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一片白中,有道黑影頓時就撲向了周遊的身邊。
“誰?”一道女人的聲音,尖銳地怒喝道:“是誰,出來!”
被柳飄飄這樣質問怒吼,白棋沒有動怒,隻是聲音淡淡地道:
“可是設置這個計劃,引幾方人馬彙聚而來的,不正是柳小姐你嗎?”
故意放出血魂令的消息,故意留下痕跡,故意在童心追上的時候……所有的故意,到了此時,給無辜的周遊,最為致命的算計!
白棋沒有說出口的話,卻用一種你我心知肚明的眼神看著柳飄飄。
“我……我沒有!我從來沒有想把周遊牽扯進來……”柳飄飄大聲的喊著,像是要把自己也說服了般,可是她清楚的知道,周遊正是為了她來的,為了讓她走,才賠上的性命。
見柳飄飄如此失魂落魄地模樣,白棋反而笑了。
他的笑容裏帶著幾分譏諷,把話說完的時候,白棋的視線不經意間,看到了那輛車門還大開的麵包車。
幾乎是一眼,他就看到了車內還昏迷著的童心。
“童心?他怎麼了?”白棋詫異了下,丟下柳飄飄,趕緊檢查了下童心的狀況。
見童心還好,白棋這才稍稍放下心來,轉頭對柳飄飄道:“我們先走吧,這裏不安全。”
打開車門,準備上車離開的白棋,見柳飄飄還是一副淚光漣漣的模樣,他沒有時間再欣賞對方失魂落魄的模樣,幹脆把話說明白:
“行了,你也不用難受,今天守在靶場的人中,輪流到值守的是我們自己人,想來應該是會助周遊一臂之力的。”
既然是自己人,那麼自然會幫周遊,現在比起還在靶場,生死不知的人,白棋明顯在在意童心的情況。
“誰?臥底是誰?”柳飄飄一下子就睜大了眼睛,那雙滿是淚光的眼中,也重新燃起了希望。
“過界了啊柳小姐。”白棋微微挑眉。
修真界中,對於類似臥底這樣的保密身份,即便是友軍一般也是不會說的。
提點了柳飄飄一句後,白棋也沒有多說,再一次的檢查了車裏童心此時的脈搏、心跳之類的。
可惜在這個屏蔽了神識,又被漫天白煙籠罩住的靶場裏,隻能夠聽到“砰砰”的爆炸聲。
這場白煙遮擋住了某些人的探視,卻也成了山尊者這樣人的絕好屏障。
山尊者聽到身邊傳來腳步聲,他沒有先動手,反而是點了兩下腳,得到對方三下拍手回應,確定來的黑影是自己人後,他便將周遊推給了來人。
“是誰?”光頭的聲音突然在幾步開外響起,
那黑影剛要有所動作,就被山尊者給攔住了,他在對方手上打了個“快走”的暗號後,就立刻起身,朝著腳步聲響起的地方跑了過去。
邊往光頭那邊走的山尊者,邊大聲喊道:
“什麼人在那!”
“誰!”
越發濃重,伸手連五指都無法看清楚的白煙中,快速交起手來的兩人,剛拆了四五招,就發現是自己人,異口同聲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