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兩點多的時候,火車停靠雁雲火車站,楚天齊直接打車去了酒店,酒店是雲翔宇幫著提前定的。本來雲翔宇表示要接站,但楚天齊以“坐車時間不定”予以婉拒,他不想讓對方大半夜等著自己,自己一個大男人直接到酒店就可以。
上午十一點多的時候,雲翔宇到了酒店,同來的還有於濤。趁著還沒有喝酒,楚天齊把提前帶的一些資料給了雲翔宇,然後才出去吃飯。
……
時間到了五月四日,楚天齊已經到了省城三天。本來楚天齊這次也準備見見導師薑教授,可是五月二號打電話的時候,薑教授老兩口又出去旅遊了,楚天齊便隻得做罷。
這三天當中,雲翔宇、於濤整天陪著他,吃飯、喝酒、聊天、去景點。期間,雲、於二人的妻子、孩子也參與了幾次就餐。
今天午飯還是一起吃的,下午雲、於二人正好都有事,三人便沒有在一起。晚飯的時候,楚天齊便自己到了外麵,選擇了一家上學時經常去的串店。
串店就在河西大學旁邊,老板沒有換,還認識當年河西大學的風雲人物、校學生會主席。尤其三年前楚天齊又來過這裏,老板對那天的事情還記憶猶新,當時還引起了小學*妹、學弟的關注,楚天齊最後是溜到廁所才躲開的。
和老板打過招呼,閑聊幾句後,楚天齊點了羊肉串、骨肉相連、烤魷魚須,就著紮啤,吃喝起來。一邊吃喝,一邊隨便四顧著。
現在是晚上七點多,天還沒有全黑,氣溫多少低了一些。燒烤店裏的人比平時要少,這主要是由於五一放假,河西大學的學生少了。但就是這樣,上桌率仍然達到了九成。當然,翻桌肯定比平時也要少。
看著那些成雙結對,有說有笑的男女,楚天齊又想到了自己,想到了寧俊琦。兩人已經半年沒見麵了,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不知道他現在在幹什麼。但他相信,她肯定在想著自己,就像自己想著她一樣。
剛到許源縣公安局,工作比較多,操心的事也不少,白天基本都要忙工作,晚上也會自己加班。但每當夜深人靜,躺到床上的時候,還是不由自主的會想到她。
盡管心裏想著寧俊琦,也想了解到對方的情況,但楚天齊並沒有聯係對方。首先是因為李衛民曾經對他有過要求,提出了兩人見麵的條件,這雖然稱不上君子之約,但他也準備遵守著。其次,寧俊琦一直沒有聯係自己,連新手機號也刻意隱瞞著自己,說明她也受到了同樣的約束。那自己就是想見的話,也是徒勞。
楚天齊之所以要遵守約定,就是要讓李衛民在事實麵前無言以對。再退一步講,如果寧俊琦在此期間有什麼變化的話,那隻能說明兩人緣分不到,也間接證明李衛民有一定的預見性。
盡管遵守著不主動聯係的約定,但楚天齊心裏還有一個願望,期待著不期而遇。如果是那樣的話,李衛民就不能賴自己不守約定,也說明這是上天的有意安排。所以,在省城這幾天,楚天齊隻要去到街上,就會東張西望,目光掃向美女。為此,好多美女頻送秋波,但也有個別女孩會投來厭惡的目光,尤其女孩旁邊的男孩往往會怒目而視。可是上天並沒有眷顧他的用心,他期待中的人根本就沒有出現。
“叮呤呤”,手機鈴聲響起,打斷了楚天齊思緒。他拿出手機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好像還是外省的。
略一遲疑,楚天齊按下了接聽鍵:“你好。”
手機裏靜了一下,才傳來對方的聲音:“我是趙六。”
趙六?哈哈,你這個家夥終於來電話了。盡管楚天齊有些興奮,但他還是淡淡的說:“有什麼事嗎?”
“真是貴人多忘事。”趙六語氣中略有一絲不滿,“什麼時候能給我解藥?”
“解藥?什麼時候?”楚天齊一副慵懶的口吻,“看情況再說,那得看老子高不高興。”
趙六的聲音變得焦急:“什麼意思?你要耍賴?姓楚的,做人可不能這麼言而無信。”
“少扯沒用的,你也配說‘言而無信’?”楚天齊回嗆了一句,“他*媽的,到現在你有好多事還沒跟老子說,還要求老子講什麼信用?”
“我都說了呀,姓楚的,你不會是想耍我吧?”趙六嚷道,“那可不行。”
楚天齊回道:“不行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