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初夏急匆匆趕到的時候,諸葛正我正在給追命把脈,臉上帶著擔憂和疑惑。反觀如今的追命,真的是追命寶寶了,他一會兒搖頭晃腦一會兒嘟嘟噥噥,如同小孩子一般沒個定型。
“白狼擊中他的一掌,按理說不應該產生這麼大的反應。”諸葛正我的話音剛落,花初夏就破門而入:“什麼反應?略商到底怎麼了!”
看見氣喘籲籲的花初夏,平常一絲不亂的秀發也略微有些淩亂,坐在一邊的水芙蓉站起來正要說話,隔著一個桌子的追命寶寶卻眼睛一亮,不顧麵前有個桌子的阻擋,直接翻過去把花初夏緊緊抱在懷裏:“暖兒你回來啦!你去哪兒啦我好想你哦!”
“暖兒?!”
“他記得小夏?!”兩個一高一低的聲音不約而同的響起,諸葛正我和水芙蓉的臉上都吃驚了一下。要知道自從追命中毒之後,智商隻相當於三歲小兒,連無情鐵手冷血他們統統都不記得了。原本諸葛正我還想著如果不能解毒的話就隻有從頭當著三歲小兒學起來了,但是沒有想到他居然還記得初夏……或許,這件事情其實並沒有那麼不可救藥?隻是,他怎麼會稱呼初夏為【暖兒】呢?
追命寶寶稱為花初夏為【暖兒】不是來由的,在為數不多的那麼一兩次花初夏喝醉的時候花初夏曾經帶著淺淺的淚水囈語過【暖兒……好想……】什麼的。當時雖然追命沒有表示什麼,但是追命並不是蠢的,他隱隱約約也猜得到花初夏口中的【暖兒】就是指的她自己。但是為什麼她從來沒有說過呢?追命猜想那估計是花初夏的昵稱,恐怕要非常非常親近的,譬如父親或者兄弟姐妹才能夠稱呼的。但是,雖然沒有說,追命卻內心迷迷糊糊的有一種渴望,一種疙瘩……他想要稱呼花初夏為【暖兒】,不同於諸葛正我無情他們稱呼的【初夏】,也不同於水芙蓉的【小夏】,就是帶著溫柔的一點點輕軟的甜蜜的【暖兒】,仿佛是柔和的陽光在臉頰上親吻的那種可以讓自己的心變得有些酸脹有些溫軟有些……滿足的【暖兒】。
隻是追命從來沒有說過。畢竟那樣的情況是在花初夏醉酒之後帶著一種悲傷的情緒說的。追命想,自己總有一天要稱呼初夏為【暖兒】,誰都不知道的【暖兒】。
所以即使如今追命寶寶失憶了,那種想法也並沒有變成一片空白,反而因為心智混亂倒退到三歲小兒左右的程度,言行舉止反而沒有了成人化的考較,他隻是知道這個漂亮的、溫暖的、可愛的女孩子是自己非常非常在意的,並且非常非常想要稱呼的【暖兒】。
被追命寶寶抱得緊緊的花初夏不敢推開追命寶寶,隻得把手環抱在他的腰上慢慢拍著,等到追命寶寶略略鬆開了之後,她才呼出一口氣:“暖兒是哥哥們他們這麼叫我的……”她沒有去問追命為什麼知道這個稱呼,但是這並不重要。她拉著追命寶寶(好吧,實際上是追命寶寶死拉著花初夏不放手)轉頭問諸葛正我:“義父,略商他到底怎麼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可以給我說說嗎?”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追命是被人下了藥,一種讓他失去心智,又無法行動的藥,”諸葛正我說到這裏,看了看還扒拉著花初夏的追命,“初夏,你還是坐下來吧,不然追命靠在你身上你很快就會累的。”
把追命寶寶小心翼翼的扶著坐下,但卻因為追命抱著花初夏的一隻胳膊不放手,花初夏也不得已坐下去:“那麼略商是中毒了?知道是什麼毒了嗎?不,我要看一看,說不定我可以解開的!”花初夏眼神有些慌亂,她急忙把手指扣在追命寶寶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