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馨出去了,同學們也紛紛離開座位,走向門口。
楚天齊覺得應該和嶽佳妮打聲招呼,嶽佳妮是自己的校友,以前也和自己有過接觸。但對方剛推薦了自己,這樣顯得太市儈了。其實他也應該和肖婉婷道聲謝,因為正是她和嶽佳妮,替自己反擊了董梓萱的冷言惡語,打擊了對方的囂張氣焰。隻是這樣的話,會不會顯得自己不夠光明磊落,在拉幫結派。
正是心裏有這樣的擔憂,所以楚天齊就在座位那裏磨蹭著,想等著這幾個人都走了以後再出去。感謝的話可以以後再說,也不急於這一時。
“師兄,這當領導了,眼界也變高啦?看見師妹連個招呼都不打。”嶽佳妮說笑著走了過來,“誰讓你是師兄呢,我就屈尊降貴,來巴結一下領導吧!”
此時,董梓萱正和嶽佳妮擦肩而過,忍不住鼻子“哼”了一聲,心中暗罵:不要臉,倒貼著上趕人家,一個窮鬼有什麼好?
嶽佳妮自然聽到了董梓萱在“哼”自己,但她並沒有直接言語相對,而是站到楚天齊麵前,說道:“不過,你做的那些實實在在的事,也真讓人欽佩,不像某些人,就知道……咯咯咯。”她的話沒有說完,但不言自明。
董梓萱沒有繼續理會嶽佳妮的指桑罵槐,隻得在心中把這個可惡的女人咒罵了一遍又一遍,帶著滿腔怒火離開了教室。
“佳妮,你還自謙自己語言技巧差呢?我看你這嘴巴,簡直就是一把鋒利的小刀,割下肉的雖少,可是卻刀刀見血。”肖婉婷也湊了過來。
嶽佳妮回道:“那也沒你厲害,你說出的話就像根根銀針一樣,把人紮的痛入骨髓,卻又很難提前防備。”
“嘿嘿,你們都不是善茬,行了吧。”一直坐在原位置的楊崇舉說話了。
楚天齊看了看三人,說道:“謝謝啊,謝謝你們能夠仗義直言。”
“本來我也沒準備要那麼說話,可是我就看不慣她那個樣,為了達到目的不惜把人貶的一文不值。其實我這人吧,特老實,平時別人隻要不把我欺負的太厲害,我是連反擊都懶得反擊。可今天不行,她竟然想把這麼優秀的師兄當做墊腳石,以為河西大學沒人了?”嶽佳妮說道。她指的是董梓萱為了抬高自己,故意貶低楚天齊的事。
“我也是,我在我們單位是有名的溫順、乖巧,各位同事包括我們處長都說我是溫柔加善解人意型的。今天也是被那個女人胡攪蠻纏氣的,所以才說了幾句公道話。”肖婉婷認真的說道。
楚天齊和楊崇舉對視一笑,都覺得兩位女孩有故意美化她們自己的嫌疑。
“你們不信啊?真沒良心。我們倆人給你們出了氣,也捧了場,你們反而笑話我們,真是不仗義。”肖婉婷嗔道。
“哪能呢?”楚天齊回答,然後看著楊崇舉,說道,“楊鄉長,我有一個疑問。”
楊崇舉一笑:“楚鄉長,你是問我如何知道你的那些事的吧?我要說一個人的名字,你就什麼都明白了。我是歐陽玉傑的大學同學,她的妹妹叫歐陽玉娜,對不對?”
哦,楚天齊明白了,自己的事是歐陽玉傑和楊崇舉說的。而且從楊崇舉的表述來看,歐陽玉傑對自己是極力推崇。他心中暗道:難道歐陽玉傑對自己疏遠也是不得以而為之,並非他的本意?其實他的內心還是認可我的?
肖婉婷一驚一詐的說道:“歐陽玉娜?河西日報的大記者?你們認識?是同學?朋友?”
“朋友。”楚天齊回了一句,然後看了一下手表,說道,“趕快去吃飯吧,一會就該沒的吃了。”說著,向外走去,其他人也跟在了後麵。
此時,楚天齊才發現,今天一直和自己形影不離的陸勇不見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出去的。可能自己和這些新朋友聊的過多,忽視這位老朋友了吧,以後一定要注意,“結識新朋友,不忘老朋友”嘛!
……
飯後,陸勇出去了,楚天齊一個人留了下來。
按《學員須知》上的要求,白天要上黨史、黨建、國情、經濟學、管理學等主課,晚上是選修哲學、科技文化、政策法律等課程。每周一到周五上課,周六和周日休息。上課期間不準隨便外出,有事情要向班主任請假,如果連續超過三天,還要經過校領導的批準。周六、日可以外出,但必須在周日二十三*點前回到黨校。像昨天允許多延長了一個小時,也算是對學員第一天報到給予的照顧吧。
看了看手表,時間已經六點半了,寧俊琦應該是吃過晚飯了。於是楚天齊拿出手機,撥通了她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