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先生先別著急。”周遊抬手打斷了趙建成要說的話:“我就是有些問題要請教下你寶貝女兒罷了。”
周遊說完看著眼前沉默著的趙梓安。
對這個麵容絕美,卻心思複雜深沉的千金小姐,周遊實在是有點不能理解的。
“老大啊,你說眼前這大美女,在身中了奇毒和寒毒的時候,如果不是為了解毒,那麼又會是為了什麼呢?”
滅珠問出了周遊心裏的疑惑。
“問問不就知道了?”周遊也不打算再猜,有道是女人心海底針,還是直接問來的快些。
這麼想著周遊,卻也知道,真要是直白的就這麼問下去,估摸著得到的也就隻能是美女再次的沉默罷了。
“趙小姐。”
周遊摸了摸雷公包裏的銀針,心中微動,挑了挑眉後,對著趙梓安的話鋒一轉,就笑著說道:
“其實不管你是陳年舊疾也好,身中奇毒也罷,就憑著趙先生之前的寒冰玉床,甚至是這次的‘收留’之恩,於情於理我都會盡心盡力給你治病,更不用提什麼宗主的事情了。”
趙建成聽到這兒,眼睛一亮,語氣中滿是驚喜地道:“所以周神醫是答應救梓安了?”
“別著急,我的意思是,手握情報的趙先生應該知道我的為人。”
摸了摸下巴後,周遊將目光落在趙梓安的身上,上下打量了她兩眼後,才不急不緩地繼續說道:
“而心思縝密的趙小姐,更應該清楚,隻是為了治病的話,你們是完全用不著使用這樣手段的。”
在銀針上下毒,說出往日師門恩怨,這是把周遊的感激變成憤怒,完全是畫蛇添足的敗筆。
聽著周遊的話鋒不對,趙建成著急起來,連忙解釋道:“梓安她沒有想要害周神醫的意思,絕對沒有!”
“哦?”周遊勾起嘴角,笑著摸了摸下巴不急不緩地說道:“那麼問題來了,趙先生說的這麼篤定,可是眼前事情又是你寶貝女兒做的,所謂知女莫若父,我姑且信趙先生你,那麼隻能請問……”
趙建成見周遊停頓了下,頓時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這位神醫說出什麼對自己女兒不利的話。
“周神醫想要說什麼?”趙梓安還能鎮定的開口。
“趙小姐既然這麼幹脆,我也直接說了。”周遊笑了笑:“請問你們趙家現在提出的這個合作,或者我應該問,趙小姐你,究竟是想要做什麼呢?!”
被周遊言語剖析至此,趙梓安臉色越發慘白起來,站在趙建成身邊的她,身體都微顫起來,卻還是強自鎮定的問:“你覺得我想做什麼?”
被逼到絕處的趙梓安,連周神醫的稱呼都省略了。
“其實仔細想想……”周遊抽出雷公包裏的一根銀針,特意運起靈氣試探了下,卻是絲毫黑氣也沒有產生,這一點破綻,已經不需要他再來指出。
見趙梓安還不說實話,周遊幹脆便挑明了道:
“作為上門挑釁的老甲老乙,似乎演戲演的不是太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