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指挖起一塊指甲大小的黑色藥膏,往青紫的地方輕輕的抹去,花初夏一邊揉一邊說:“沒事了,略商不要動哦,等會兒就好了,乖乖的哦……”
追命寶寶手裏托著一個熱帕子捂著自己的臉頰,明亮的雙眸子含滿了晶瑩的淚水,他鼓著包子臉,頭一點一點的。
水芙蓉在一旁有些局促的絞著手指,看看花初夏又看看追命寶寶,嘴巴開合了幾次,還是沒有蹦出來一個字。她很想說不過就是挨了幾下嘛,雖然疼,但是有小夏的藥很快就沒事了。但是她也知道這樣說不僅不能夠讓自己的內心的愧疚少一些,反而會引起小夏的氣惱和追命寶寶的控訴。畢竟,要不是自己想要利用追命寶寶的超人的記憶力去賭坊賭錢,也不會出現後麵一檔子事情,如果不出現後麵的一檔子事情,也不會讓追命寶寶遇到白狼,也就不會害得追命寶寶被白狼打了。雖然以白狼的功夫,在正常事情的追命一定可以搞定,但是現在不同於以往,要不是自己使勁的拉開白狼而且後來生氣的小夏用藥解決了那些人讓他們知難而退,現在就不僅僅是淤青那麼簡單了……水芙蓉心裏默念了幾遍【叫你財迷心竅叫你財迷心竅】又念了幾遍【阿彌陀佛】,才鼓起勇氣來說:“那個,兒子啊(你還叫上癮了不是?!),都是娘的錯,是娘不好啊……還痛不痛啊?”
“痛!痛死了!”雖然追命寶寶總是叫水芙蓉為【娘】,但是依他現在的情況,痛了自然會生氣,因此他才不管什麼麵子話也不管水芙蓉下不下得來台,隻是皺著眉頭捂在那塊熱帕子下的淤青瞪了水芙蓉一眼,“娘你太壞了,我不喜歡娘了!”
水芙蓉眼睛一鼓:好啊,連娘都不要了!你這個臭小子!喵喵尒説
話說水芙蓉水姑娘,你是對【兒子】這種東西有多大的怨念啊?
花初夏見藥膏已經揉開,估計半刻鍾之後藥效就可以滲透到肌理裏去了,便站起來道:“沒事的,芙蓉,那個白狼隻是讓略商受了點皮外傷,兩個時辰之後就可以完全消淤了。”雖然是給了水芙蓉台階下,但是花初夏的臉上卻沒有和以前的笑意,她的唇線拉得很直,這讓她看起來有一種淩厲的感覺。
花初夏彎腰對著乖乖坐著凳子上的追命寶寶道:“略商,現在把帕子拿開,我看看臉上怎麼樣了。”
追命寶寶一直是對著的溫暖的笑著的花初夏,那個時候見過不笑的看起來有些淩厲的花初夏,當下心裏就有些害怕,但並不是畏懼,而是……“暖兒不要生氣,是我太笨了,不要氣到了,要開開心心的……”追命寶寶另一隻沒有捂著帕子的手拉著花初夏的衣袖用寶寶撒嬌的語氣說道。他不要暖兒氣衝衝的樣子,這樣讓自己覺得暖兒很不開心很不開心,然後自己心口也會悶悶的不舒服。他要暖兒笑著的模樣,就像是太陽一樣暖融融的讓自己覺得好像要融化了似的舒服。
“我沒有生氣。”花初夏語氣柔柔的,在看到追命寶寶【不生氣怎麼板著臉一定是生氣了我很不開心】的樣子,拉了拉唇角,翹出一個彎彎的弧度,把追命寶寶捂著自己臉頰的手挪開,看了看已經淡褪了很多的青紫色,她伸出食指輕輕戳了戳那塊青紫色:“還痛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