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死老頭,沒看見我兄弟就站在身邊,還駁我麵子,老子真是看透你了。就憑你頭頂的帽子,連九品都不及,還好意思說是烏紗,也不怕人笑話?
被人當眾拒絕,誰心裏都不舒服。不過聽見張牢頭說是上麵下的死命令,一定是馬家兄弟在背後搞怪。也不為難張牢頭,柴少還是頗有情義的塞過去一錠沉甸甸的銀子,“有張大哥的照顧,我就放心了。這事我們會盡快處理的,這些天就勞煩張大哥多擔待,以後必有重謝。”
誰都知道大牢的飯不是那麼好吃,沒有打好招呼,沒有一點實惠的東西用上。以薛仁貴那烈性子,自然有他的好果子吃。柴少處理這種事情是老手,知道該走什麼程序。一錠銀子使出,立刻見效。張牢頭嘴上說著不用客氣,手卻是接過銀子往懷裏揣。“柴兄信不過我是不?大牢裏有我在,保證不會出一丁點事。”
倒也是,大牢中專幹傷天害理之事的人就是他們這些衙役,張牢頭一句話,柴少就放心多了。不多作打擾,知道救薛仁貴之事有點棘手,說不定馬家兄弟在薛仁貴身上還要動手腳,柴少叫孟星河先回去從長計議。
大牢這麵打好了招呼,救出薛仁貴之事也不能急在一時。原本還拍著胸脯保證的孟星河,立刻想到事情並不如他想的那麼簡單。照理說馬家兄弟和薛仁貴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怎麼會如此刁難於他?
想不通其中的關鍵,總覺得此事有些蹊蹺,但又說不出問題在哪裏。就算馬家兄弟想非禮薛施雨,薛仁貴大打出手傷了人。大不了就在牢中待幾天,付點湯藥費就行了,犯不著往死裏坑害。
罷了,想太多也是白費,望著身邊薛施雨淚眼婆娑的麵容,孟星河安慰道:“施雨姑娘不用擔心,小禮他一定會平安出來的。”
別的不能保證,薛仁貴的平安是不會出什麼岔子的,以後的大唐王朝還要靠薛仁貴撐起,要是連唐太宗的應夢賢臣都夭折了,大唐朝恐怕早就被北邊的突厥鐵騎踐踏的支離破碎。。
稍帶一絲安慰,畢竟是個弱不驚風的小女子,看見自己的親生弟弟現在解救不出來,一種骨肉相連的親情噬咬心中,怎麼不痛。孟星河惟有默默的安慰,希望能給薛施雨一點信心。
恩,薛施雨努力使自己不哭出聲來。白色絲帕掩住高挺的瓊鼻,泣綴聲隱隱傳出,本來白皙的臉蛋已經看不出任何血色,整個人好象瘦了一大圈頓時憔悴不少。
將薛施雨送回春香樓,又好好安慰之後,孟星河直接回到翠微居找到柴少商量事宜。他總覺得薛仁貴之事,好像不是他們想的那麼簡單,其中或許安排了很多套子,但就是猜不明白。馬家兄弟究竟拿薛仁貴要做什麼文章,這是一個最重要的切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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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縣縣院裏麵,今年鄉試考試的前十甲已經評閱出來。一個考官將十份不同的試卷交到主考大人蒙先生手裏,做最後的評卷工作,確定考生的名次。
接過下麵官員遞來的考卷,蒙先生鄭重其事翻開逐一閱讀。下麵的官員順便彙報到:“蒙大人,綜觀今年鄉試,唯有一篇文章寫的非常之好,行文之間無所停頓,幾乎是一氣嗬成。文思墨筆,皆可自成一家,不失為考場一篇上好的佳作。”
不知道誰成了閱卷官中的幸運兒,居然如此看好。蒙先生聽著也心動,拿起十份考卷中的第一份,根據以往的經驗知道,放在前麵的一般都是考場中難得一見的佳作,蒙大人仔細閱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