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四大豺子(1 / 2)

金風送爽,月桂飄香。伴隨朝廷科舉臨近,桃源縣學處處充滿了書香之氣,白衣學子,或三五成群,或單獨思考,其目的大多圍繞即將到來的鄉試。

十年寒窗無人問,一舉成名下揚。學子們多少抱有平步青雲,登堂入室封官賜金的幻想,此時,也比平常刻苦許多。

在縣學一處廂房內,孟星河手持毛筆,正奮筆疾書,擺在他左手邊,被他臨摩的正是傳世巨作《蘭亭序》的盜版。

“永和九年,歲在癸醜!暮春之初,會於會稽山陰之蘭亭……”

筆峰蒼勁有力,落字大氣磅薄,每字每句,仿佛精雕細啄,如刀劍一般刻在紙上,整篇排版下來,居然更甚左手邊那盜版的文章。

作為下第一書法行書,孟星河自認為他還是有些功力寫的非常漂亮。這篇《蘭亭序》自然是他最拿手的文章,臨摩相試程度可達真跡的百分之九十,可見筆力之強!

浩浩蕩蕩千字寫完,落了自己花柳先生的款,孟星河總算過了一把古人喜歡留書的癮,自我滿足一番。

自從那和杜如晦暢談之後,連續幾日到落的清靜。每日讀完諸子百家之言後,又遭柴少毒害,推薦了幾本少兒不宜的書刊,日子過得也算逍遙。

沒事兒看看黃書,練練毛筆,也是一種生活的享受!比起外麵那些為了科考而焦頭爛額的學子們,孟少爺還是知道怎樣去減輕學習負擔。

正欣賞自己的業餘書法時,門外傳來稀稀嚷嚷的笑談聲。孟星河落筆起身,已經來到門前。

他放眼望去,嘴邊浮起一絲笑容。剛才在屋裏他就猜中一二,柴少這家夥,生就不是個閑事的主兒,上門找他出去尋樂子實屬正常。

果然不出所料,門外叫囂最為大聲,笑的最淫、蕩的,當然是柴少那廝。

隻見那廝手搖薄金折扇,頭戴白玉冠,身束緞子白袍,端的是一表人才。

平常柴少的打扮也就頂半個瀟灑的公子哥,今不知道是否太陽打西邊升起,這廝居然裝伴君子,附庸風雅的文人。

“柴少,莫非想裝逼?”這是孟星河的第一想法。不過,他目光鬥轉,看見柴少身邊多了兩個生麵孔,一體白衣玉冠,手拿折扇,意圖為自己添一點文氣。

孟星河心中不解,不知道今是那位大神的生日!居然連眼前這些常年在煙花酒巷中打滾的嫖客,也誠心沐浴更衣,將自己打扮的如此“耀眼”。

“難不成桃源縣也時興相親節目?讓這群騷男,有機會上去買弄風騷?”我靠,看來相親節目,無論在哪個朝代,都會掀起一陣狂風浪蝶!

孟星河生平最討厭的就是相親,將兩個互不相識的男女湊在一起,憑第一眼感覺就斷定來不來電,還不如出去搞***實在些。

男人最大的本事就是,找女人全靠泡。相親?就兩字,丟臉!

他心中宣揚大男子主義時,柴少屁顛屁顛湊上前來。本來就很**的臉,此時更加惡心,一身書生打扮,簡直侮辱了神聖的縣學。

孟星河有種想痛扁他一頓的想法,可惜他忍了。

嘩啦一聲,印有山水人家的折扇溜溜打開,柴少附在孟星河耳邊,輕聲了句:“孟兄,今夜桃源縣一年一度的賽詩會就在春香樓舉行,弟見孟兄終日苦讀,心中不忍,特來相邀我等哥幾個出去尋尋樂子,解那學習的苦悶才是!”

我日,柴少八成精蟲上腦,又來拉老子下水。**樓是什麼地方,開玩笑,是妓院。弄個什麼賽詩會出來,無非是招攬嫖客嫖資的最佳投資:“柴兄,弟早已立下重誓,不沾花柳之事,還請柴兄見涼,訴不奉陪!”

來縣學時孟母早已千叮萬囑,責令孟星河戒煙花柳巷之事,他大馬金刀挑明一切,其目的就是以後再也不當嫖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