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友好關係
*對峙
昏黃的燭光搖曳，單調的光暈流轉。
甄雲一直不停地笑著，笑聲有無所畏懼的放肆。沂月靜靜地站著，等她發夠瘋。
“你去問你的父親啊，他知道的比我清楚。”，甄雲收住笑，不屑地望著沂月。
她的眼神讓沂月覺得很惡心。
沂月淡淡地轉過頭，不想看到她的笑。“你不說也行。隻要你告訴孤，你知不知道刖日哥哥的死是因為什麼嗎？不，孤隻想知道誰和他的死有關。”
甄雲笑意更深，“你果然無法忘掉呢。這麼久了，你的心底一直都有他。你活著，努力地登上王位也是為他吧？”
“是與不是都與你無關。孤隻想知道孤想知道了。你隻要回答孤問你的話。”，沂月抬眸盯著甄雲。
“蘇亦洚。”，甄雲開口，語氣是滿滿的不敬。
沂月皺眉，當她反應過來，這是父親的名諱的時候。她冷眼望著甄雲開口道，“你和你姐姐真的很不一樣。”
甄雲抬眸，眼底有著詫異。
“甄芙是聰明，你是愚忠。你們已經被拋棄了，你卻還執迷不悟。”，沂月勾起唇角。
甄雲恨恨地瞪著沂月，“你胡說些什麼。她聰明，她聰明也不會誤了她的性命。哼——”
“她是幸福的，找到了最愛她的人，同時她也愛著他。你呢，由始至終都是一相情願。他到死都沒給你正室的名分。”，沂月向來知道如何捅到人的痛腳。
“你胡說，他是愛我的。”，甄雲咆哮。
沂月微一搖頭，最後一句直逼她的心窩。“你永遠在追趕你的姐姐，卻永遠比不上她。你隻是不甘心，孤可以告訴你她還活著，活得很幸福。舉案齊眉，夫妻——”
“夠了——”，甄雲咬牙切齒。
沂月微微一笑，不說，可以啊。反正已經達到她想要的效果了。
突然甄雲嗤笑，“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
這些年來為了掩飾身份，臥藏在明宮的她和姐姐從未講過一句話。望有朝一日，一個出事了不至於牽扯到另一個人。
“想知道，自然就知道了。”，沂月並沒打算解釋給她聽。整個明宮的所有女侍、內侍的身份來曆都有記錄。籍貫以及某年某月某日某時進等等事項均有記錄。隻是他們並不知道而已。
明宮怎麼可能收來曆莫名的人。當初她們給的是同一個地點。同一個姓氏，怎麼可能沒關係。
“我知道了。終歸是小瞧了你們安趾。”，甄雲苦笑。
“孤不想再多廢話，孤不想再問第三遍。”
“蘇亦洚。我告訴過你了。”，甄雲低聲道。擱到現在她也很累了，死在她看來是解脫。
沂月皺眉，“你從哪拿得同心結？”
最後一個問題了，很重要，她真的很想知道。
“蘇亦洚。”，甄雲沒力氣了。
“念在你是將死之人，我不計較你叫孤父王的名諱了。請你記清自己的身份你沒有那個資格。”
沂月回身打開了門，依舊是一室的黑暗。甄雲遙遙地抬頭，門關上的瞬間，她鬆了口氣，終於可以死了。王，你交代的事我已經查到眉目了，雖然證據沒了。但是你一定可以查明的。
甄雲的頭無力地垂下。這一刻，真的好放鬆。什麼都可以不想了，姐姐還有他無論怎樣都過去了。、
在死亡麵前，什麼都失去了顏色。
*契約
昱愣神，盯著眼前的這張紙，陷入了沉思。依稀是沂月的筆跡，那麼容易認出來是因為他曾嘲笑過她。說她字醜，還花了很長時間教會她學習自己的字體。熟悉的字體，稚嫩的筆法，一股思念湧上心頭。無比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