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翰墨餘香(1 / 2)

昏昏沉沉間,感覺背上突然暖和不少,孟星河側了側身子,睡眼朦朧的他睜開眼往身後望去。見雲姨站在自己身邊,手中拿著一套錦被,難道是她想還給我。孟星河問道:“你做什麼?大半夜不回房睡覺,跑出來曬月亮啊。”

雲姨使勁推攮了孟星河幾下。頗有怨念道:“你這人還真是奇怪,平時沒見你這般用功。現在到發起狠來,通宵達旦也不累。若不是姐姐吩咐我好好照顧你,我才懶得理你呢。”

雲姨將蓋在孟星河背上的錦被又搶了回來,狠狠瞪了他幾眼,就轉過頭去不再說話。

孟星河頭有點昏,望了望外麵,天色已經大亮,不知不覺自己就在書案上睡了一夜。孟星河轉動脖子,舒展筋骨道:“早餐呢?給我準備好沒有?還有洗漱的東西,全給我端來。”

就像命令丫鬟那樣,孟星河的生聲音頗有幾分地主老財的口吻。

“你。”雲姨哼了一聲,重語氣道:“我不是你的傭人,你沒有權利指揮我。”

“那你是我什麼人?”孟星河戲謔道:“別說你是在這裏,吃我的,住我的,還要我照顧你的女人?那我可供養不起你,趁早找個有錢人嫁了吧。”

大清早,孟星河三句話離不開輕挑本性。雲姨懶得理他,將準備好的早餐“嘭”的一聲重重落在桌子上,罵道:“你別得意。總有一天我會加倍索取回來。”

孟星河端著茶杯,邊洗漱,邊道:“行呀。到時候輪到我伺候你,保證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讓你一輩子也忘不了。”

天昏了,地暗了,雲姨腦袋開始冒金星了。她真想用東西把這個男人那張嘴狠狠堵上,免得他說出那些不堪入耳的話來。不過,為了完成姐姐交代的任務,雲姨終究忍住這口惡氣,冷哼了聲就回自己房間去了。

孟星河笑著往嘴裏麵灌了口茶洗漱。這個時代對口腔衛生的打理真不太方便,要是能有把牙刷就好了。在痛苦進行晨洗之後,孟星河來到桌前,拿起雲姨從外麵集市上買來的包子、煎餅,喝著熱騰騰的豆漿,舒服吃飽之後,孟星河尋思反正上午無事,幹脆自做一把牙刷出來,自己使用方便。

說做就做,孟星河並不耽擱。反正製作簡易牙刷花不了多少材料,找一截木棒,找幾撮動物的鬃毛就可以做成。

這種將理論付諸實踐的事,孟星河倒也便捷,就地取材,從外麵花園中偷偷砍了一顆小樹,被路過的學子鄙視一番,然後又到馬廄中割了點馬匹的鬃毛,雖然比不上豬毛那麼柔順,但勉強還能過關。

將這些東西準備就緒。孟星河坐在屋中,拿著一把小刀,對著小樹棒,極為仔細的削來削去。雲姨閑著無事,見孟星河在屋中就像三歲孩童那樣自玩自樂,便好奇的坐在了孟星河旁邊,不解道:“你這人還真是奇怪啊?白天不做功課,反倒學小孩子玩起了小把戲。莫不成以後想當木匠?”

孟星河也沒理。自顧削著手中的小樹棒。不一會兒,就出現了略帶彎度,如同拇指般粗細的兩截木棒。他又用小刀在那兩截木棒一端,鑽了幾個細孔,然後將從馬匹身上割來的鬃毛,整齊切成小段,分成若幹股賽進木棒的細孔中,在另一端用細線捆好,經過仔細處理,一把簡易的牙刷就製作出來。有了第一把牙刷,第二把做的比較快捷,很快時間又做出來第二把牙刷。

他在做什麼?怎麼那麼奇怪?雲姨見孟星河認真的樣子,到覺得這個男人一旦認真做事,臉上那股睿智,很難掩藏就暴露出來,而且還沒有他輕挑時那麼討厭。

“這是什麼?”望著孟星河手中的牙刷,雲姨淡淡問道。

孟星河拿著牙刷,在自己牙齒前,做樣子上下刷了幾下,道:“沒什麼,一點小東西。”他說著將另一隻牙刷遞給雲姨,並教她如何使用這牙刷,道:“這支牙刷你先暫時拿去用。等以後找到合適的材料,從新做一支漂亮的牙刷送給你。”

“牙刷?”雲姨驚訝起來,收下孟星河的牙刷道。“好奇怪的名字。”

“名字奇怪,隻要用著舒服就行了。”孟星河沒有計較,簡單處理了善後工作。這時就看見房門外走進來兩人。

“孟大哥。”兩人幾乎同時稱呼,然後來到孟星河身邊,站在他的左膀右臂,似有請求的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