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熙潮這次和楚泉一起出來,就是想要楚泉玩個痛快。燕熙潮處處依著楚泉,就連楚泉在與誰同坐裏和幾個小男孩“打情罵俏”,他也隻是黑著臉把人支走了。
青樓房間的布置總是格外曖昧,光是置身其中,就會讓人產生某種欲/念。有一些楚泉手中拿著酒杯,一口一口地喝著酒,酒水沾了唇,在燭光下顯露是一片溫潤的色彩。
燕熙潮湊了過去,聲音低沉:“讓我也嚐一嚐這酒的味道。”說著,燕熙潮湊了過去,在楚泉的唇上舔了舔。
楚泉一愣,隨後頭轉了過去,“我為皇上斟酒?”
“不用。”燕熙潮眼底浮現出笑意,“我已經嚐夠了。”他這樣說著,臉上卻寫著依依不舍。
“皇上沒看見我正在興頭上麼?來青樓不找些美人作伴有什麼意思?”
“楚泉。”燕熙潮的聲音瞬間冰冷,“我曾經說過,我不會再吃醋。你同誰歡好,我要了那個人的命便是。想必你也不希望剛剛那幾個漂亮的男孩子命喪黃泉吧?”
“燕熙潮,”楚泉冷笑一聲,“你這樣有意義嗎?就算沒有別人,我也不會再愛上你。”
“我知道。”燕熙潮幹脆地說,“可是我還是會那麼做。”
“真是個暴君。”
燕熙潮笑了起來,“你到現在才知道?”
楚泉又喝了幾杯酒,酒意漸漸泛了上來,他環顧四周,芙蓉帳暖,燭光焰焰。他放下了酒杯,笑道:“燕熙潮,我們來做吧?”
燕熙潮的表情凝固了,顯然不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什麼?”
楚泉勾勾嘴角,“既然皇上不允許我找別人,我是個正常的男人,皇上又這般的國色天香,我隻好請皇上滿足我了。”楚泉頓了頓,“當然,若皇上願意當下麵的那個,我自然是更高興。”
燕熙潮走過去把楚泉抱上了床,“你可是朕的皇後,應該自稱‘臣妾’。”
楚泉哼了一聲,不置可否。燕熙潮替他解開衣服,他也相當配合。就是十年前,兩人歡/愛時,楚泉也要為誰上誰下的事情爭執一番,現在見他如此溫順,燕熙潮竟覺得心中空蕩蕩的。
事後,楚泉懶洋洋地躺在床上,燕熙潮耐心地替他擦拭身體。楚泉突然說了一句,“燕熙潮,其實這樣挺好的。”
“什麼?”
楚泉笑笑,“就是……隻談欲,不談愛。”
燕熙潮停下手上的動作,在楚泉的額上輕輕印下一吻。
明明身體這麼的貼近,他為什麼還是覺得始終懷裏的人,從來沒有回來過。
幾人在蘇雅城玩了幾天才來到慕河邊,殷雲舟召喚前往忘川河渡口的小船。經過一片混沌,楚泉見到了久違的忘川老人。
楚泉昏迷的幾年,照顧他的都是這位老人,楚泉嘴上沒有說什麼,其實早就把老人當成了他在這個世界少數的幾個親人之一。三年前,楚泉離開忘川河之後再也沒有回來過——他很不喜歡這個地方。這條忘川河,見證了他當年的自殘自賤,埋葬著他的愚不可及。
老人見到他們三人,也不驚訝,命人收拾出了三間客房,就讓他們自便。殷雲舟長期跟著忘川老人修煉,這裏對他來說就是半個家,住得相當習慣。可楚泉就不一樣了。
當晚,他輾轉反側,始終無法入睡。最後,他幹脆坐了起來,透過窗,看著外麵茫茫的河水,感覺胸悶得慌。他剛想起身出去走走,就聽見一陣越來越近得腳步聲,楚泉猶豫了會兒,還是躺了回去。沒想到,來人並沒有進來,隻是在門外停留了很久。楚泉閉著眼睛,似乎也能感覺到那人幾乎要將他燃燒的,灼熱的目光。
那人也不知道在楚泉房外停留了多久才離開。楚泉又躺了一會兒,才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在忘川河的渡口,沒有白天黑色,他們隻能依照自己的習慣作息。這個時間,在外麵的世界已經是深夜了,可忘川老人的房間依舊亮著燈。楚泉一直在和老人書信來往,他很想和老人單獨談談。
楚泉敲了敲門,就聽見房間裏傳來老人的聲音:“進來。”
楚泉走了進去,恭敬道:“前輩。”
老人淡淡一笑,“燕熙潮剛走,你就來了,坐吧。”
楚泉在老人麵前坐下,替老人添了一杯茶,“他來做什麼?”
“來問定魂的事情。”
楚泉諷刺道:“他還沒有放棄嗎?我都不抱任何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