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誰是金主(1)(1 / 2)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客棧的窗戶灑落到了顏熙身上。她睜開眼睛,想起昨晚的事情心情大好。那種無賴就應該這樣好好整治!

對了,不知道昨晚問祈躍的事情有沒有結果了。一念及此,顏熙便翻身下床,吩咐小二打水洗漱。

這家客棧是祈躍手下的產業,小二也是祈躍的人。他將水送上樓的時候順手塞給了顏熙一張字條。

顏熙展開一看,隻見上麵寫著四個大字:“錢塘有風”。

她心中了然:“錢塘”就是杭州,而那個“風”……這便是今日自己出門的目的了!

不錯,京城的少年皇商風子蕭!

顏熙要入仕,早就對如今朝堂的風雲人物了如指掌!風子蕭,正是皇弟信王的親信。

當今皇上沒有子嗣,皇室血脈凋零,隻有兩個皇弟。一個寧王因為性格耿直,被魏喜陷害,已經不久於人世;另一個便是韜光養晦的信王朱羽淵。

也就是說,信王朱羽淵,已經是皇位的唯一繼承人。風子蕭,就是這個信王的親信。

當今皇帝昏庸,沉迷於木匠工藝,不問政事。如今朝堂政局,兩派互鬥:

一是以大太監魏喜為首的“閹黨”,主要是東廠的勢力,也有少量文臣依附魏喜;

二是以顏熙故去的父親顧西林為首的“清流黨”,全都是一些文臣,他們原先依附於寧王。可惜寧王沒鬥得過魏喜,現在寧王已經不久於人世了。如今的清流文臣,恐怕已經緊密團結在信王朱羽淵的身邊。

太監和文人,本就是勢不兩立。魏喜帶領閹黨;信王帶領清流黨。目前,閹黨勢力較大,而信王蟄伏韜晦,以圖反撲。

風子蕭此人城府很深,作為京城最大的皇商,他表麵上和魏喜合作密切,為東廠提供了很多便利,但卻又同信王暗中來往。

他看起來是一個中立的商人,但祈躍告訴顏熙,風子蕭其實是信王朱羽淵的人。

此人冷心冷麵,眼裏隻有利益,什麼父母親情都是白扯。他16歲時,便設計讓篡取家權的叔叔身敗名裂,手腕冷冽無情。信王不知用什麼條件與他談判,這才使得他暗中相助信王。

顏熙將來要入朝出仕,對信王寄托了很大希望。不過在決定全心輔佐信王之前,她想對信王的這個親信有點了解。

此時風子蕭正在杭州,那便是再好不過,她很想會一會他!

收拾好之後,顏熙看著鏡子中的俊俏公子,心中頗為滿意。跟女裝比起來,她甚至更喜歡自己男裝的扮相。

她隨手整了整衣衫,走去床頭伸手拿錢袋,卻驚訝的發現錢袋裏的金豆子統統不見了,隻剩幾粒碎銀子。

是哪個無恥的小偷幹的!

一般的偷兒怎麼可能隻偷金豆子?正常情況下不是應該把錢袋直接拿走嗎。

顏熙的腦海中浮現出那張欠揍的臉,估計隻有那麼無聊的人才做得出這麼無聊的事!說白了就是炫技,向顏熙炫耀自己武功高超,不但能偷,而且能還。昨日他在西湖邊對自己拉拉扯扯的時候,想必就下了這手。

“再讓我遇見你一定要把你整的不敢見人!”顏熙捏著拳頭狠狠罵道,可是一想起他昨夜狼狽的樣子又不禁柳眉一展,失聲笑了出來。

丟了就丟了,他既然敢偷,就一定會再來糾纏。到時候再狠狠揍他!罷了,不要被這等無恥之徒擾了興致。自己今天有正事要做!

她仍舊是一襲青衫在繁華的街道上走著,城裏車水馬龍,摩肩接踵。兩旁的店鋪旗幟招展,美食的香味充斥著整個街道。她裝作欣賞街邊風景的樣子,心裏卻隻想著待會兒去聚寶居要如何行事。

“滾!沒錢還敢來賭!”一聲怒喝吸引了好些路人的注意。

顏熙順著人群的方向看過去,發現一個白衣公子衣衫淩亂地被扔在“聚寶居”門口。

“哈”,顏熙喜上眉梢,那不是喬隱嗎,怎麼落得如此下場。

喬隱看見人群中的顏熙就像貓兒見著了腥,跌跌撞撞地就撲了過來。

顏熙皺著眉頭閃開身子,隻聽得喬隱輕飄飄的一句話:“輸的是你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