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禦史府後花園大門,孟少爺小心翼翼往前麵漫步行走。
這呂家的花園還真大呀,種植的各種花草樹木,叫得出名叫不出名整齊羅列在兩邊,被人規劃的有條不序,看不出呂凝那瘋婆娘如此細心。
尋著一條石板路,孟少爺就像一個小賊那般,走路都不沾半點響聲。四處觀摩呂凝的身影在哪裏時,孟少爺突然一驚。前麵石板路上,不知從哪裏竄出來一隻高大威武的狼狗,兩隻發綠的眼睛,死死盯著孟少爺這個陌生的人,露出尖銳的狗牙嗚嗚警告著。
孟星河立刻駐足,冷汗瀑流。人狗相隔幾米,他的雙腿情不禁打起了哆嗦。媽的,那麼大一隻狼狗,都快趕上一頭小牛犢子了,要是衝過來老子還不被它咬死。
孟少爺可是怕狗人士,現在橫遇堪比虎狼一樣的大狗,他心裏小鼓隻打,身子慢慢向後退去,希望不會惹怒這尊地神。
那狗見孟少爺慢步後退,護家看院的本能讓它全身的毛發突然立起,拔腿就往孟少爺衝來。
“汪、汪、汪、”三聲悶雷一樣的叫聲,證明了這狗的實力多麼彪悍。孟星河哪顧得了這麼多,拔腿就往旁邊跑去。
這狗好像經過特殊訓練一樣,孟少爺無論怎樣奔跑,它就在後麵窮追猛吠。呂府的後花園頓時被這一人一狗,攪亂的不堪入眼。
孟少爺踩花踏樹,總之想盡一切辦法避開身後的大狗。他那知道身後的大狗一刻也不放過自己,追的越來越緊,幾次差點就一口啃在孟少爺的屁股上。
惡狗,別讓老子有機會逃脫。孟星河心裏暗罵了無數遍,發誓要將身後的大狗剝皮吃肉才能解心中之恨。
那大狗動作迅速,四肢發力,隻差一步之遙就先將孟少爺撲倒在地的時候。遠處一個窈窕的身影突然出現,看見孟少爺近乎玩命似的奔跑,嘴裏輕呼了一聲:“大將軍。。快過來。那惡人皮子厚,你咬不動的。”
說話之人正是禦史府的呂小姐,剛才聽見幾聲狗叫,放下手裏的活兒出來一看,見孟少爺被她養的狼狗追趕才叱令一聲,要不然孟少爺今天可就破臀了。
大狼狗聽見呂凝的呼喊,立刻停止追捕孟少爺的動作,搖著尾巴乖乖跑到呂凝身邊。那雙綠色的眼睛,依然死死盯著孟星河,絲毫沒有離開。
瘋婆娘養的瘋狗,差點讓老子命喪於此。孟星河擦了把冷汗,不敢離呂凝太近,生怕她指揮身邊的大狗對自己進行打擊報複就慘了。
“哇,呂小姐,這是你養的寵物呀,好溫柔、好可愛哦。你看那身子、那爪子、還有那潔白的狼牙,簡直就是一個威風八麵的大將軍。”孟星河心裏碎了一聲,死狗,改天給你配點毒藥,我看你還能不能威風。
呂凝呸了他一聲,蹲下來輕輕撫摸著身邊的大將軍,厲聲道:“你來我呂家做什麼。”
“沒什麼,也就是想呂小姐你了,你知道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兮。”孟少爺開始充當一個詩人。
“大將軍,給我咬死這個皮子厚的惡人。”呂凝柳眉倒豎,看孟星河那嬉皮笑臉的摸樣,就想放狗咬他一陣。
瘋婆娘我隻不過是稍加修飾一下自己的感情,你就想放狗咬我。孟少爺看了眼蠢蠢欲動的大將軍,糾正道:“呂小姐不要誤會,小弟今日前來別無他意,隻是想從這裏換一樣寶貴東西回家而已。”
“寶貴的東西?”呂凝的小臉頓時紅了起來,這花園裏要說最寶貴的東西,當然是我們溫柔的呂凝小姐了。這惡人,又在打什麼花花腸子,呂凝心裏美滋滋的,臉上卻依舊板著臉道:“你以為我們呂家人是那麼隨便的嗎?你想換就換,門都沒有。”呂小姐偷偷瞟了一眼,看孟星河被人拒絕的表情。
孟少爺氣急,這小妞怎麼就不吃這套呢。“呂小姐,我可是帶了你最想要的東西來了,我保管你看見後一定會換的。”
孟星河是揣著一本浩瀚的詩典來的,呂凝這個詩狂難道還不會換嗎。
呂凝一聽孟少爺帶了秘密武器,美目往他手上一撇,並沒有看見她想要的東西。臉上一陣失落,隨後大發雷霆道:“騙子,你帶的東西在哪裏,大將軍給我咬死這個騙子。”
怎麼又要用狗咬我,老子冤枉呀。孟少爺趕忙使出絕世神功,唯有念詩道:“絕代有佳人,幽居在空穀。自雲良家子,零落依草木。”
呂小姐眉頭一皺,聽見孟少爺在吟詩,伸手安撫住發狂的大將軍。緊咬紅唇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平白無故你念詩做什麼,難聽死了。”
“我在淫濕呀,難道你不喜歡。”孟星河搞不懂了,這小妞不是詩狂嗎,今天怎麼對詩不感興趣了。
“吟你個大頭鬼,誰稀罕你吟詩。” 氣死人了,這惡人分明就是老天派下來欺負自己的。呂小姐淚水圈在眼眶裏打轉,咒罵道:“趁早給我出去,我今天不想看見你這個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