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神腹誹的行為,馬上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懲罰性的咬了一下我光裸的皮膚,麻癢的觸感將我清晰的意識再度碾碎,我發現自己倒沒那麼緊張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期待與渴望。六年前的記憶與熟悉感歸來,這個身體是我熟悉的,我們曾無數次相擁,相溶,炙熱的糾纏對方,他的撫摸,他的吻,卻勾起了所有甜蜜的回憶。
浴缸很大,但是容納兩個人就沒那麼寬裕了,所以,我們幾乎是緊緊貼合在一起的,他的期待和我的期待交織,仿佛幹裂的木柴,隻需一個小火花就能燃成灰燼,而壓抑的越久,爆發的越熾烈。
他吻著我的唇角,下頦,脖頸,柔軟之處,以及平坦的小腹……
“戚逸……”我輕吟出聲,聲音破碎卻也綿軟,喉嚨裏溢出細細的嗚咽猶如誘人的邀請。
他稍稍調整了下姿勢,我的雙腿很自然的盤至他的腰間,皮膚的摩擦引起了身體的顫栗。他擁住我的背脊,在我耳邊一遍遍叫我的名字,我回抱他,在他寬闊的後背上胡亂的撫摸,他突然縱身向前的舉動,讓我倒抽一口冷氣,窒息的差點昏厥。
利齒一張,我下意識的咬住了他的肩頸處,清透的淚滑入濕潤的發絲中不見了。
嗚嗚嗚……痛死了,真的好痛啊。雖然不是第一次,但是,空虛了太久了,而他的熱度讓我有些吃不消。
“萱兒乖,忍一下……”他啞著聲音哄我,短暫的舒緩後,他的動作再次急促了起來,痛楚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空虛了六年的感情以及身體被填滿的甜蜜感……
待溫水完全變涼,我們才晴欲的甜蜜陷阱中掙紮出來,他放掉浴缸中的水,隨即又開始蓄水,我撐著酸軟無力的身子往裏側瑟縮:“你怎麼……又……又放水?”
他淡淡的扯唇,像隻饜足的獅子,聲音雖低沉卻掩蓋不住愉悅:“洗澡,真正的洗澡。”
我輕籲了口氣,依偎在他懷裏,享受著被溫水一點點彌漫的舒緩感,偶爾低語幾句,訴說著無傷大雅卻也親密的情話,就在我快要睡著的時候,他再次不規矩起來,我抗議了,但是無效,所以又被攻城掠地了一番,體力幾乎快透支了,才被抱回臥室。
“你個騙子,你不說洗澡嘛?”我裹著被子罵他,雖然有點晚,但是總算說出來了。
“我說你就信啊?”他的無賴模樣還挺理所當然,哽的我話可說。
“我要睡覺了。”我把頭埋進被子裏,沒幾秒他就硬生生的擠了進來,他將我擁進懷裏,輕歎了口氣,在我耳邊低喃著猶如催眠符般的情話……
但是,睡眠三番兩次的被打斷,這一晚,徹底驗證了我當初的猜想,一個禁欲六年的男人,開戒時絕對可怕。一個禁欲六年又被藥效操控的男人和魔鬼沒啥區別。
到底被壓榨了幾次,我記不清楚了,反正他說藥效折騰的他沒辦法睡,所以他就非常不公平的讓我也沒辦法睡。
清晨醒來的時候,我懷疑自己是不是死過一次,否則不會這麼累,這麼乏。明明剛睡醒,卻似乎要虛脫一樣。
小說裏經常把熟睡的男人比喻成既無害又可愛的嬰孩,可是,嬰孩變魔王時你們見到過麽?!如果見到了,絕對,不會認為他無害。
就在我瞪著熟睡的罪魁禍首暗暗腹誹時,他睫毛顫了顫,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朦朧的眸子裏滿是笑意:“眼睛瞪那麼大,你在罵我?”
“沒錯。”我嘟嘴,之後狐疑蹙了下眉,他的聲音好沙啞,不是清晨醒來的那種暗沉嘶啞,而是很低沉,鼻音好重。就和昨晚一樣,難道還是藥效作怪嘛?!8會吧,什麼藥啊,這麼狠?!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的懺悔來的太晚了,如果是昨晚我會感激涕零的。
我誇張?!誰認為我誇張,誰就試試這種骨頭被拆散了再重新拚裝,然後在拆散,反複幾次後這種酸痛難耐,那樣就能理解我的感受了。不過,在被狠狠的壓榨之後,我不能否認自己的甜蜜和欣慰,這因他可愛的潔癖。原來,我的占有欲也很強大,我這算後知後覺吧?!
我抬起手臂輕撫他的臉頰,這個動作明明很輕鬆,但是,我胳膊又酸又疼,所以我暗暗咬牙承受著這甜蜜的痛楚:“你的聲音好啞啊,到底什麼人下的藥啊?會不會對身體有害?”
他吻了下我的額頭,之後擁我入懷,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卻能感覺他的胸膛抖的好厲害,顯然是在笑。而且還是樂不可支的那種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