,薑恬懵住了,他怎麼還在G城?
龍震恒正被一群人簇擁在中間直直往他們這邊而來。
這下子躲也沒處躲了,也別想著,或許他沒有看到她的可能了。
不僅是薑恬,連黃局也震驚到了,但他很快地反應過來,臉上堆著笑,有些慌亂地步下已經踏上來的兩層台階,朝龍震恒一行人向前兩步_
“龍先生,這麼您也到這邊用餐?”
“是挺巧。”龍震恒客氣地點了點頭,眼神卻一直放在沒有說話的薑恬身上。
“嗯,這幾位都是我們局裏的同事。”黃局見龍震恒的目光一直放在薑恬身上,心裏不由得一抽。
這種飯局對於他們來說很平常,但是前幾天這位剛剛上任的封疆大吏才到他們那裏去視察了一輪,指出他們的很多項工作上的不足,現在見到他,他還是緊張不已。
龍震恒沒有理會黃局指的那幾位,而是朝一直低著眼的薑恬開口:“薑小姐,又見麵了。”
被點到名的薑恬不得不硬著頭皮抬眼,與他那雙深沉得看不出任何情緒的雙眼對上,客氣有禮地回應該:“龍先生,你好。”
招呼過後,黃局笑著退開兩步,“龍先生先請吧。”
龍震恒也不跟他客氣,直接帶著人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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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包廂。
“薑特助,沒想到你認識龍先生。”黃局笑問道。
薑恬手裏握著茶杯,輕抿了一口才回道:“雲總結婚的時候在龍家見過。”
龍震恒是G城龍氏家族的人,場麵上稍有點職位的人都知道。
而龍家剛剛辦的一場喜事雖然沒有對外公開,但該知道的還是有人知道的。
薑恬這麼一說,黃局他們更沒有再深問下去。
倒是與薑恬一同參加飯局的開發部某經理有些好奇地問黃局,“剛才那位龍先生是什麼大來頭?”
黃局聞言,笑了笑,“徐經理,這位可是剛剛上任的封疆大吏。”
聞言,不僅是徐經理一臉肅然,連薑恬握著茶杯的手都緊了又緊,隨即又有些釋然了。
龍震恒是個顧全大局、雷厲風行的實幹型為政者,加上他們家的人脈及背景,步步高升是必然的事情。
而她,最多也就是現在這樣,一輩子能做的就是這樣。
她永遠也跟不上他的腳步,他們的距離隻會越來越遠。
不過,她很滿足自己現在這樣的生活。
那就這樣吧!
席間,幾個男人吃吃喝喝聊得很開,倒是薑恬一直心不在焉的。
飯局結束後,他們一行人出來,正好看到龍震恒他們的車子率先離開了。
不用再碰上,也好,她想。
薑恬與徐經理都喝了酒,她想著下午的工作都已經安排好了,便想著去看看司徒瑤,於是請徐經理先回公司。
她也喝了幾杯酒,自是不能開車了,便站在路邊等計程車。
這個時間段並不是上下班高峰階段,照理說應該不會沒車才對,可她等了五分鍾,硬是一輛車也沒有。
下午三點,天氣放晴,陽光明媚,氣溫也隨之升高了很多。
大概是喝了酒,站在陽光下的薑恬覺得有些熱,便將身上的長外套脫了下來,掛在手臂上,然後拿出手機用打車軟件點車,結果也是絕了,竟然沒人接單,她退出來,決定再等兩分鍾。
南方的初冬,不下雨的話,白天的氣溫高達20多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