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那些記者捕風捉影,說戚逸的妹妹竟然要靠做模特維持生計,說不定會影響公司的股票。
額?!誇張?!一點都不誇張,雖然,商界的事我懂的不多,但是,我知道一家上市公司的股票會因為一些讓人噴血的理由或跌或漲。
“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嘛?”法國男人有點失落的問。
我搖了搖頭:“很抱歉,我幫不上你的忙。”
“那好吧。”法國男人扯唇,從褲袋裏掏出名片夾,取出一張名牌塞到我手中:“如果你改變主意打電話給我,我叫史密夫。雜誌社在裏昂,很有名望。”
裏昂雖讓比不上巴黎,但是,法國是數一數二的風行時尚標啊,在國際上的影響挺大的。所以,我絕對絕對不會改變注意的。
“好的,謝謝。”我禮貌的捏著名片,抬手指向水族箱:“需要幫你介紹下嘛?”
他聳聳肩膀:“抱歉,我是聽朋友說,這家店裏有位很漂亮的東方小姐,才過來的。”他指指水族箱:“我根本不認識這些小家夥,我覺得它們也不認識我。”
西方人的幽默仿古式很可愛,而這位幽默風趣的攝影師先生,從始至終都把尚文當空氣,對我擺了擺手就離開了。
尚文神色很不善的盯著那人的背影:“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你不是吧?!”我輕笑出聲,打趣道:“不買你東西,就從人變成鳥了?那我還是去叫他吧,哪怕買包魚食也好啊,至少不用做鳥!”
尚文嗔怪的白我一眼,從我手裏搶過名片,揉成球狀,準確無誤的丟進了牆角的垃圾桶。
我打了個響指:“好漂亮的三分球!”
他淡淡的微笑,抬手揉了揉我的頭發:“沒想到,竟然有人慕名而來,你很厲害啊。”
他褒貶不明的讚賞,我欣然接受,還故作得意的挑了下眉毛:“那是當然,我本來就很好看,也就你有眼無珠。”
他瞪眼:“我有眼無珠嘛?”
我堅定點頭,笑眯眯的逗他:“你要是不喜歡這形容詞,我換一個,有眼不識泰山怎麼樣?”
他眉眼輕彎,唇邊有笑意蕩漾:“我這是心明眼亮。”
我忽然想起,之前暗罵他的眼睛是‘有眼無珠的瞎窟窿’,不禁噴笑出聲,見我笑的很誇張,他莫名其妙的蹙起了眉毛:“你笑什麼呢?”
“沒有。”我彎著腰,一手捂著肚子,一手對他擺了擺:“我隻是覺得你心明眼亮。”
他微頓了下,目光灼灼的盯著我,之後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立刻別開了眼看向門外:“你走光了。”
我立刻站直身子,下意識的撫住胸前的衣服。我說他眼神不對勁啊,原來是眼睛吃冰激淩了,好在他有點良知,知道提醒我。所以……看就看了吧,又不能把他:“心明眼亮的瞎窟窿。”挖下來!對吧?!
不知是不是被那個鳥人顧客給帶衰了,中午過後,水族店就在也沒有顧客上門,我閑的無聊,就做在一旁的涼椅上修手指甲,美甲什麼的好多天沒做過了,每天都與抹布為伍,做在漂亮也白搭。但是,保持指甲清潔,塗點保養型的透明指甲油還是有必要的。
“戚凝,陪我去買東西。”尚文關掉電腦,拿起鑰匙踱步到我跟前。
我納悶兒的眨眨眼睛:“不看店嘛?”
“不用了。”他看著我,忽然傾身:“別動!”
我身體一滯,後背僵直,而他離我很近,眼底有我的倒影,他身上的沐浴乳混合著淡淡的煙草味形成了一種很特別的味道,猶如尼古丁對一個吸煙者的吸引,我可恥的被吸引了。
忽然覺得頭皮一緊,他笑吟吟的舉到我跟前一根銀色的發絲:“戚大美女長白發了。”
“哢嚓。”我當場石化,碎裂,風化,變成了細沙隨風飄散了。
“怎麼了?”他攆著那根發絲的手指在我眼前晃了晃。
“尚文,你可惡,你討厭,你這是有損陰德。”我憤怒的低吼,心底早已淚奔了N久了。嗚嗚嗚……他不知道女人到了我這個年紀最怕的就是衰老的跡象嘛?那些白發啊,皺紋啊,對於我來說比噩夢還可怖。他卻故意刺激我。
他笑聲郎朗:“至於嘛?不就是一個白頭發嘛?我幫你拔下來你不謝我就算了,還罵我。”
“我還想撓你呢,撓花你那張可惡的臉。”我氣呼呼的起身,拎起背包:“不是要去買東西嘛?還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