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說,當然舍不得。葉芷說,但我們必須得承認,人性本身就有弱點,你有,我也有。當有更大的利益互相衝突的時候,我們往往是很難控製自己的,這一點,我會做好心理準備。將來我們之間,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會怨恨你。我,永遠是你的……母馬……
葉芷說得動情,眼睛濕潤了。江風望著懷裏柔情似水的女人,感覺心裏最柔軟的部分被深深觸動了。葉芷含著淚花的眼睛盯著江風看,哀哀怨怨的,好像在審視著他的靈魂。江風有點受不了了,他差點脫口而出,葉芷,你放心,雖然我看了那個黑色文件夾,但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我知道那是一把雙刃劍,在刺向敵人的同時,也會傷到自己。但他畢竟沒有把這些話說出去,隻是緊緊地把葉芷抱在自己懷裏。他感覺到胸脯那裏涼涼的,知道是葉芷的眼淚。
這個社會太複雜了。每個人都不是孤立的,都不可能活在真空裏,所以每個人都要注定和這個社會發生千絲萬縷的聯係。既然生活在這個社會裏,人們就會不由自主地改變自己。社會都變了,作為社會的組成部分,人怎麼會不變?況且這個世界的感情糾葛,恩恩怨怨,往往摻雜進了太多的世俗因素,讓原本純潔的感情,也變得失去了應有的本色,變得脆弱而經不起考驗。江風和葉芷之間,既然是一段孽緣,就注定要發生一些異乎尋常的事情,來解釋為什麼會是孽緣。
江風胸口那葉芷的淚水未幹,就又接受了鄭爽的一項秘密任務。鄭爽和江風進行了一次長時間的談話。
周二上午,鄭爽電話把江風叫到自己的辦公室。江風要走到沙發那裏坐下,鄭爽卻指著辦公桌前的椅子說,江科長,來,坐這裏。
等江風坐好了,她又站起身,走過去反手把辦公室的門哢噠給上了鎖。這個動作是很特別的,江風的心裏就開始怦怦地跳,不知道鄭爽接下來要說什麼做什麼。
以前江風在鄭爽的辦公室,雖然也有點拘謹,但畢竟兩人有那層關係,他心裏還是放得開的。有時候辦公室隻有江風和鄭爽兩人,且門關著,江風望著鄭爽那飽滿的充滿了誘惑的身體,想象著她那銷魂的樣子,甚至產生了衝動的念頭,幻想著如果把她放到在那張寬大的辦公桌上,一定是一件非常刺激的事情。
但江風也隻是敢在心裏想想,因為鄭爽在床上是一個樣,在單位又是一個樣,這一點她分的非常清楚。她在自己的辦公室裏,對待江風。從來都是公事公辦的態度,看不出和別的科長有什麼不同。江風想,她作為一個單身女人,在那方麵的欲望又那麼強烈,能做到這樣清心寡欲的樣子,也真是不簡單了。
鄭爽今天穿著短裙和白色的短袖襯衣。江風注意到,由於胸脯太過飽滿,她胸前的扣子勉強係上,又被兩座山峰頂得裂開了嘴,不定從哪個角度,就能瞥見那令人怦然心動的溝。江風隻是朝那裏掃了一眼,臉熱心跳的,就再也不敢看第二眼了。
美女就是有這樣的優勢,能利用自己天生的麗質,在心裏上先折服男人。世上哪有不好色的男人?隻不過有些表現得充分,有些是在肚裏悶騷。江風如果沒有得到過美女鄭爽的身體也就罷了,關鍵是他曾數度在她身上馳騁過,品嚐過,過癮過,這會再看上去,雖是近在咫尺,卻又凜然不可侵犯,那心裏更是急得直伸出手來了。
鄭爽鎖了房門,轉身看江風詫異地望著她,莞爾一笑,說,省的有人來打擾咱們。咱們兩個字,聽得江風心裏熱乎乎的,覺得鄭爽的這句話一下子就把他們之間的距離拉的很近了,差點拉到了床上。鄭爽說著,又去給江風泡茶。在江風的記憶裏,鄭爽在自己的辦公室裏隻親手給他泡過一次茶,那就是她剛來住建局不久,第一次在辦公室召見自己。
這以後,他們的關係有了實質性的變化,江風就反過來給她泡茶了。今天鄭爽竟然又親自給他泡起茶來,這不能不說很反常。
江風也趕緊站起來去接她手裏的熱得快,說我自己來自己來。但鄭爽沒鬆手,江風的手就抓在了她手上。兩人似乎都愣了一下,鄭爽鬆了手,說,我給你拿茶葉。你嚐嚐這個有機茶吧,我還沒喝過,不知道怎麼樣呢。江風過去把她的杯子也拿過來,說,我們都嚐嚐。鄭爽說,好。
兩人又坐下來,鄭爽問了江風科裏的一些工作。鄭爽上任住建局局長以來,用兩年的時間,實現了整個市區“七縱七橫”的道路格局,暢通了市內交通,拉大了城市框架,同時在道路綠化、遊園、廣場等融入了時尚元素,城市品位大大提高。但市民提出,市區的公廁和垃圾中轉站太少,給市民的出行和生活帶來了不便。所以住建局當前的工作,轉移到了公廁和垃圾中轉的建設方麵,在市區規劃了八座公廁八座垃圾中轉站。項管科負責做項目的前期準備工作,這些天江風帶著藍梅和科裏的陳東、曹運動,幾乎天天在市區跑,配合拆遷辦,協調前期的征地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