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流氓,無限囂張。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讓孟星河體內的雄性荷爾蒙直線飆升,達到了最佳pk指數,以絕對霸道的口氣,將馬文才的挑釁,轉變成對他直白的侮辱。
敬我者,我還敬之,犯我者,我犯還之,順便踏一萬隻腳在你身上,叫你永不翻身。孟星河不是怕事的人,也不怕別人來找事,今晚,他就要馬文才當著所有人的麵,跪在他腳下認錯。
馬文才能提出磕頭下跪的條件,說明他還是有些底氣。孟星河無非是個寒門仕子,能將書讀好就已經不錯,至於琴藝方麵,恐怕所知甚少。相反馬文才從小就接受良好的培養,就算發揮失常,都一定比孟星河這個菜鳥強。
當著眾位官員和名流的麵,兩人口頭承諾了協議。一場龍爭虎鬥的較量,正式排演開來。
“請~~”馬文才向孟星河做了個請的動作,無非是想看他怎樣上去出醜。見馬文才臉上掛著必勝的笑容,孟星河反口道:“出門在外,都是客隨主便。今天是老馬做東家,宴請各界名流,我區區一介寒門子弟,哪敢搶這個風頭,還是小馬兄你先請吧!”開口一個“老馬”,閉口一個“小馬”看樣子孟星河把馬家老少爺們全當畜生使喚了。
馬文才不笨,聽出了弦外之音。他不作計較,輕蔑道:“既然孟花柳承讓,那我隻好上台獻醜了!”繞過孟星河,馬文才來到施雨小姐身邊,本著君子謙遜的態度,他友好地邀請道:“施雨小姐,可否應在下相邀,共同演繹一首曲調如何?”
在女人麵前,馬文才永遠是那副偽裝的天衣無縫的笑臉。對這種偽君子,孟星河能形容的詞語就兩字。
“我日!”
簡潔、意短、表達深刻,沒有長篇大論,但說出來卻是異常舒服。
高台上,紅綢下,麵對馬文才的盛情邀請,薛施雨響起了比蚊子還小的聲音:“馬公子厚愛,小女子不勝榮幸。不知馬公子想彈奏哪一首曲子?”薛施雨精通音律,自然熟悉各種曲調的彈奏,不知馬文才想和她演奏一曲什麼樣的曲子,故問了一句。
將自己的古箏擺在薛施雨的“錦瑟”旁,手指輕輕調了一下音質,聽古箏發音清脆,可以演奏曲調,馬文才禮貌說道:“不知施雨小姐可否會彈《西江月》?”
“會!”薛施雨將雙手放在自己的“錦瑟”上,先調了調音質,她是妓院裏的清倌人,自然熟悉這首流傳已久的《西江月》。
馬文才見施雨小姐準備妥當,他十指撫琴,擺出一副融入藝術之中的裝逼表情,慢慢彈起了古箏。
“鏘!”
馬文才忘情地演繹起來,施雨小姐緊隨其後,用自己的“錦瑟”將這首《西江月》演繹的一剛一柔,極為優美。
他二人在音律的造詣上皆屬上乘,如今同台演繹,配合的天衣無縫,將《西江月》的精髓完完全全發揮出來,令無數人歎為神曲。
曲調彈到高潮處,薛施雨十指風動,調子一轉,頃刻,一股憂傷的聲音唱出,馬文才在一旁盡量附和,他二人琴瑟和鳴,到真像一對才子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