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早上,寒日剛剛自山巔升起,阿依米就把張楓逸叫醒。..
張楓逸伸了個懶腰,立刻被左肩上的疼痛弄成了苦瓜臉。
阿依米問道:“怎麼樣?”
張楓逸心翼翼地活動了一下,歎道:“我看我得多養段時間才能徹底好,不過要隻是走路,應該沒問題。”
阿依米把醫藥箱拿了出來:“剩下的隻夠給你換一次藥,堅持幾,出了境再給你做處理。”
張楓逸自是沒有意見。
把紗布拆除後,阿依米驚訝地道:“你傷口恢複得好快!”
張楓逸若無其事地道:“長年受傷的人,要是好得慢了怎麼行?你是沒體驗過我在離開老家前的那種生活,三一傷,五一大傷,一月一重傷,傷著傷著就習慣了。”
阿依米替他換好藥後,才道:“感覺怎麼樣?”
張楓逸起身道:“趕路沒問題!”
阿依米點頭道:“那最好,我們要盡快離開。昨晚對方沒來,但不表示他們已經放棄,現在趕緊和自己人會合才是。”
***
四後,華夏極北,華夏與俄羅斯的邊境上。
連綿群峰同時跨過兩國,盡管雙方均在邊境上設置了邊哨,但深山環境複雜,加上邊境線又長,難以顧全全局,給了有心人可趁之機。
阿依米和張楓逸全力趕路,終於到了邊境上。
黑後在一處臨時藏身處休息時,看著外麵連綿的風雪,張楓逸歎道:“這鬼氣!一路上都飄仨回雪了!”
阿依米默然不語。
張楓逸伸手攬著她香肩:“怎麼了?”
阿依米輕聲道:“淩晨三點我們過邊境線,那之後,就再不能保持現在這種關係了。”
張楓逸心中微微一動。
他的肩傷現在已經好了一大半,昨晚阿依米向他瘋狂索歡,看來是早想到了未來的情況,所以要及時行樂。
不得不,這美女雖然疑心重,人又無情,連自己人都敢殺,但是她對他這個“露水情郎”還是非常好的。想到未來要生的事,張楓逸也不禁微生感慨。
但事關國家利益,誰也沒辦法。
他已經做好了準備,見到對方的接應人時,立刻全力擒下對方和阿依米,然後到邊鏡上借邊哨部隊的力量回燕京。
按時間算,王菁應該已經把莊芽帶回燕京,讓他沒了後顧之憂。
阿依米忽然摟住他,柔聲道:“無論怎樣,你永遠都是我不會忘記的人。好好休息一下,三點準時出!明亮時,我們應該已經見到我的聯絡人。他是我們的直屬上司,擁有這邊行動最大的權力,所以你可以把知道的情況全告訴他,他會給你相應的回報。”
張楓逸精神一振。
“最大的權力”,換句話,也就是這邊的行動總負責人,看來大魚就要到手,最遲後,他就該能回燕京了!
到了淩晨三點,兩人從睡眠中醒來,稍做準備,立刻離開,在山間朝著深處行去。
為了躲避邊哨,他們選擇的路線非常難行,以張楓逸的野外行軍能力,也覺這條線非常難走。不過如果不是這樣,他們被現的機率會大增,對方的選擇沒有錯。
中途還遇到過兩次意外,不遠處的山峰上有邊哨巡視,幸好他們離得較遠,加上有林木山石藏身,有驚無險地穿過了防線。
張楓逸把路線完全記了下來,以備將來好封堵異國再利用這條線行事。和阿依米艱難地走了兩個時,他們終於過了邊鏡線,到了俄羅斯境內。
遠離邊哨後,阿依米帶著他從惡劣的路線中出來,到了比較好走的山間平地,加快了度。
到了早上七點,兩人已經離邊境線過十裏。
周圍的環境幾乎沒有變化,仍和穿越邊境前一模一樣,上還飄起了雪花,把地麵積起了淺淺的雪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