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窩在他的懷中,聽著自家朋友的念念自語,有些頭疼的發現最近好友的變化好像有些大。
這一場雨下了整整一天一夜,等雨停下來的時候,倆個水火不容的人早就擠到了一起去。
明知將頭頂的芭蕉葉拿開,麵色有些陰沉的望著腳下的水窪。
身側落落腦袋擱在他的肩上,哪怕全身都濕透了也不妨礙她睡著了,不過那緊蹙的眉頭也告訴旁人,她睡的不並不是很滿意。
到了半夜的時候這個樹林裏頭的水位漸長,倆個人從大石頭的低下往上爬,一路爬到了石頭頂上,這才沒有讓自己淹死在這水窪裏頭。
如今圍繞著他們這塊巨石的全部都是混色的雨水,這片樹林裏無數的大樹都是半截身子進了水中。明知歪頭手掌推了推肩膀上那顆腦袋:“起來,我們要離開這裏。”
等水位退下去還不知道需要浪費多久的時間,趁著雨停了,他們要盡快離開這個地方才成。
“唔,別吵……”落落一巴掌拍掉他推著自己的手掌,擺了擺腦袋換了一個舒服點的姿勢,重新陷入了睡夢中。
明知瞪著自己那張被人打掉的手掌,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肩上的人,氣的牙齒磨得咯吱咯吱的響。
半響後,落落被他直接扔在大石頭上,而他自己已經站起身來,抖動著一夜沒有動彈的四肢,順便站在高處查看了一下附近的地形。
按照他們昨天爬上來的這塊大石頭估計,等他們走下去的時候地上的水位大概到他的脖子處,至於落落大概要直接被淹下去了。
這倒是一個逃跑的好機會,隻是旁邊那張巨大的芭蕉葉子提醒了他,昨天這個女人下那麼大雨還不忘記幫他遮雨。
自己就這樣將人扔下來,有違他所學的那些道理。
衡量再三,明知彎腰將綁在小腿上的匕首拿下來,雖然他沒有他娘那種長期被綁架的習慣,但是隨身帶上一些有用的工具,卻是一個非常好的毛病。
握著匕首,明知環顧了一圈四周,選了一顆距離這塊大石頭最近的那棵樹,估量了倆者之間的距離,然後就在落落的睡夢中,一個起跳整個人飛躍了過去。
三米多遠的距離,被他輕鬆的跳了過去,半顆身子在水中的大樹發出嘩啦啦的聲響,明知握著樹身,死死的抱著防止自己滑下去。
等樹身漸漸穩定下來後,他才咬著匕首,飛快的爬到那顆大樹的上空。
大石頭的人這會子大概被他的聲響吵醒,慢吞吞的睜開了眼睛,又打了一個哈氣這才想起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環顧了一圈四周的景色,大腦遲鈍的響起好像少了點什麼,要是再來一個人就好了。
“人?”落落腦袋裏靈光一眨,飛快的眨了眨眼睛,可不是少了一個人,這塊大石頭上麵隻有她自己,那個半妖的身影早就沒有了下落。
不敢相信的探出身子,望了望大石頭下麵的水窪:“半妖?你不會被淹死了吧。”
畢竟昨天這個半妖給她的印象太深了,雨都下那麼大他非要蹲在水窪裏頭,那種詭異的習慣說不定一晚上後就被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