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河心裏盤算著去長安市上的青樓過夜,但他又想到馬廄那老頭的交代,今天晚上還沒有給馬廄中那些馬兒添水加料,所以飛快的跑到馬廄中,流利的完成那繁瑣的雜事,看著馬廄中一匹匹駿馬悠閑吃著草,孟星河才放下心,決定出去尋歡作樂。
喂馬的老頭不在那草棚子中,孟星河也省去和他打招呼的麻煩。屁顛屁顛溜出國子監,左顧右盼神情猥瑣拉過一個大叔級別人物,畢竟逛窯子的事情還是低調行事比較好,在江都的時候呂老爺子就當著麵提醒他要收斂愛好風月的性格。孟星河自然不敢太張狂,隻能小聲問道:“兄台。長安最有名的青樓有那些?初來咋到,摸不清底細,還請相告。”
那個被問話的大叔,見孟星河是從國子監中出來。臉上帶著崇拜的神色,道:“你是國子監的學子?”
孟星河知道國子監金字招牌還是很有影響力的。他雖然是裏麵的露水書生,也不敢敗壞名聲,搖頭說不是,隻是進去看一個親戚。那大叔“哦”了一聲,如釋重負,然後拍著孟星河的肩膀很熱情道:“縱觀長安青樓,從東市到西市不下十家。按高低檔次來分,東市的青樓在品味上都遠勝西市。公子要尋最好,有三家可供挑選。前麵的枕霞樓算一家,雙飛燕算一家。如果公子身上腰纏萬貫,那最好去鳳鳴軒,哪裏不是一般人能去的,檔次在全長安算是最高級的地方,據說一夜能消費萬金。”
看孟星河身穿寒磣青衫,腰包也不是那種很鼓的人,那大叔到好心樂觀相邀道:“我也正好要去枕霞樓,要不一同前去?”
單嫖雙賭,孟星河怎麼不知這個道理。搖手作謝然後邁開身子往前麵走去。
枕霞樓和雙飛燕他沒有去過,鳳鳴軒前些日子還去過一次,熟門熟路做事當然自來熟。二話不說,孟星河選擇去鳳鳴軒。
華燈初上,正是夜生活開始繁華的時候。鳳鳴軒門前雖然燈火通明,足可以照亮幾條街,可是裏麵的客人卻少的可憐,但無一例外,能坐在裏麵的人,都是能夠夜消千金的巨賈。所以,像孟星河這種衣著打扮都顯寒酸的人,敢大著膽子跨進鳳鳴軒朱紅色的門庭,還著實讓裏麵的人吃了一驚,不過隨後撲哧一聲,眾人哄堂大笑。
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坐下來,不熱情的龜公傲慢問公子需要什麼。孟星河隻是隨便道來兩個鳳鳴軒的姑娘陪酒,那龜公眼睛有些瞧不起人,語氣總是那麼陰陽怪氣道:“公子要什麼酒?我們這裏最便宜的酒也是數十兩銀子一瓶。”生怕孟星河兜裏沒錢等會兒吃霸王餐,他們這些當龜公還要出手教訓一番,說話的時候也沒給孟星河留點薄麵。
“拿兩瓶最好的美酒,叫兩位最好的姑娘伺候大爺。”孟星河說的很大聲,紈絝味十足。然後在懷中摸了摸,往桌上一放,一顆小孩拳頭大小的夜明珠就擺在桌子上,差點讓龜公瞪出了兩對眼珠子。
“公子稍等,小的這就給你上美酒叫姑娘去。”龜公來了個大變臉,笑吟吟跑到後堂準備酒菜和姑娘去了。
有錢就是大爺,這句話,真他媽沒錯。在座位上等了不到片刻,就看見樓上款款走下兩個姿色不差的女子。
她們一左一右坐在了孟星河身邊,酒菜也在這個時候端了上來。
“倒酒!”孟星河吩咐一聲。
身邊兩個女子一人拿著酒杯,一人倒酒,並親自喂到孟星河嘴裏。這服務態度就是好,比桃源那些半路出家的女人要懂得不少,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唱小曲兒。
他一邊摟著一個女子的細腰。隻是簡單的占些身體上的便宜,並沒有像遠處那些滿身銅臭的巨賈,逮著一個就恨不得要將他身邊的女子吃進肚子中,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金風、玉露。我怎麼感覺你們像一個人呢?”才知道她們的名字,孟星河一手摸著左邊玉露的臉蛋,眼睛卻望在右邊金風的身上。細看之下,才覺得兩人長的的確想象。難道是姐妹花?
“我們是孿生姐妹。”金風,玉露同時抿嘴笑道,她們還是第一次出來接客,自然有點害羞。在樓上聽龜公形容這個寒酸的男人,原本她們還認為他是那種窮山溝出來恨不得辣手摧花的主兒,上月鳳鳴軒一個姐妹就被這種有錢的土包子折磨的十幾天下不了床,今天在樓上媽媽欽點她們姐妹二人下去陪客人的時候,她們都是提心吊膽,一來怕得罪客人自己受皮鞭,而二又怕遇見那種變態的客人,所以心都是懸著的。但當看見這公子雖然寒酸,臉蛋比那些溝壑縱橫滿臉橫肉的巨賈要好看不少,而且連占便宜都溫文爾雅,兩姐妹立刻放下芥蒂,甚至今晚同床侍寢也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