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很有點兒女情長的意思。女人的叫聲還在響著,頻率明顯加快,聽起來正在向巔峰衝刺。
江風一時間熱血上湧,站起來說,胡科長,你這事情我幫定了,住建局局長的位子算個啥,都是身外之物,丟了就丟了,隻要能減輕一些你的罪過,什麼都值了!
胡蝶也站了起來。這個時候,她好像比江風冷靜些。她再一次搖了搖頭,說,江局長,聽我的話,你快走吧,不要有什麼一時衝動了。在我身上下賭注,真的不值。
說著,把江風往外推。
對麵窗戶裏的女人已經被男人送上巔峰了,啊啊的叫聲連成了一片,本來到了一個高度後忽然急轉直上,又上了一個新高度,接著又上了一個新新高度。
江風已經被胡蝶推到門口了,但腳步還拖拉著。胡蝶的態度很堅決,手上用的力氣很大。江風的後背碰到牆上,剛好碰到了房間的總開關,“啪嗒”一聲,兩人頓時被吞沒在黑暗中。
仿佛是受到了什麼驚嚇,胡蝶短促的啊了一聲,呆住了,雙手還抱著江風的胳膊。江風也覺得腦袋猛地暈了一下,好像進入到了另外一個世界。想推開胡蝶,雙手卻碰到了她那一雙又大又軟的胸。
江風無意間碰到胡蝶柔軟的胸,如觸電般地縮了手,然後去牆上摸索電燈的開關。但他的胳膊被胡蝶輕輕拉住了。然後,他聽到了衣服簌簌落地的聲音,知道麵前的這個女人已經一絲不著了。從窗戶外麵傳來的女人極度滿足的申吟聲,讓這個夜充滿了原始的誘欲惑。像是有位高明的導演在精心策劃著,讓這一切都來的自然而然。
胡蝶抓住江風的手,放在了自己如兩隻肥兔般的胸上。她說話的聲音像是在喘息,又像是高燒時發出的囈語:江局長,你要了我吧,我沒有別的辦法報答你……我沒有給孩子喂過奶,所以胸還很挺;生小孩的時候是剖腹產,所以……你別笑我淫,我隻有今晚的機會了……
曖昧的夜,溫熱豐滿的身子,攝人魂魄的話語……這一切如一張溫柔的大網,向江風撲麵撒來,讓他無處可遁。黑暗是一種很好的東西,類似假麵舞會的假麵,可以成為很多事情的幫凶。
胡蝶已經開始剝他的衣服了,她喘息著,一顆顆解開他襯衣的扣子,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江風把手從蝴蝶的胸上收回來,去阻擋她,說,不行,胡科長,我們不能這樣……
但胡蝶的動作很堅決,力氣很大。他的上衣被脫下來,扔在了地上。胡蝶捧起自己的一雙胸,放在了他胸膛上,輕輕擠壓著,摩挲著。
就像是中了曼陀羅花的毒,江風渾身都酥麻了,他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放在了她柔軟結實的腰上,並且慢慢抱緊了。胡蝶嘴裏開始發出申吟聲,身子扭動的幅度越來越大,像是體內有個不安分的猛獸,急於掙脫身體的樊籠。她的雙手滑過江風的腹肌,開始急切地解他的皮帶,申吟聲中滿含著焦渴,像是一條跳上岸後瀕死的魚,急於回到大海的懷抱。
江風陷入了胡蝶水草搖曳的沼澤,慢慢下沉,下沉。今晚發生的一切,好像並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包括胡蝶因為洗了衣服而隻穿著暴露的睡衣,包括對麵房間女人聲嘶力竭的叫聲,包括無意間碰滅的房燈……有鋪墊,有誘因,有條件,簡直是天衣無縫,水到渠成!
不過當胡蝶把手伸進他衣服裏時,江風的大腦還是在瞬間恢複了一些意識。他像是被胡蝶迸發出來的熱情燙傷了,往後退了一步。
鬼使神差,他的後背剛好又碰到房間的開關,頭頂上的廊燈瞬間就點亮了,把黑夜撕開了一個大口子。衣不蔽體的兩個人暴露在刺眼的燈光下,江風眼前一片白花花的。
兩人的身子同時一震,好像同時從一場春夢中驚醒了。胡蝶看看江風,又看看自己的身體,哎呀叫了一聲,雙手掩住了碩大的一雙胸,臉紅到了耳根。連聲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是中邪了。
江風把皮帶扣好,彎腰撿起她的睡衣遞給她說,不是你中邪了,我們都差點中邪。
胡蝶拿著自己的睡衣,轉身逃進了洗手間。江風也把衣服穿好了,走過去打開了電視機。坐下來喝了一口濃茶,暗暗慶幸自己差點就做了荒唐事。
胡蝶從洗手間出來,已經恢複了些平靜,但臉還紅著,不敢看江風。江風讓她坐過來,說,胡科長,剛才就當是我們做了個夢,現在夢醒了,什麼都沒有了。
胡蝶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說,嗯,就是一場夢。怪我太衝動了,冒犯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