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像搶女人的決鬥(1 / 2)

京城,久違了。

再入京城,顏熙隻覺得有一種奇怪的和她年齡不相符的滄桑感。才短短數十天,她從喬隱有婚約的打擊,到聆聽蘭兒往事的複雜,再到玲瓏穀對峙的驚悚。所幸的是,如今,她還和喬隱在一起,雖然這人很欠揍,但和他在一起總是開心的。

席府和喬府還是緊挨著,顏熙和喬隱牽著馬,遠遠便看見席府門口站著一個黑色錦袍的男子。

冬日陽光下,男子的黑色紫貂披風光潔水亮,隱隱反射著陽光,披風下的身子高大挺拔,神情倨傲,王者之氣畢現。

顏熙和喬隱互相看了一眼,走到了朱羽淵麵前。

朱羽淵神色淡漠地掃過喬隱,仿佛他是空氣一般沒有存在感。朱羽淵徑直對顏熙問道:“這十幾天,去了哪裏?”

未等顏熙開口,喬隱輕輕挑眉,不甚好意地說道:“我們去處理一些江湖上的私事,王爺難道也有興趣?”

朱羽淵麵上也不見慍色,隻是臉色有些陰陰地看向顏熙,似乎沒把喬隱的話聽入耳中。

顏熙微微一笑,“勞王爺牽掛了。席言有事去了山東一趟。”

朱羽淵冷哼一聲,“本王沒工夫記掛你。是華陽郡主問本王要人。席公子答應了華陽給她教課,怎麼可以言而無信!”

顏熙不卑不亢地說道:“事急從權,席言深感歉意,明日一定去華陽郡主府上登門致歉。不過這是郡主和席某之間的事情,感謝王爺的提醒,但王爺也並不用如此上心。”

朱羽淵淡淡道:“本王不是對華陽的事情上心,而是要對你這些天的行為給些警告。本王對江湖人士並無偏見,但席公子日後是要做朝廷命官的,總和這些無業遊民攪在一起,未免有些不妥。”說著,朱羽淵斜睨著喬隱,一副“你這無業遊民,本王不想搭理”的樣子。

喬隱失聲笑道:“我明明是個診脈的大夫,何時成了無業遊民?你去城東的杏隱館問問,我喬隱是他們掛牌的坐診大夫,隻不過我雲遊四海,牌子很少掛出去罷了。”

顏熙聞言一驚,喬隱何時如此張揚?

她相信,朱羽淵一定知道杏隱館。因為杏隱館就是天機閣的分舵,就如同玄悅客棧是摘星閣的分舵一樣,這個朱羽淵一定知道!喬隱說自己是杏隱館的大夫,就相當於說,自己和天機閣有瓜葛。

喬隱之前一直隱瞞自己天機閣主的身份,朱羽淵隻知道他是個神醫,不了解他的其他勢力。如今,喬隱為何要說自己是杏隱館的人,為何要主動暴露自己的實力?喬隱做人向來是扮豬吃老虎的風格,今日為何變了?

朱羽淵顯然也很驚訝,他完全沒料到喬隱會和天機閣有瓜葛。但他麵色絲毫未變,依舊是倨傲地說道:“本王還以為你是江湖的赤腳醫生,沒料到還是杏隱館的坐診大夫。不過本王就好奇了,為何我從未在杏隱館見過你。”

喬隱亦是一笑:“因為王爺向來請的是宮中禦醫,怎麼了解民間醫館的詳情呢?其實有時候,民間醫館,不見得就比太醫院要差。王爺,你說對不?”

顏熙聽著他們的對話,看似尋常無奇,但其中火花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