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除去民族仇恨不說,這個日本鬼子看上去確實是彬彬有禮的樣子,很幹淨也很紳士。江風很想知道葉歡歡在國外都發生了什麼事,但仔細想想,即使知道了又如何?還不如糊塗著。他隻覺得這個依然美麗,依然豐滿的女人已經不是心中的那個葉歡歡了,隻是一個日本男人的中國太太。
山口喝酒的動作很優雅,和江風說話的時候,不停地點頭哈腰的,處處都是很謙卑的樣子。看得出江風不喜歡遊戲,他就絕口不提了,說,江先生,要不要請小姑娘表演個節目,助助興?
江風喝的有點多了,看地下跪著的那個羅體姑娘,正羞澀地看著他。就說,美女,你唱歌給我們聽吧。
山口擺手說,不不,她的絕活不是唱歌的,我聽說這裏的小姑娘都會抽煙的,請這位美女表演下。山口說著,拉開皮包拉鏈,拿出厚厚一疊鈔票來,放到了桌子上。
江風心想抽煙?讓小姐表演抽煙,這也太簡單了點吧?搞不懂山口這家夥狂玩的什麼花樣。
山口點燃了一根煙,在嘴裏吸了兩口,遞給了那姑娘。姑娘臉蛋緋紅,站起來先朝著她們鞠了一躬,雙手接了香煙,走過去在沙發上躺了下來,對著他們張開了腿。
江風忽然明白過來,急忙喊停停停!
山口說:江先生不喜歡看嗎?
江風覺得再多呆下去一分鍾就是多一分鍾恥辱,他抬腕看了看表,說山口先生,歡歡,很抱歉,我喝多了,要回去休息了。感謝你們的盛情邀請,我再次祝山口太太生日快樂。
江風把山口太太四個字說的很重,好像在發泄著什麼。
山口和葉歡歡也站了起來,葉歡歡伸手挽了江風的胳膊。江風很想甩開她的,但又不忍心。
山口狡黠地笑著,說,江先生請等一下,今晚的節目還沒有結束,還有最重要的一項呢。說著看了一眼葉歡歡,兩人會意地對視一下。山口又轉向江風說,我太太還有話對你說。
江風實在不明白這夫婦倆今晚邀請他的真實目的,隻覺得自己從一進入到這個房間開始,就被他們在精神上綁架了,不得不跟著他們安排的程序走,很被動。
正想拒絕,山口拿起皮包說,為了保護你們的隱私,我回避,你們盡管談,盡管談。說著,點頭哈腰地退出了房間。
沒了這個變態狂,江風感覺到輕鬆了很多。葉歡歡撅著嘴巴說江風,你沒有不高興吧?
江風違心地說,沒有沒有,高興還來不及呢。
葉歡歡嫵媚地笑著說,那就好,今晚你好好陪陪我,我真的想你了。
這話要是放在從前,江風會很有感覺的,但今晚聽起來卻像是說給別人聽的,激不起他一點渴望。江風很想和葉歡歡聊聊從前,出了房間,說,歡歡,我們去河堤上走走吧。
葉歡歡搖晃著他的胳膊說不,先去房間,你先把生日禮物給我,咱們再去散步。
說著,拿出一個房卡在江風眼前晃了晃。
江風說不行不行,我我,我身體不舒服。
葉歡歡嗤了一聲說,騙誰,你來大姨媽了?然後很霸道地說,今天是我生日,你必須聽我的。
說著,拉著江風進了電梯。電梯裏還有一對年輕人,葉歡歡卻不顧了,雙臂吊了江風的脖子,把自己的舌尖往他嘴裏送。江風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把她的舌尖往外頂著,葉歡歡卻更來勁了,嘴裏還嗚嗚地叫,像貓在吃老鼠。
到了房間,葉歡歡先把自己脫了個光。江風看她的身材已經不是從前了,心裏是五味陳雜。更讓他吃驚的是,葉歡歡的小腹下竟然紋著一條眼鏡蛇,昂首吐芯,說不出的感覺。
葉歡歡伸手來脫他的皮帶,江風雙手護著,說歡歡,別急,我們說說話吧。你怎麼會和山口結婚?
葉歡歡說不問不行嗎?
江風說,我很想知道。
葉歡歡說,山口雖然好色一些,但還是有紳士風度的,再說,沒有你,我太寂寞了。
江風沒說什麼,雙眼很空洞,好像丟了魂。葉歡歡停下來,哀怨地說江風,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江風說不是,歡歡,我們之間畢竟有那麼多美好的回憶。
葉歡歡說是啊,我在加拿大,經常想起你的,把別的男人都當做你了。
江風想感動,又感動不起來,看葉歡歡又伸手解他的皮帶,隻好說,歡歡,我們先洗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