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啊,受傷了就早說嘛,還在這裏嘰嘰呱呱,這不是加重自己傷勢嗎?孟星河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顯得有些手足無措。衝忙將女子抱在懷裏,快步跑回自己廂房。
藥,找藥。將女子放在自己床上,孟星河發瘋般的翻箱倒櫃,看能否找到一瓶療傷的藥。
他的動作有些倉促,心裏卻是苦笑道,這女子真是一根筋笨到底,自己受了如此重的傷,先前還在那裏耽擱時間,真不知這魔門的人,都是如此難以琢磨。小師妹算一個,雲姨更是一個,現在多了這個不知道來頭的女子又是一個,遇見這一門古怪的人,真是頭疼啊,幸好夢蝶還算溫柔,不然老子真會手忙腳亂。
翻了幾個木櫃, 連空瓶都未發現。孟星河多少有些焦急,卻聽見床上那裏傳來小聲的呻吟道:“孟星河。看見牆角那個三彩瓷瓶沒有,將它往左轉動三圈就會看見一個暗格,暗格裏有藥。”
聽那女子還能說話,孟星河就放鬆許多,立刻找到那個三彩瓷瓶。照著女子的話搬動三下,就出現了一個隱藏在牆中的暗格。
“姐姐,架子上那麼多瓶子,哪一瓶是藥啊?”看著牆上出現的暗格,果然和自己猜的一樣,這雲夢齋處處透出古怪,單是這間房中都有暗藏玄機,以後真不敢大意啊。
床上的女子,突然又生起氣來。狠狠道:“紅色那瓶是金瘡藥,紫色那瓶是內服的補血丸,你都給我拿來。”
都傷成那樣了,凶什麼凶,惹惱了我,信不信不給你拿了?孟星河可不習慣聽人使喚,抓著兩瓶藥走過來道:“姐姐,你看是我為你上藥,還是你自己動手?”
“你,閉嘴,不準叫我姐姐。”每次聽孟星河叫她姐姐,那女子就氣積在胸。蒼白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血色,隻有那雙大而明亮的眼睛瞪著孟星河,道:“你,給我滾出去。”
她的話,堅決而不容反駁。
孟星河知道她看不見,伸手在她臉上舞了幾下。果然是個瞎子。還如此好強,真是比夢蝶還任性。
“好,我出去。”孟星河搖了搖頭,走到一旁把自己身上這件血衣脫下,濕漉漉的穿在身上有點難受,反正床上那女子也看不見自己換衣服,脫光了也無所謂。
“姐姐,我走了。你要是不方便,就大聲叫我名字。我就在門外。”孟星河裹了一件睡衣就要出門。
“慢著,回來。”床上那女子又冷冷命令道:給我端杯水。”
你故意折磨我是嗎?孟星河又退回來,倒了杯水給她道:“姐姐還要什麼?”
“要你立刻滾。。”女子喝了水,突然凶惡起來,道:“去外麵大門為本尊護法,任何人不得進來打擾。稍有差池,你這條狗命就沒了。”
老子的命就是狗命, 你的就是好命,我日,孟星河鄙視的伸出中指,啪的一聲,頭也不回的關門而去。
房間裏傳來茶杯摔碎的聲音,接著就是死一般沉寂。孟星河來到屋外,找了個幹淨的石凳坐下。不多時候,卻聽見遠處的走廊上傳來輕輕腳步聲。一個纖細的人影, 提著一盞照路的燈走了過來,待那人影走進,才看清楚,是夢蝶夜半歸來了。
孟星河恍然大悟,先前夢蝶說過晚點會過來,現在該怎麼辦?不會讓她進去打擾那個女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