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畫 畫(1 / 2)

老者將那匹黑風牽回了馬廄。對著一幹學子道:“都給我走。這裏不教你們馬術,去其他地方。”嘭的一聲,老者直接關門,而他自己卻心安的躺在馬廄裏麵,也不在乎馬廄四處是否髒亂,居然睡在了裏麵,一副神情自得的樣子。

“死老頭,拽也是個養馬的,沒出息的家夥。”吃一個低賤馬官的閉門膏,眾學子心裏當然不是滋味。個個憤然拂袖而去,頗為趾高氣昂。

孟星河在馬廄旁停頓很久。隻能望著遠處那些七竅通了六竅的學子,裝模作樣的舞刀弄槍。他沒有跟熱鬧,也湊過去耍耍樣子,而是坐在了馬廄前那喂馬的馬槽上。

他身穿青衫,不是那種上好的布料,嘴裏叼著一根枯竭的茅草,坐在馬廄前,有些頹廢的望著天空,到像個養馬的小廝沒多大理想,隻知道劈材喂馬混日子。

“起來。讓開。”一聲嬌斥傳來。隨即看見一個色相雖然美麗,但總是板著那張漂亮的臉蛋,卻給人不敢接近的女人。

叼著草,眯起眼,像足了外麵市集上那些紈絝的公子哥。“杜夫子也來喂馬?”

夫子沒有回答這個潑皮的話。將手中一捆馬料仔細撲在馬槽裏。狠狠瞪了眼孟星河,道:“別人都在努力學習騎射。你這人倒好,居然在這裏偷懶。”

“別人是別人,我是我,二者不要相提並論。大唐國有千千萬萬學子,但孟星河隻有一個,敢娶你的也隻有我一個。”將嘴裏的茅草扯出來,孟星河有恬不知恥道:“當然,甩你的也隻有我一個。”

“你。。”夫子舉起巴掌就要煽下去。遇見一個如此不知廉恥的人,再好的修養都無濟於事。

“有人往這邊看呢。你要是不怕流言蜚語,隻管打下來。”坐在馬槽上,背後就是馬廄的欄杆,孟星河仰躺在上麵,樣子十足的輕佻。

“無賴。。”實在找不出用什麼話來形容孟星河。夫子緊咬朱唇,眼睛都快瞪出火來。

孟星河用衣服在馬槽上擦了幾下,道:“我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不介意坐下來談談。”

“快說!”本著夫子的責任,杜小姐坐了下來。

“你許配人家沒有?”

夫子沒有說話,她隻想找把刀來殺了孟星河。

孟星河上下瞅了眼杜夫子。道:“女子十七不嫁,其父母有罪。我看夫子都有二十七八了。還沒找個婆家,也不知杜先生怎麼能寬心。”

“不許說我爹。”見孟星河搖頭苦歎,夫子直接罵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杜萱才不興那套。這輩子,沒有一個男人值得我杜萱為他牽腸掛肚,更沒有一個男人配娶我。”

孟星河深吸一口氣,沒有回答。他抬手指了指空中才升起的朝陽。杜小姐看他奇怪的動作,以為他要做什麼出格的事,立刻站起身來打理喂馬的馬料。

孟星河咧嘴笑了笑,自嘲道:“高高在上怎麼樣。就算是凡人,還不是一個“日”字就把他打發了。其名也哀,其命也哀。”

“莫名其妙。”杜小姐罵了一句,沒聽懂孟星河話的她,直接打開馬廄的門,看見那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居然親切的就像見到老朋友那般,雀躍道:“魏爺爺,你怎麼又睡在馬廄中。”夫子歡呼說道,已經吧老頭吵醒。她隨即又看見那批高大的全身黑色發亮的駿馬,眼睛一亮,道:“這就是黑風?真是一匹好馬?”

輕輕撫摸著黑風光滑的皮毛,杜小姐從未有此刻顯露出來的溫柔。對人就板著一副嘴臉,對馬卻是好的要命,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要不要試試?”魏老頭示意杜夫子可以騎一騎黑風。

“黑風。我是萱萱,記得不要鬧不要跳。”輕輕摸著黑風的腦袋。蹬著馬鐙子。杜小姐很輕鬆的就騎在黑風的背上。然後杜小姐拉動韁繩,黑風就像離弦的箭頭,嗖的一聲就跑了出去,快的如同一陣黑風吹過。

幸好孟星河反應快,才沒有被杜小姐的黑風踏死在蹄下。望著那絕跡而去的窈窕身影,孟星河就巴不得黑風那頭畜生等會兒獸|性大發,將杜小姐重重摔在地上,最好是再踏一腳,讓她嚐嚐被野獸踐踏的滋味。

氣急敗壞坐回那馬槽上,先前那看馬的老頭見孟星河還陰魂不散的徘徊在此,居然嗬斥一聲:“你還沒有走?”

“你都沒教會我役馬之術,我能往哪裏走?”反正這個死老頭是不會教自己馬術,倒不如說個賴皮的借口,他也不好意思趕自己走。

“你真想學?”出乎意外,那老頭居然對孟星河說這句話。

我日了,還遇見怪事了。孟星河點頭,他想學。

“傍晚時分嗎,你自己到校場來,我教你。”魏老頭說了一句,繼續躺在那馬廄裏睡覺去了,根本不在乎孟星河怎麼回答。

“那我現在做什麼?”孟星河多此一問。無非是閑著無聊,想找個人說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