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政府雖然早就實行了工作日中午禁酒令,但在鄉裏,這個製度還基本沒有執行。女站長勸起酒來一套一套,花樣百出,還巧妙地運用著肢體語言,扭腰擺臀,胸部還有意無意地碰你一下,魅力無法阻止。就連一向謹慎的尹紅妹也被她灌了幾杯,臉上就燦若桃花了。
那些嗜酒如命的侯書文明世清之流,更是隻嫌自己喝的少,恨不得自罰十杯。喝到最後,大家都有點暈乎了,隻有女站長一個人還清醒著。
江風出來上洗手間,回來碰到女站長,女站長握了他的手,扭著身子說,江書記你真可愛。說著,小指在他手心裏快速地撓了幾下。
江風怕被人看到,趕緊說了聲楊站長你也很漂亮,撒開他的手逃了。
蔡小菲今天打扮的格外感性漂亮,女站長拉著她的手誇了她好幾次,說小蔡這身材這臉蛋,是要迷死男人的哦。
高洪借這酒勁,拍著蔡小菲的肩膀說,小蔡啊,楊站長是縣種子站站長,你是咱鄉農技站站長,楊站長就是你的業務領導啊。這個統一供種的工作,本來是你的,我們都替你幹了。接下來你要和楊站長好好配合,把好種子質量關,出了什麼問題,拿你是問!
高洪這一句話,就讓蔡小菲接下來的命運發生了巨大的轉變。
吃過飯,江風暈乎乎地回到宿舍,問隔壁的尹紅妹說紅妹,這個楊站長看上去很不一般啊,有什麼來頭?
尹紅妹說,她是縣農委主任的女兒,上午老主任還給我打了電話。
江風說這就怪了,她一個站長,幹嘛要親自下來跑?
尹紅妹說這還用問嗎,無利不早起,她這樣辛苦,拿茅台灌我們,肯定是有利益在裏麵的。江風,下午班子會上你要堅持你的意見,不要聽高洪的,他這人做事太沒譜,出了問題,你我都得擔責任。
江風說,沒問題。
話音剛落,有人敲門,開了門,女站長裹著一股香風飄了進來。
江風完全沒有料到女站長會到宿舍來找他,吃驚不小,睜大眼睛說楊站長,怎麼是你?
女站長因為剛喝過酒,眉眼水漉漉的格外生動,把眼梢一挑,說怎麼,江書記不歡迎我?是嫌我醜呢,還是因為金屋藏嬌,怕被我撞見?說罷,哈哈大笑,笑得一雙胸跟著亂顫。
江風有點心慌,說怎麼會呢,楊站長是縣裏有名的大美女,我早就有所耳聞的,今日一見,才知道名不虛傳。巴結你還來不及呢,怎會敢不歡迎你?隻是這宿舍太簡陋,連坐的地方當都沒有,怕屈駕了你。
女站長聽江風說出“巴結”二字來,臉上的笑就更有感染力了,把豐滿的身子扭了幾扭,扭出了萬種風情,說你不用巴結我的,說心裏話,我還想攀上你這位帥哥呢。沒聽人說嗎,女人也很好色的。隻是江書記是市裏下來的大幹部,怕看不上我這個半老徐娘啊。這就叫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女站長說著,一屁股在床上坐了,好奇地打量著房間的擺設,說江書記,你這宿舍雖小,倒是蠻溫馨的。想當年在大學的時候,去男生宿舍總是一股腳丫子味,嗆得人隻想吐,你這宿舍還挺香的,有點像閨房。
江風說,看來楊站長也是愛幹淨的,幸虧我剛打掃過衛生。我給你倒水喝吧,說著,拉開抽屜去拿紙杯子,卻發現隻剩下了一個空塑料袋。
正尷尬間,女站長用下巴一指桌子上放著的水晶杯說,就用你的唄,我又不嫌你髒。
這杯子是尹紅妹送的,江風是實在不想給第二個人用,聽女站長這樣說,不得不倒了水遞給她,說昨天的水,不是太熱。女站長說水不熱沒關係,心裏熱就行。說著,喝了口水,立刻在那茶杯上留下了一個濃重的口紅印。然後故意把那唇印對著江風,江風裝作沒看到。
江風在椅子上坐了,看女站長總拿著一雙毛眼看他,不好意思起來,沒話找話地說,楊站長不是第一次來槐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