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齊就是楚天齊,果然了得。就在雙手被限製,長柄匕首堪堪挨上衣服的瞬間,他猛的一吸氣,刹那間身子後移兩步。這還是拖著一個女子,否則可能後退七、八步也不止。
匕首刺空,胖子右手繼續向前一伸,一隻大腳迎向他的右臂。他根本就沒看清對方什麼時候出腳,可就在他稍一楞神當口,大腳已經踢到他的臂腕處。
“啊”一聲慘叫,胖子右手鬆開,轉身就跑。“當啷”一聲,匕首落到地上。
“啊”,又是一聲尖叫,這次是粉衣服女孩。女子聲音顫抖著:“怕,好怕。”
一眨眼工夫,胖子已經跑出好幾步,那幫人也拖著另一粉衣女子向前跑去。
楚天齊趁機抽*出右臂,抬腳去追。
女子由於沒有對方支撐,“撲通”一聲,癱坐在地上。
本已趕上幾步,楚天齊卻又停下來,回頭問道:“沒事吧?”
“嗚……怕……小麗還在他們手裏,快去救,救我妹。”女孩抽泣著,“我自己能行。”
聽對方如此一說,楚天齊不再怠慢,快步去追那幫人。眼看著已經近在咫尺,那幫人忽然回身,手中都握著一柄匕首,楚天齊隻得馬上收住腳步。對方一共五人,其中四人手拿匕首,擋在前麵,另一人挾持女子繼續走去。巷子不寬,四人橫在前麵,幾乎擋嚴了整個過道。
還是那個胖子先開了口:“朋友,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你又何必難為我們呢?”
“少費話,放了那人。”楚天齊用手向眾人身後一指。
胖子馬上接話:“做人不要貪心,我們這麼多人玩一個娘們,你一人玩一個,還不知足?”
“屁話?趕緊放人。”楚天齊厲聲道。
“已經見一麵分一半了,還要怎樣?”胖子說著,再次向楚天齊刺來,“給臉不要臉。”
那三人也喊了一聲“找死”,一同揮刀便刺。
一腳踢飛胖子手中匕首,緊跟著踹向對方小腹。
胖子急忙一閃,躲開了楚天齊右腳,但也同時擋住了那三人的進攻,這正是楚天齊的目的所在,否則對方根本躲不開。
“啊”,那三人皆是一驚,急忙收手。饒是這樣,還是傳來“刺啦”一聲響動,一把匕首挑開了胖子左臂的衣袖。
“媽的,想害老子?”胖子大罵了一聲。
“快救小麗。”剛才被救女子追了上來,雙去扯楚天齊的衣服。
楚天齊向旁邊一閃,讓開了女子的手。
就這麼一瞬間,胖子四人已經轉身跑去。
顧不得理會身旁女子,楚天齊飛奔追去。
眼看著離巷口越來越近,楚天齊也離那幫人近在咫尺,尤其拖著女子的那人跑的最慢。他猛的一伸手,抓住了那名女子的衣服。
女孩脫開對方的控製,同時“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那人“媽呀”一聲,隨著前麵四人跑去。
楚天齊急忙收住腳步,低頭去看那名女子。
就在已經快要抓到女人衣服的時候,“刷”,一束強光突然襲來。楚天齊急忙左臂遮擋眼睛,向前看去,就見那五人手中都拿著強光手電,射向自己。
忽然,楚天齊左耳急速動了幾下。左耳已經好久沒動了,他以為不會再動了,不想今日又動了起來,他意識到了“危險”兩字。
“危險”兩字剛在大腦中閃過,“危險”已經近在眼前,一把匕首已經奔他左胸刺來。
太近了,想要完全躲開,已經來不及了。
……
一處幽雅所在,有流水、有魚兒,有假山、有綠植,還有輕柔的音樂聲。
圓形茶幾旁,坐著兩人。雖然光線較暗,但可以看到,其中一人臉上有一道猙獰的疤痕。另一人短發、長方臉。
“刀疤臉”剛剛來到,他喝了兩口麵前的茶水,說道:“喜哥,好有雅興,你倒真會享受。隻是不知,千裏招小弟前來,有何賜教?”
“疤哥,幾日不見,怎麼出口成章,文雅了許多?”長方臉笑著說。
疤哥歎了口氣:“唉,生活是最好的老師。進去這幾年,為了減刑,我是各種辦法都想了,還強迫自己學了這些東西,不知不覺就酸了唄。人在矮簷下,怎能不低頭?”
“疤哥越來越有紳士風度了,隻是聽這語氣,可有點英雄氣短啊。”長方臉笑著道,“以前的疤哥那是何等威風,意氣風發?”
“喜哥,此一時彼一時,進去幾年,這一出來都有些跟不上形勢了。”說著,疤哥拱了拱手,“讓你見笑了。”
“哈哈。”喜哥笑了兩聲,“你可不是輕易服軟的人,你這不過是一種低調策略罷了。我也略有耳聞,聽說你對一個人可是念念不忘的。”
“一個人?你是說那個姓楚的?我一輩子都忘不了那個家夥,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疤哥咬牙道,然後停了一下,長噓了口氣,才說,“隻是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當初那個沃原市玉赤縣的小副鄉長,竟然幾年間成了公安局長,而且還是到許源縣當的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