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容賜又給我打電話,提醒我不要忘了晚上的賭約。”榮非憂心忡忡地道。
張楓逸拖著他走到花園陽台上,才道:“我心裏已經有了好幾個辦法,但都有點極端,暫時先不。假如到晚上還沒想出更好的辦法,就用我那辦法吧。”
榮非大喜道:“我還以為你根本沒想呢!”
張楓逸哂道:“我張楓逸什麼人?答應了要幫你怎麼可能不幫?放心吧!”
心裏閃過一念。
希望事情不至於到那一步,皆因這幾個辦法都會有一定的副作用。
但是眼下情形,似乎已難再找到更好的解決之道,恐怕到最後隻有那樣了。
快到中午時,張楓逸才獨自一人,坐車前往武協。
走前韓雪接到她媽媽的電話,看樣子經過這兩的“監聽”,已經確認了韓雪不是在開玩笑,所以如同韓雪預料般準備來進行勸解。
照這節奏下去,很快韓家就會忍不住破壞兩人的關係,那時就完全落進韓雪的計劃,達到既能和平分手,又能保證張楓逸不受影響的結果。
宋未向翔館挑戰,約定的武協是指全國武術協會,位於燕京市東一環四段,是整個國家最高的武術監管機構。在那裏進行決鬥,既公正又揚名,當然雙方都樂得在那進行。
到了地方後,張楓逸下了車,舉目一觀,不禁暗訝。
從寬度過十米的大門和向兩邊延伸出至少二十米的圍牆,就知道武協占地絕對不少。在寸土如金的燕京,又是在一環這麼靠市中心的地方,能有這樣的規模,武協不簡單。
門口,彭銳早在那等著,迎前笑道:“你果然來了。”
張楓逸笑笑:“來不表示要進去,回答我一個問題,假如答案令我滿意,我立刻跟你進去,但如果答案有問題,那從現在開始,我和你們翔館再沒半點關係!”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令彭銳一愣。
好幾秒後,他才恢複了冷靜,微笑道:“看來這問題非常嚴重。”
張楓逸來前就已經打好了算盤,淡淡地道:“對。”
“行!”彭銳腦中各種念頭閃過,斷然道,“隻要我知道答案,一定奉告!”
“爽快!”張楓逸唇角笑意微露,“打傷宋央的,是不是你們翔館的人?”
彭銳靜了下來。
張楓逸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他。
這招非常極端,假如得到不答案,而對方又確實是傷宋央的人,一定會因此警惕,讓他更加難以查出真相。
但另一方麵,對方很有可能會考慮種種因素,給出常理以外的回應,值得他行險。
半晌,彭銳才露出苦笑:“我現在很想找塊石頭把自己撞死算了,因為你這問題讓我無法回答。”
張楓逸心中再無疑問,對方這回答等於是確認了答案。他眼中寒光一閃而過:“為什麼要傷他!”
彭銳肅容道:“我希望你能聽我完。事實上無論是我還是展館主,都不讚成用這種陰謀手段,但很多事我們無法作主。”
張楓逸皺眉道:“你想是別人逼你們做的?”
彭銳看看周圍,低聲道:“邊走邊。”
張楓逸知道他不想讓外人知道,略一思索,和他並肩進了武協。
順著林蔭大道前行時,彭銳才道:“有些事現在還不能多,但我能向你保證,現在翔館的決策會受到別人的影響,而這個人不是我們武術界的人,所以他考慮事情往往更能從最直接的方向來進行,獲得更好的效果。就像這一次,你可以想想,知道宋央是被宋未的人傷了後,你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