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場和箭場就挨在一起。是為了方便讓將士在此訓練。孟星河走來的時候,已經看見箭場上正有一群穿著精良裝備的士兵正在箭場上射箭。
這應該就是靜態射箭吧。固定的靶子,固定的地點,一群人站在這麵,對著十幾丈開外的箭靶射擊。
“孟先生!這就是我右路大軍的箭場!”李承乾高興的指著遠處偌大的箭場,還有那些配備精良弓箭的士兵有些得意說道。這支精銳箭兵,是他一手培養起來的,裏麵大多數官員都是他的心腹,可見心中的歡喜程度。
屆時,一個身穿黑鐵盔甲的中年男子從箭場走了過來。
“太子殿下!”那男子單膝下跪,行了一禮。
聽見太子殿下四個含金量很重的字,孟星河不得不從新打量這個儀表堂堂的李承乾。他現在才知道原來那個軟弱的皇帝李治還沒有登上曆史的舞台。自己曆史學的亂起八遭的孟星河,記憶中,從幾本書上和電視上看過一些大唐的故事,但有關李承乾這個太子的事情,他還真記不得多少,隻記得唐太宗死後繼位的唐高宗李治。至於李承乾的沉浮故事,孟星河不知道,但他卻較有興趣想看看,現在這個風度不俗的太子爺是怎麼敗給那個沒用的李治的。
“張將軍快快請起。”李承乾雙手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將軍,並向一旁的孟星河介紹道:“這位便是我右路大軍第一神射張士貴將軍,曾隨父王南征百戰數年的大唐勇士。尤其是箭術那是萬中無一,此次由他代表我右路大軍出戰可謂誌在必得。”
“張將軍。”孟星河尊稱了一聲,算是打聲招呼。
李承乾趕忙向張將軍介紹道:“這位孟先生是本王請來軍中當參謀將軍的。特意來箭場看看,不知道張將軍可否方便?”
張士貴可沒有李承乾那麼客氣。第一眼看孟星河就覺得他不過是個文弱書生,性子難免傲慢不少。但礙於李承乾的麵子,他還是允許孟星河進箭場參觀一番。
來到箭場內。張士貴命令他訓練的士兵開始表演射箭。
唰唰唰。一通箭矢射出,都是同時放箭同時收弓。可見這群士兵的訓練素質已經達到完全協調的狀態。
閑著無聊,孟星河拿起一支放在弓架上的長弓。“張將軍,不知道你的士兵善於用幾石強弓。”
“三石!”張士貴得意道。普通士兵都是用三石不到的弓箭,隻有他訓練的士兵個個臂力都是從萬軍中選出來的精英,拉動三百多斤的弓箭絕對沒有問題。
“那張將軍你能開多重的弓?”孟星河又問了一個問題。這到不是他懷疑張士貴的能力,隻是他自己知道如果薛仁貴真的在左路大軍中,那射箭這一項絕對是輸。
“六石!”張士貴頗為得意說道。當今世上能開六石強弓的人已經很少,更別說開九石強弓的人。在整個大唐都屈指可數,就隻有秦叔寶曾經傳言開過九石強弓,不過現在秦叔寶已經老了,恐怕連六石都拉不動。
孟星河心理麵吃了一驚,一個男人的臂力有近七百斤已經不算小了。他好奇的問張士貴:“不知道張將軍的射出六石強弓是什麼樣子。能讓在下開開眼界嗎?”
一聽孟星河這話是誇自己。張士貴立刻派人從軍帳中取出自己的六石強弓。當著李承乾和孟星河的麵嗖的一聲,還沒怎麼用力直接將遠處的箭靶射穿。
“將箭靶再往後移動一百步。”張士貴命令自己士兵執行他的話。因為他手中的六石強弓,就該射更遠的距離。
“吧嗒--”又是一箭射出。準確無疑的射透把心。
“再往後移動一百步。”弓箭未拉成滿月。還有往後移動的空間。士兵照著張士貴的話去做,箭靶又往後移動了一百步。
“孟先生!已經是三百步了。”李承乾笑著說道。張士貴的確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神箭手,雖然有些不好的習慣,愛出去逛窯子青樓,但自古能人異士性格都比較怪異,為君者若不能大度待之,怎麼能為自己所用。
孟星河隻管看著,沒有出聲。等張士貴第三支箭射出,而且射中靶心的時候。看著張士貴大汗淋漓的臉,孟星河並不打擊道:“以張將軍的本事,不知道還可不可以把箭靶往後移動三百步?”
“三百步?”張士貴差點就一箭射在孟星河身上。能在原來的三百步之上,再向外移動三百步,總計六百步的距離內將箭靶射中,放眼整個大唐,除了他張士貴之外,恐怕很難找到第二個人有如此好的臂力和準確度。“孟公子不會在說笑吧!若再將箭靶再往後移動三百步,普天之下,也隻有能開九石強弓而且準確度極高的人才能射中。不是我張士貴自傲,放眼整個大唐,還真沒能找出一個人來!”
“相信我們都會看到的!”孟星河和聲笑起來。他捏了捏手,感覺有些手癢,然後取下張士貴弓架上的三石強弓。還沒怎麼用力,“啪”弓身就被孟星河硬生生拉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