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說,你先組織開工,就緒後再喝酒不晚。
安紅說,好吧,我這就去工地。
好消息是在三天之內陸續發出的。白沙湖酒店重新開工後,安紅的憑瀾園也解凍了,交了很少的罰款後開賣。緊接著,氯堿廠被通知恢複生產。隻是通知下發兩天了,動力電還沒有送上,安紅有些著急了,讓江風幫忙問下是怎麼回事。
江風打電話給電業局局長陸天明,問他氯堿廠的電是怎麼回事。陸天明說,怎麼,還沒送上?我已經通知嚴經理了啊,江風兄弟你別慌,我給你問問,等會給你回電話。
過了幾分鍾,陸天明的電話打了過來,開口先歎了口氣,說,兄弟啊,我這個局長沒你那個住建局局長好使啊,連下屬都管不住了。電力公司經理嚴小涵聽說你問恢複供電的事,要你親自給她聯係。
江風聽到“嚴小涵”三個字,大熱的天止不住打了個寒噤。自那晚那個“危險約會”之後,他一想起這個有著“冷美人”之稱女人就有些不寒而栗,身上直出雞皮疙瘩。
嚴小涵赤身,脖子裏套著繩子,嘴裏咬著鞭子,如一條狗似的在地上爬著,以及在皮鞭下扭動、申吟那瘋狂的一幕,深深鐫刻在了江風的腦海裏,每每想起來,就覺得像是經曆一場怪異的夢,又覺得是做了一件見不得人的事。那些在變態的日本影片裏看到的情節,真實地出現在他麵前時,那種深深的震撼差點摧毀了他的三觀。
那晚之後,嚴小涵並沒有纏著他不放,隻是約他喝過一次咖啡。江風提心吊膽地去了,但嚴小涵卻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不過這次,她還會正常嗎?江風心裏實在沒底。猶豫了好一陣,還是撥通了她的電話。
嚴小涵在電話裏說,哦,是江大局長啊,今天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我還以為你隻顧做你的住建局局長,把我給忘了呢。
江風陪著笑說,哈哈,怎麼能把你這個大美女忘了呢?心裏一直惦記著呢。
嚴小涵帶著戲謔的口吻說,惦記?怕是心有餘悸吧。
江風想起那個驚悚的夜晚,確實有些心有餘悸,趕緊轉移話題說,嚴總,晚上有安排嗎?請你吃飯。
嚴小涵說,請我吃飯可以,但要先說原因,沒有緣由的飯我不吃,吃了也不消化。
江風知道這個女人不好對付,隻好耐心地說,還不是有求於你?電話裏說不清,見麵再說吧。
嚴小涵卻使著性子說,誰說電話裏說不清?電話裏什麼都能說清。你想啊,有些當麵說不出口的話,剛好可以在電話裏講出來,又不用擔心臉紅,多好啊。江局長你說吧你說吧,我等著聽呢。
陸天明肯定已經把原委告訴了嚴小涵,她這會假裝不知道,也不過是想戲弄下江風,耍耍自己的小脾氣。遇到這樣的女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可著勁迎合她,讓她把性子耍足,然後她就會回到正題上來。
江風不想再和她兜圈子,免得兜不好兜到別處去,就把氯堿廠用電一事說了,請她幫忙盡快恢複供電。
嚴小涵故作驚詫地說,咦,你們住建局不是管城市建設的嗎,怎麼還管企業生產?什麼時候增加的新業務?
江風知道她在譏諷自己,仍然陪著笑說,住建局當然沒有這項業務,我也是受人之托啊。
嚴小涵說,受人之托?受誰之托?那個騷情女人安紅嗎?江局長你真有女人緣啊,佩服佩服,仰慕仰慕。
江風嘿嘿笑道,都是朋友,互相關照嘛。
嚴小涵嗬了一聲說,那你什麼時候也關照下啊,怎麼把心思全放在別的女人身上了?
江風說,關照你……是當然了。
嚴小涵哈哈笑道,聽你的口氣好像是要去九死一生似的,還好你有膽子答應我,說明有勇氣。
江風幹笑了一聲,沒說什麼。
嚴小涵說,好啦好啦,不逗你玩了,氯堿廠的動力電等會就送上,這下你和安紅該安心了吧?
江風看她挺爽快,心裏也高興,說,那太謝謝了。
嚴小涵說,晚上的飯局還有沒有?
江風連聲說,有,有,當然有。
嚴小涵說,你還叫的有誰啊。
江風說,目前還沒有,就你和我。
嚴小涵說,那你別叫了,我們兩個好了,省的說話辦事不方便。對了,吃過飯還有個活動,你陪我參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