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賽詩會(中)(1 / 2)

在聽完孟星河所的私語後,柴少舔了舔舌頭,從他亮的雙目中可以看出,他現在很興奮。孟星河不但是他兄弟,現在更能讓他揚眉吐氣,他心中就油然而生一種幸福感!

“孟兄!夠兄弟!”柴少拍了拍孟星河的肩膀,頓時萬千豪情湧在心間。娘的,平時在縣學就受夠了這群學子的輕視,今一定要全部掏回來。

想到孟星河在耳邊的那句詩,柴少憤然起身,高大的身板挺拔堅毅,他環視四周學子,戲虐道:“各位縣學同窗,在下不才,也有一詩想贈給各位!”

“哈哈!柴大少爺作詩,我等當然洗耳恭聽了。”一幹學子捧腹大笑,特別是剛才作了打油詩的李才子,更是嘲笑道:“柴兄,切莫作出“十、八、摸”之類的詩來呀!哈哈!”又一陣哄笑,柴少能作詩,母豬都能上樹,他要出醜,自然是笑料百出了!

日!狗眼看人低!老子今非作詩一,氣死你個王八蛋。柴少跨步上前,稍思片刻,手持金折扇,指著大一幹學子,洪聲念道。

“男兒何不帶吳勾!”

了這句,眾學子的表情有些尷尬!柴少又背對他們,怒指北方河山,震聲道。

“收取關山五十州!”

由近及遠,詩中的意境,在柴少刻意的裝伴下更為突出,見眾學子驚恐萬分的表情,柴少順勢而下,滔滔不絕地念出了壓軸的兩句。

“請君暫上淩煙閣,

若個書生萬戶候!”

最後兩句,聲如洪鍾,震響了整個春香樓,與那些自問博學多才的學子所作的打油詩相比,柴少這個半吊子詩人,一句“請君暫上淩煙閣,若個書生萬戶候”,立刻封住了所有人的嘴。

什麼叫詩?詩中不缺霸氣的就叫詩。

“王兄、李兄,在下獻醜了!”柴少挖苦道。平時所受的惡氣一掃而光。他感激地看了眼孟星河,大步流星地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王、李二位學子尷尬一笑,心中多少不是滋味。單憑剛才那詩,他們知道自己一輩子都趕不上柴少了。

其餘學子也是驚詫地望著柴少,想不到平日不學無術的人,居然胸懷大才,能作此等神作,不得不令人刮目相看。

孟星河偷偷笑,柴少裝大神的功夫居然比他還強,自己不過教了他一詩,他居然氣勢如虹,分段念出來,還真像是他作的那樣。

“柴兄!高才!”秦、祝二人豎起姆指,對柴少佩服不已,他二人平日裏就不學無術,在以科考為主的今,前途可謂渺茫,哪知道聽柴少剛才一言,頓時心生豪氣。不讀書怎麼樣,有朝一日成為封疆大吏,還不比你書生強。

柴少老臉紅,在自己兄弟前就謙虛多了。“兩位兄台抬愛,其實,這詩不是我作的!”從另一個角度講,柴少還算老實,在兄弟麵前沒有絲毫虛假,算得上光明磊落。

他的三個兄弟對他理解的笑了笑,幾人相視無語,圍在一張桌前,四處物色,看有沒有那家姐,看得過去的,等塞詩會完了,也好找個目標施展自己泡妞的本事!

尋了半,也沒有看見一個正點的,幾人鬱悶地坐在一起,目光渙散地望著春香樓進進出出的人群。

一會兒功夫,春香樓進來的人,把整個大廳塞的滿滿的。上至社會名流,下誌至凡夫俗子,各自坐在自己的方位,相互交流,無非是買弄文學。有學問之人,趁未開賽,玩起了酒令,平常百姓,也就喝酒講故事。在賽詩會未開始前,已經熱熱鬧鬧,氣氛非常的活躍。

主辦方,也就是桃源詩會聯盟,見時候差不多,也該開賽了,就派了一個人,來到會堂正中,客氣地道:“今是桃源縣一年一度的賽詩大會,恭祝所有參賽的桃源子弟們取得好的成績勇奪魁!”

很水的開場白,眾人還是熱烈鼓掌。講話的人突然話峰一轉,對著春香樓門前恭敬地道:“今日賽詩會,承蒙各界人士關懷。有幸請到當今尚書令杜大人及本省學管馬大人光臨,為我桃源縣憑添不少喜氣,我等在此恭候兩位大人入內,為我桃源賽詩會作個憑判。”

話將完,話之人恭敬地施了一禮。就看見春香樓外的幾頂官轎前,尚書杜如晦在桃源眾官員的簇擁下,隨學管馬守臣一同邁進了春香樓。坐在了賢士方位最前麵的評判席上。

眾人沒有見過杜如晦這個大官,看見連學管馬守臣都對他畢恭畢敬,也猜得他的身份一定不簡單,“哄”的一聲,春香樓大堂再次響起雷鳴般的掌聲,某些到場的官家大姐甚至做好了犧牲一切的準備,包括自己的貞操。

一個賽詩會,立刻變成了一個歡迎會,氣氛瞬間飆升而上。杜大人見桃源縣民眾如此熱情,也站直了身子,客氣道:“諸位鄉親抬愛,是老朽的福氣。很榮幸能參加桃源縣的詩會,客隨主便,老朽也奉上紋銀十兩,添一添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