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郵件,一字一句都寫清了整個犯罪經過!
從最初的初步聯絡,到商定價格,再到行事方針,雙方各司其職,把內容寫得一清二楚。一般懂點行的人都知道該把這些看過的郵件給刪掉,甚至在對方其中幾封郵件內,也寫明了“閱後請刪”的字樣,但屈天星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竟然全都沒刪。
張楓逸壓下心裏的波動情緒,勾選了整個文件夾的郵件,寫了個新地址,全部轉發過去。
一共十七封,不到一分鍾就已經全部轉發完畢。
張楓逸迅速清除了轉發的記錄,把界麵恢複到屈天星離開時的模樣,這才動手,仍把監控設備裝好,攝像頭就直接裝到了正對筆記本屏幕的天花板上。
剛剛裝好,腳步聲就響了起來。張楓逸立刻翻出了窗外,再次吊到窗邊。
屈天星喝完了啤酒,顯然也已經考慮好了結果,坐到電腦前,一咬牙,開始打字。
“行。錢會在得手手全數彙過去。”
第二天一早,張楓逸伸著懶腰從床上起來,從公文包裏摸出了一台特製的大屏手機。
在科技高度發達的當代,這些小巧便攜的通信工具在各個方麵都可以起到非常大的作用,他手上的手機就是經過國安部的技術部特別定製的儀器,表麵來看甚至粗略使用,一般人都難以判斷出和普通的手機有何不同,但事實上這機子卻是經過了多層加密,可以屏蔽大量已知的竊聽、探測工具。
當然,這和他仍放在家裏的衛星電話相比,安全性是大有不如,但對於在外行動來說,這已經足夠了。
而且最方便的一點是,他可以用這手機接收通過衛星轉存的監控資料,把監控目標的信息隨時掌握。
這套東西還是在來東揚前才送到他手上,這次行動正好派上用場。
輕車熟路地調出昨晚的監控錄像後,張楓逸把存儲的內容進行了快放,判斷出沒有異常後,這才收拾了一下,下樓去吃了早飯,坐車去找卓小凡。
下樓前他仍聽到了對門的動靜,看來海闊留在那兒的人是要監視到抓到他為止,才會離開。不過任對方再怎麼狡猾,也想不到他竟然會住到原房的對麵去。
到了卓小凡所住的小區外,這小子早已經在那等著。
張楓逸下了車,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一伸手,從他夾克的後領處取下了昨晚悄悄放上去的竊聽器。
卓小凡愣道:“這是什麼?”
張楓逸笑了笑,淡淡道:“看你有沒有問題的東西。”
卓小凡一震,失聲道:“你監視我!”
張楓逸抬眼看他:“隻是預防,假如沒問題,你才能做我的幫手,否則,在我離開這裏前,我會讓你小小地吃點苦頭。”
卓小凡和他目光觸及,登時一顫,不說話了。
張楓逸把竊聽器打開,取出一片存儲卡,放到了自己的手機上。
這個竊聽器事實上隻是個錄音裝置,能把昨晚到卓小凡周圍現在所有的聲音都錄下來,遠不如屈天星家裏的那個來得高級。畢竟卓小凡隻是個無關緊要的家夥,而屈天星家的那套設備價值不菲,用在這小子身上太浪費了。
裝好後,張楓逸打開分析程序,將存儲下來的聲音聲音分析,選出有人聲的部分,一共二十一段,逐段播放起來。
一旁的卓小凡看得既驚訝又好奇,忍不住問道:“這什麼玩意兒?”
張楓逸打了個噤聲的手勢,把播放速度提升到八倍,凝神細聽。
旁邊的卓小凡隻聽到不斷的嘰咕聲,什麼也聽不出來,心裏好奇得要命。
這四眼男能聽得懂?
十來分鍾後,張楓逸關掉了程序,重新把存儲卡裝到竊聽器上,放進了褲兜裏,點頭道:“行,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同伴。但一定要記住,隻能做,不能問,否則問一次酬勞就減一千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