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要為這位蕭娘娘獻上墨寶。很快就有宮人將文房四寶拿來。
孟星河想了想,鋪開宣紙,便在上麵寫了起來。
雲騰霧雨鎖樓台。更有仙人臨軒窗。
世外雖是晴芳好,此中仍舊二月天
落筆,孟星河將墨寶交給蕭娘娘,也不知道自己情急所作合不合格,反正他隻要寫出來就行!
蕭娘娘看了一眼便將孟星河所作收起來。笑道:“孟大人果然是博學多才。寥寥幾筆,就將這甘露殿的美景全部寫完。”
孟星河沒有答話,既然蕭娘娘都說好了,他再說謙虛的話就顯得過於自負了。
這時,李世民卻哈哈大笑走過來。既然今天如此高興,那何不再熱鬧點:“眾位愛卿。難得今天君臣同樂、正好朕這裏有個字謎,若哪位愛卿能夠解決,朕重重有賞!”李世民將目光望在孟星河身上顯然非常看好他。
眾大臣哪敢違逆聖上的話,一副低頭沉思的樣子,好像隨時準備回答。
李世民的聲音一下子變得沉重起來。“眾位愛卿請看!”他說了一句,立刻在龍案上寫一一句話。
“征西誰應|召?班家投筆人。”
飛白字體,內斂中隱藏著一股王者的霸氣。上麵所寫,更讓眾大臣不敢輕易作答。
小小一個字聯,對他們這些飽讀四書五經的老學究那是很簡單的事情。隻是他們善於揣摩聖意,早就明白聖上寫這段話恐怕是想得到一個滿意的回答,並不單單是猜字而已。
沉默。唯有沉默。征西之事,雖在朝堂上提過,但反對之聲占多數。大唐雖然兵強馬壯,但西北匈奴各國如何不是養精蓄銳多年,加之老一輩的開國將軍已老,到現在還沒有誰能夠有本事掌握三軍帥印。倘若貿然北上征西,勝負實在難料。
就知道這群大臣不敢明言。李世民環顧甘露殿一周,也沒見一人能夠站出來說句話,他心中頓生怒火,將目光落在孟星河身上。
又是我?難道每次我都是李世民拿來說話的工具。孟星河麵露苦笑。恰好他旁邊的侯君集卻先他一步走出來。“稟聖上。下官已經猜出。”
侯文海拉了一把兒子,切不可為了一己私欲而觸怒龍顏。他知道聖上字中的意思,隻是怕這個兒子因恨衝昏了頭回答的牛頭不對馬嘴,那他以後的仕途就渺茫了。
“講!”看見有人出來,李世民高興道。
侯君集用挑釁的眼神看了眼孟星河。然後恭敬道:“聖上字中的意思。若猜開來一看,正是遷徒的徒字。西邊將士淒苦,聖上此刻身在長安卻無時無刻掛心他們。盼著有一天三軍將士能夠班師回朝,在甘露殿中君臣同樂。”
自覺回答不錯,侯君集嘴角咧起一絲報複後的快感。狀元郎怎麼樣,去年他也是狀元郎,搶得就是狀元郎的風頭。
李世民一聽,雖然侯君集的回答和自己寫下的意思完全不同,但也算中肯。他哈哈笑了幾聲:“來了啦。給候大人賜酒!”
侯君集結果聖上禦賜的美酒,高呼謝萬歲之後便得意的喝起來。
你個煞筆,若不是你瞎貓碰上死耗子回答的還算滿意,賜給你的就是一頓板子。孟星河直接忽略了侯君集春風得意的炫耀。不過,此刻孟星河又看見李世民那銳利的目光盯在自己身上。孟星河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會還要讓我回答吧?
“還有哪位愛卿猜出來了?”李世民說話,侯君集立刻知道自己剛才的回答不過是勉強入了聖眼,並非是最好的答案。
下麵依舊無語。就跟死一般沉寂。
李世民頗感無奈。這群大臣若是和他們商談撥款賑災接待外賓之事,他們的熱情一個勝過一個,說出的主意也是花樣百出。偏偏遇到這種問題一個個就跟啞巴似地不說話。沒辦法。就連自己一直盯上的孟星河也不願意出來,李世民隻好點名道:“孟星河,你可猜出?”
“草民正在猜!”孟星河表現出一副挖盡心思猜題的表情。
“那就把你想到的說出來聽聽!”李世民直接命令。不管孟星河猜了多少,就是一個字也要說出來。
孟星河往前一步。道:“草民愚鈍。依照聖上字中意思。隻猜出一句話。”
“什麼話?”李世民神色威嚴。放佛他等的就是這句話!
孟星河頓了頓。不快不慢道:“犯我大唐,雖遠必屠(徒)!”
八個字,清清楚楚回蕩在甘露殿中。此刻李世民沒有任何笑意,麵部表情僵硬的讓人感覺膽寒。他雖然沒說孟星河回答是否滿意,但眾大臣知道,孟星河那八個字已經合了聖上的心思。他等得就是這句話。
“杜卿家!不知道最近尚書省有何官職還有空缺?”
杜如晦走出來:“稟聖上。自從虞大人病故之後,戶部尚書一職至今未有人填補。尚書省下轄其餘五部皆無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