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像一個有血有肉的木偶,在邱杜裏的循循善誘下,一絲不苟地做著他的瀉欲工具。
當時的楊柳,恍惚是在夢境,他的江風出差回來了,迫不及待地要了她,所以她要把男人伺候的舒舒服服。那種滿足是她以前沒有體驗過的,是一種抽骨吸髓式的,仿佛靈魂已經掙脫了肉體的羈絆,飄飄然到了一個極樂世界,那個世界裏仙樂嫋嫋,糜音霏霏。
其實卑鄙的邱杜裏用這個手段,已經奸了瑜伽班的好幾個女人,包括人高馬大,身體異常肥碩的徐燕。不過徐燕由於老公常年出差,耐不得寂寞,就順水推船樂了個自己享受。以至到後來每周不和邱杜裏做兩次,夜裏就煩躁得睡不著覺,骨頭裏好像有上千隻螞蟻在撕咬,非得塞進體內個什麼才行。
那邱杜裏別看瘦的猴子似的一身黑毛,身體的關鍵部位卻異常龐大,手段也運用的出神入化,著了他的道的女人沒有一個不乖乖做了她的玩偶。剛開始是他找那些女學員補課,到後來,幾乎每天都有女學員主動留下來要求吃小灶。
最瘋狂的時候,邱杜裏用捷達拉著三個女人,在賓館來了個大混戰,激戰一夜後,三個女人各各都被抽了筋,癱軟著頭不是頭腳不是腳地躺在床上,頭尾交錯,死過去了一樣動彈不得,而邱杜裏卻牢牢守著自己的陣地,攻防自如,旗幟不倒。可見說他是個妖道,一點都不為過。
常言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邱杜裏後來因為上了本地黑老大的小蜜,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裏,被人堵著嘴巴按倒在宿舍的床上,殘忍地閹了,從那以後他就從人們的視線裏消失了。這是後話。
那天晚上,夢遊一般的楊柳看到沙發上的江風,還以為他剛從臥室出來。等她清醒過來,一切都晚了。她向誰解釋去?誰會相信她的解釋?除非是腦子進過水,短過路。這也是半個月來,她一直沒向江風解釋過半句的原因,因為她知道不管說什麼都是枉然。
在這以前,她從不信命,然而現在,她卻受到了命運無情的捉弄。多少次夜裏,她淚濕枕巾,一向開朗,對什麼不都在乎的她,也開始信命了,心想也許是自己前世作孽,今生才注定要遭受這樣的懲罰。而這種懲罰的惡毒之處在於自己所做的事情完全不能夠解釋,甚至自己都不能解釋得讓自己滿意,更何況是對那麼在乎她的江風!
所以當她把懷孕的消息告訴江風後,就像法庭上一個即將宣判的罪人,身子軟軟地站在小臥室門外,等待著江風對她命運的判決。可以想象,她飽經蹂躪的心靈此刻有多麼脆弱!
江風顯然被這個消息震動了,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眼裏放出驚喜的亮光。看到丈夫眼睛裏流露出來的喜悅,楊柳懸著的心稍稍落了地。然而沒等她再開口,江風眼裏的亮光倏地湮滅了,取而代之的是冷冷的寒光,那寒光像一把利刃,直插進楊柳的心窩,讓她感覺到了冰冷的心痛。
你應該去對你的邱教練說。他也許正等著做爸爸呢。恭喜你們。
江風咬緊牙關,從牙縫裏說道。那聲音他自己聽起來都很陌生。說完,她絕情地在楊柳麵前關上了房門。
楊柳眼睛一黑,感覺天旋地轉,腦袋裏好像有上萬隻蜜蜂在嗡嗡叫著。她身子晃了幾晃,扶著牆,軟軟地倒下了,倒在了門外冰涼的地板上。
門的裏麵,江風已經上床了,他酒喝多了,有點頭暈。
楊柳躺在手術台上,光著下身,兩腿高高舉起來,大張著放在兩個支架上,把自己的隱私毫無保留地暴露在手術室陰暗潮濕的空氣裏。
她閉著眼睛,眼角是兩顆晶瑩的淚滴。如果說昨天晚上之前,她還對江風抱有一定的幻想,但當那扇門在她麵前慢慢關上後,她知道,自己已經沒了機會。那一刻,她精神的支柱如一棵腐朽的大樹,轟然倒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