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監上前來,手中端著一碗燕窩,“皇上,夜已深了,用些宵夜吧。”
燕熙潮看著那碗燕窩,突然覺得眼前一陣模糊,伸出手去接,隨後是一陣陶瓷破碎的聲音。
老太監嚇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奴才罪該萬死!”
燕熙潮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時眼前的景象還是有些模糊,他隻當自己是疲勞過度,並沒有在意。“無事,是朕失手了,你起來吧,朕有事要問你。”
老太監戰戰兢兢地站了起來。燕熙潮沉思片刻,示意老太監走進,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老太監神情一變,“皇上,你這是……”
“你隻需要回答朕的問題。”
“按理來說,這法子是可行的。但奴才也從來沒有聽說過……”
燕熙潮點點頭,“朕知道,朕想試試。”
“皇上的意思是?”
“你去找幾個年齡合適的女子,不要大家閨秀,隻需要性格長相好,最重要的家世清白。”
老太監垂目道:“奴才明白。”
大婚之日,隨著鼓樂齊鳴,迎親得儀仗隊來到梵音殿。楚泉身著大紅色的朝服跪迎。正史宣讀詔書後,楚泉行三跪九叩之禮,接受金冊,金寶,隨後在飛塵的攙扶下,上了皇後的儀架。
燕熙潮顯然沒有把楚泉當成一個女人,很多不適合男人做的事情都被他一一舍去。
大宴群臣後,楚泉被送進了屬於皇後的宮裏。等了一會兒,燕熙潮身穿吉服,在禮官的導引下進來。
楚泉抬頭看著燕熙潮。麵前的美人還是一如既往地麵容如玉,傾城傾國。美人正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眼中情潮湧動。
等所有人都退下,楚泉便往床上一躺,“很累。”
“朕知道。”燕熙潮在楚泉身邊坐下,替他捏著小腿,“已經替你省去很多規矩了。”
楚泉道:“你還不如讓我當個妃子,封妃什麼的,應該很簡單吧。”
燕熙潮搖搖頭,“這怎麼能一樣。”
楚泉冷笑一聲:“反正你隻是要困住我,皇後和男妃,有什麼不一樣……”
燕熙潮定定地看著楚泉,明明什麼都沒吃,嘴裏卻泛起一絲苦味,“楚泉,直到現在你還不能原諒我麼?”
楚泉沉默不語。
“罷了,無妨。我還有一輩子時間取得你的原諒。”
“你有時間,我卻沒有。”
燕熙潮不希望在這大喜之日討論如此傷感的話題,“我們早點歇息吧。”
“隨便。”
燕熙潮替楚泉脫下來特別製作的大紅色朝服,抱著他上了床。楚泉麵無表情看著一旁燃燒著的紅燭,一時竟看出了神,臉上一片迷忙。直到燕熙潮躺到他身邊,他才緩過神來,“這還真是洞房花燭夜啊。”他的聲音帶著笑意,可燕熙潮能聽得出來,不是高興的那種笑。
燕熙潮心裏一沉,為什麼他明明離楚泉這麼近,明明把他抱在懷裏,卻還是感覺到這麼不安?
燕熙潮強壓下心中負責的情緒,笑道:“如此良辰美景,我們不應該做些什麼?”
“你想做什麼?”楚泉問,“想睡我嗎?”
被如此直接地詢問,燕熙潮也不太好意思承認了,“如果你不願意,朕……”
楚泉回答地很幹脆,“我不願意。皇上若是有需要,大可以去找別人。”
燕熙潮湊近楚泉,輕輕咬了咬楚泉的耳垂,“我會讓你很舒服的……”
“既然皇上都這麼說了,皇上要如何便如何吧。”
燕熙潮看著楚泉,楚泉在笑,那樣千篇一律的笑容,一雙眼睛始終暗沉沉的,冰冷的目光始終沒有落在燕熙潮身上。
燕熙潮的心猛地縮了一下。他低下頭,吻住了楚泉的嘴唇。
新婚之夜,燕熙潮隻是替楚泉用了一次手,並沒有對楚泉做其它的什麼。即使心中再不屑,楚泉還是個男人,當他在燕熙潮手中喘息地釋放時,大腦中一片空白。時候,楚泉睜開眼睛,看著一個老太監匆匆走了進來,小心翼翼地從燕熙潮手中拿走了什麼。
楚泉還沒有完全清醒,隻覺得隱約聽到燕熙潮在他耳邊呢喃,“楚泉,朕願意將整個天下都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