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斯渝帶著吳媽和小桃急衝衝回到方公館時，方斯庭已經安排好一切，正坐在花廳的沙發上抽煙，煙缸裏存了一堆煙頭，看來他之前已經抽了不少，整個花廳彌漫著一股嗆人的煙味。
\t方斯渝急步走到他跟前，“大哥，把小靈還給我。”
\t“你不是說今天就上京城嗎？怎麼回來了？”對比他的激動，方斯庭反倒很平靜，他也料到方斯渝會回來。
\t“別說些沒用的，你心知肚明，把小靈交出來。”方斯渝很激動，他說話的語氣是咄咄逼人的，更是向方斯庭攤開手掌，像在問他取回物件一般。
\t“大哥，二哥。”方斯然出現在花廳，他已經知道現在的情形，看著正在對峙的哥倆，他開始有些害怕，生怕他們會大打出手，到時不知如何收場。
\t方斯庭慢慢站起來，看看方斯渝的手掌，繼而對上他的眼睛笑道：“你又在胡鬧，她不在這裏，而你，要趕去京城讀書。”
\t方斯渝把手一甩：“上次我跟你談過永惠巷一事，也就是那一次，我知道拆永惠巷這件事是你在操縱，目的就是想把小靈逼回方公館，小靈生性純良，當然會中你的圈套。”他微微收斂起剛才那淩人的語氣，“大哥，你既是愛她，就不要再傷害她了，放了她吧。”
\t方斯庭眯了眯眼，說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她是我的人，我想要怎麼做還輪不到你教我，你管得太寬了。”
\t“不是，她是自由的，她不屬於誰，你怎麼能按你的意願強加在她的身上？”方斯渝反駁。
\t“那好，你聽著，我和她本就有婚約，是父親和林先生再世時就已經定好，明白了嗎？”
\t在旁的方斯然一愣，方斯渝更是呆了，許久才說道：“你們有婚約？”
\t“這就是我為什麼不管母親反對，強硬讓她住在方家大院的緣故，林家發生了變故，母親有意反悔，這我也知道，所以才帶她進城讀書來避開母親的為難，等時機成熟，我自會按婚約與她結婚。”
\t方斯渝突然笑了，不過笑中帶著嘲諷：“是嗎？那杜夢檀呢？她也是你的妻子，大哥，你在想什麼？三妻四妾嗎？”
\t“沒有！”
\t“可事實就是這樣，這頭你說和她有婚約，會和她結婚，那頭卻摟著杜夢檀訂婚，唯恐全城的人不知一般，這樣會不會太矛盾了？她如今已是傷痕累累，你知不知道，就在你和杜夢檀訂婚的那一晚，她受到了什麼樣的屈辱嗎？”
\t方斯庭眉頭一皺，問道：“發生了什麼？”
\t“就在那晚，她本想去找你談談永惠巷的事，但被人陷害，在臉上塗滿了油彩，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出了醜，想著你可以去救她，可你連看都不看她一眼，那個時候你的眼裏隻有漂亮高貴的杜小姐，哪裏還放得下她？”
\t“誰，是誰做的？”方斯庭回憶起那晚的情形，當時的心情已經很糟，卻還要裝出一副開心的樣子，自然沒有過多的心思去理會那個在現場突然出現的滿臉油彩的女人，若是知道是她，他怎會不問不顧呢？想至此，心中悔恨不已，不由緊緊握住了雙拳。
\t“不知道，我沒那個能力可以什麼都查得出，不過要是知道是誰做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他。”方斯渝很懊惱。
\t“夢檀姐，你來了？”
\t就在他們說著那晚的事情時，方斯然突然發現杜夢檀已經站在了花廳門口，渾身瑟瑟發抖，眼眶已經發紅，顯得那麼可憐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