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聽懂了孟星河的話,笑著道:“我和你一樣。”
他們正相互說話間,先前那個和孟星河有一麵之緣的男子,站在了會堂正中,對著會堂兩麵,端坐的各個掌櫃,客氣道:“各位東都商行的掌櫃。江浙曹家商行和西南蕭家商行的人也來到會堂,胭水聯盟大會,現在正式開始。”
這個男子才說完,會堂眾人都好奇的將目光望向會堂入口地方。白家和柴家的人早已經坐在上麵,而數十年未曾在大眾麵前出現的西南蕭家商行和曹家商行,到引來了他們十足的好奇。
“快看,是蕭家和曹家的人。”在座的商人,見四大商行中很少露麵的兩家商行的人來到。開始交頭接耳的討論,好像對這兩大家族很好奇的樣子。也難怪,曹家和蕭家的商行,都是將店鋪開在自己祖籍的地方,在東都和長安兩處,就算有鋪子,也是極少,倒是今天四大商行的人齊聚東都,眾人都有所預感,可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發生。
孟星河本來和老頭聊得興起,但周圍的討論聲越來越大,他才忙不迭抬頭一看。見會堂正中,有個鵝黃色衣服的女子,手挽著另一個身穿紅色短裙,肩披紅色小皮襖的少女。少女的目光死死的盯住孟星河,似把他吃進肚裏似地,然後見那少女邪氣一笑,已經來到會堂正中那單獨擺出來的四個位置上坐下。
夢蝶和小師妹是四大商行的人?孟星河差點安奈不住,從座位上站起來。他奶奶的,師父姐姐究竟還有好多事瞞著老子,竟讓人如此不知所措,等會兒非找她問個一清二楚才行。
孟星河的臉色比較難看,旁邊的老頭卻笑著問道:“怎麼,公子身體不適?”
不適?我好得很!孟星河笑道:“也沒什麼,隻是覺得這四大商行是不是沒有人了,怎麼前來主持的都是女人?我等堂堂七尺男兒,居然要坐在這些女子的下方,傳出去,隻怕要惹人笑話。”
老頭到覺得孟星河的話有些偏見,笑道:“我也納悶,為什麼今日的胭水聯盟怎麼全是女子上陣,不過,我們隻是旁聽,做個見證人,還管什麼男卑女尊。”
人家老頭都看的開,孟星河到覺得無所謂。他正盯著前麵的夢蝶和小師妹看的時候,旁邊的座位上又走來一個女子,淡淡停頓片刻,立刻坐在了他身邊。
聞著醉人的香氣,孟星河轉過頭來,望了一眼,立刻笑道:“小兕子,你怎麼來了,夕佳呢?”孟星河左右看了眼,沒見夕佳郡主跟在小兕子身邊,難道她不是來參加胭脂大會的。
小兕子淡淡笑了起來,臉上那股溫文爾雅的笑容,幾乎可以讓人忘記暫時的煩惱。“還在內堂,快出來了。”小兕子抿嘴一笑,眼光已經瞅著後堂入口的地方。
孟星河適才抬頭一看。見白小姐和另一個美若驚心的女子並肩走了出來。兩人都穿著長長的紗裙,一白一紫,說不出的高貴大方。兩人好像多年未見的姐妹,並肩而行竊竊私語,言語間彼此都帶有淡淡微笑,真是美豔不可方物。
孟星河顯然一驚,怎麼自己認識的女人全都是四大商行的代表。夢蝶,小師妹,白小姐,還有夕佳郡主。白小姐算是自己知道她的背景,而夢蝶、小師妹還有夕佳郡主,的的確確是出人意料之外。看來等會兒要想和她們談生意,自己還得六親不認,非狠點心腸不可。
兩人來到會堂正中,與曹家和蕭家的兩個女子打了聲招呼,然後中規中矩的坐了下來。
“安旭表哥可以開始。”見場麵已經安靜下來,坐在正中的白小姐對著前麵那個身材高大,濃眉星目的男子道。
那男子好像對白小姐的話惟命是從。頓了頓身子,隻見進入摘星樓的大門,已經咯吱一聲關上,氣氛有些沉悶。
會堂頓時黑暗起來。已經有侍女從把會堂四周掌上了燈火,昏暗的燭光,靜靜灑向四周,照的會堂裏燭影斑駁人影重重。
想搞什麼,弄得如此神秘。孟星河坐在椅子上靜靜等待,看這群人究竟要把胭水大會怎麼進行下去。
“諸位東都商會的掌櫃。大家都知道,這裏是全大唐最繁華的地方。下接運河直達江浙一帶,上臨帝都長安可通西北塞外,北至遼東、高麗沿途官道暢通,南臨西南諸郡縣可達吐蕃南疆。這裏不但是運河的樞紐,更是南北西東,來往商客彙聚的地方。而今大唐朝日漸強盛,對於我們這些商業世家,那可是前所未有的際遇。所以,為了以後我們東都商會呈現一派繁華的景象,為了各自店裏商品能夠遠銷各地,杜絕某些外來商客因便宜買賣,破壞本地商會早年定下的約定。經過在座各位掌櫃的提議。多次深思熟慮後,決定組建一個龐大的商會組織,製定出更好的條約,為大家謀求更多的利益,成立第一個特殊的商會,胭水聯盟。”
那公子也不嫌累,先介紹了東都特殊的地理位置,和日漸繁榮的經濟境況。然後在擺出一條為了大家共同利益的唬頭,來推進後麵要說的話。
這些浮誇的話,很多人都沒有聽進心裏。既然是來參加胭水大會的,孟星河當然要見逢插針,道:“安公子。那依你所說,這胭水聯盟既然是成立的一個特殊商會,勢必會選出一個人出來作為領導者,不知道安公子提議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