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實交待”四個字,楚天齊想起了寧俊琦昨天在電話中說的找自己算帳的事。究竟是什麼事呢?
“你眼珠亂轉,想什麼鬼主意呢?”寧俊琦用手拍了他一下,說道,“先進站吧,一會兒到了車上你再交待,你可記住了,坦白從寬喲!”
“‘坦白’都用上了,幹脆上老虎凳、辣椒水得了。”楚天齊隨在寧俊琦身後,邊走邊嘟囔道。
寧俊琦扭回頭,不屑的道:“不用那麼複雜,我的眼睛就是測慌儀,隻要你一說假話,我立刻就能看出來,小樣,還是想想如何交待吧。”說完,快步向前走去。
在進站、等車的過程中,寧俊琦沒有說話,而是不時看一下楚天齊,有時還莫名其秒的笑上幾聲。
“我的媽呀?她不會也學黃敬祖,用她的笑來收拾我吧。”楚天齊心中暗道。
火車準時進站,準時發了車。
回去就沒有來時幸運了,兩人的車票是坐票,還算幸運的是軟座。座位號連著,正好在一張椅子上。放好東西,坐到座位上,兩人忽然都有了一絲異樣的感覺。
這是兩人第二次坐在一張座椅上。
第一次就是那次在班車上的偶遇。就是那次,在睡夢中,他的“狗爪子”無意的放到了不該放的地方。她也記住了身邊的“色*狼”,更是恨上了這個色膽包天的家夥。
上次是在班車上無意相遇,坐到了一起的兩個陌生人。這次是相伴而行,坐在了一張椅子上的老熟人。
自從兩人都在青牛峪工作後,從來就沒有坐在同一排相鄰的兩個位置上,更別說同一張座椅上了。尤其是一開始的時候,別說是坐的近一些,她當時就是看都不想看他,一看到這個“色*狼”,她就感覺惡心、討厭。
座椅位置並不寬鬆,雖說火車行進時比較平穩,但兩人的衣服還是不時蹭在一起。二人都想到了第一次相遇的情景,寧俊琦已經是臊得滿臉通紅,心跳不止。楚天齊也想到了當時睡夢中的小白兔,不由得看了看自己的“狗爪子”,然後閉上眼睛回想著當時的美妙感覺。同時,心中意*著:一路同行十多個小時,會不會發生點什麼浪漫的事呀?
就在楚天齊想入非非的時候,耳邊傳來了寧俊琦的聲音:“別裝了。我差點讓你給混過去,有一件事你要老實交待。”
該來的還是來了,想到這裏,楚天齊的心裏有些不踏實,他不知道寧俊琦有什麼要他交待的。就閉著眼睛道:“什麼事?我交待什麼?”
“把眼睛睜開。”寧俊琦說著,見楚天齊睜開了眼睛,這才又說道,“老實交待,今天都去哪了?”
一聽是這事,楚天齊心裏馬上踏實下來,不以為然的道:“在房間呀,還能去哪?剛要出去,你的電話就來了。”
“一直在房間?”
“是呀。”
“你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發現你在撒謊。”
“我就在房間呀,本來雲翔宇和於濤說好中午過來,吃完飯後出去玩。結果他們都有應酬,中午沒過來,下午三*點才過來的。”
“那你就一直在房間待著,沒有出去找什麼其他人玩?也沒有出房間?”
“沒找別人。”
“再問一遍,你一直在房間,沒有出去嗎?”
“沒有呀,對了,我中午出去吃飯了。”
“哦,幾點?在哪?吃的什麼?”
“大概是十二點到一點半之間吧,就在雁雲大廈對麵的‘胖哥快餐’,要了一份涼拌老虎菜,要了一份蔥爆羊肉,吃了一碗米飯。”
“哦……怪不得,給你房間打電話,沒人接呢?我還以為你去找某某記者或是某某玲呢?”寧俊琦像是自言自語的說著。
楚天齊一聽此話,來了精神:“你給我打電話了?你知道我在哪個房間?你是要請我吃午飯嗎?嘿嘿,看來你還很關心我嘛?”
“去你的,別自作多……你不是住在1016房間嗎?”寧俊琦紅著臉說道,“我是準備問你……算了吧,我信你的話了。”
楚天齊一聽,心中大定,自我標榜道:“我就說嘛!我這個同誌是完全能經得起考驗的,是一個政治立場堅定、思想覺悟超高、純潔而善良、正直而誠實的好同誌。”
“嘁,說你胖你還喘了,還吹噓自己純潔、誠實?那我問你,你在來省裏之前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我還沒跟你算帳呢?”寧俊琦根本不受楚天齊說話的影響,問出了另一個讓楚天齊難以回答的問題。
想到寧俊琦話中說的“來省裏前?”、“對不起不她的事?”兩個關鍵的詞句,楚天齊不禁心中一怔:她真知道了?不能吧?可是她的話分明就是指的那件事呀,楚天齊心中忐忑不安起來。
她怎麼能知道?一定是王曉英說的,除了她和自己,一定沒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