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方公館後，日子一切照舊，各人各忙各的事情，倒也安穩。
\t林靈的話越來越少，更多的時間是在臥室裏寫字看書作畫，一直到開學。
\t她突然很怕上學，怕聽到有關周婷的消息，這件事情，她都會認為是自己的原因。
\t但還是要去的，剛踏進教室的門口，發現大家都是幾個幾個在低聲議論，偶爾會聽到她們說出“周婷”兩個字，和投來一些奇怪的目光。
\t馮欣和張芳明自然也不例外，她們的眼光中更多的是怨恨。
\t林靈很艱難地才走到自己的座位，柳姿轉身過來，低聲說道：“大家都知道了。”
\t林靈點點頭，這麼大的事情，根本不能隱瞞。
\t“警局也查不到人。”柳姿繼續說道：“外麵都傳，是歹徒專挑富貴人家的女孩下手，所以過年這段時間我們都很少出門，怕有意外。”
\t怪不得，學校門口突然多了來接送的人和車子，警局查不出是誰做的，那些有錢人家人人自危，這年頭靠自己總比靠警察要安心得多。
\t“小靈，我問你個事。”柳姿小心翼翼說道。
\t林靈“哦”了一聲，柳姿說：“那天周婷帶你去哪裏了？我看著心裏不踏實，回家的路上看見了大少身邊的陳副官，就告訴他周婷把你帶走了，讓他去找你，後麵你有見著他嗎？”
\t後麵的事她沒有告訴過任何人，方斯庭也將這事壓了起來，除去幾個知情人外，基本沒有透露出去。
\t“是嗎？我沒看見陳副官，就是和周婷去逛了一下街而已。”她撒了個謊，不是她要對柳姿隱瞞，如果真要告訴柳姿實情，柳姿定會將遇見陳副官開始一直想到方斯庭，就會有後來周婷的事情。
\t而在自己心裏隱隱有種預感，就是方斯庭一手操作的，也隻有他才能做得人不知鬼不覺。
\t柳姿點點頭，沒有說話。
\t過了一會兒，她自言自語說道：“說起來，周婷還真是可憐。你不知道，她就是有點心高氣傲外，其實也沒什麼壞心眼。”
\t林靈苦笑，周婷沒有壞心眼，那得看對誰，當初如果不是陳副官及時趕到，那她如今的遭遇便會變成自己的，不過，現在她被毀了，算不算是間接毀在自己手裏呢？
\t到了下課時間，那些小姐姨太太們都由自家的車子接回去了，學校一下子安靜下來。
\t林靈一個人慢悠悠走著，心裏想著事情，神情有些木然。她再一次走到那個玻璃櫥窗外佇立，裏麵的婚紗沒換，似乎沒有人試穿過，它就靜靜地掛在裏麵，連上麵的褶皺都沒變過。
\t她上學的時候幾乎每天都會來看看，婚紗的紋飾都快記下來了。
\t“小妞，看衣服呢？”耳邊突然響起一個輕浮的聲音，林靈連忙扭頭看去，是三個街頭小混混打扮的男人，嘴裏叼著根牙簽，流裏流氣的抖著腳跟。
\t林靈沒有說話，轉身就要走，哪知那三個混混奸笑著將她圍在了中間。
\t“喜歡這衣服嗎？隻要你親哥一下，馬上賣給你。”這三個人嘻嘻哈哈笑個不停，伸手要去摸林靈的小臉。
\t“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你們想怎麼樣？”林靈果斷拍掉伸過來的手，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