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她在自己的心裏紮根,卻無能為力,就讓他默默守護她吧!
檀冰殿中,慕雲帆靜靜的坐在那女子的床邊,緊緊抓著她的手,仿佛隻要他一鬆手,那女子就會憑空消失似的。
床上的女子緩緩睜開緊閉的雙眼,迷茫的望著眼前的男子。
慕雲帆眼角泛著淚光,激動的道:“翎兒!你醒了!”
那女子呐呐的開口:“我不叫翎兒。我叫瑜霜,你是誰?”
慕雲帆眼神黯淡了幾分,歎氣道:“瑜...霜,你暈倒在了城外的樹林中,是朕救了你。朕已封你為賢妃,你家住何處,朕派人去通知你的家人。”
瑜霜眉頭緊蹙,搖頭道:“不記得了,我隻記得我叫瑜霜。賢妃?那是什麼?”
這名叫瑜霜的女子似乎什麼都不明白,慕雲帆花了許多時間,耐心的告訴了她關於這皇宮中的一切,包括她已經是他的妃子這個事實。
次日,慕雲帆親自帶她去給皇後請安。
景仁宮中,當皇後看見瑜霜的一刹那,臉色頓時變的不好起來。
狩獵回來,皇後和眾妃嬪的鑾轎是直接從東門進的皇宮,因此她們都沒有見過瑜霜。
雲貴妃神色微微動容了一下,在望了一眼瑜霜的眼睛後,立刻恢複了平常那副平靜的模樣,眉頭輕輕蹙起,麵色有些發白。
其餘的嬪妃神色各異,有驚訝,有嫉妒,有平靜...一時間,景仁宮內好不熱鬧。
靜雅軒內,沐千尋隻穿了一件裏衣,靠在床頭怔怔出神。
那神秘的蠱蟲兩次出現在她的麵前,她都無能為力。
原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強大了,在走出沐府後,才明白原來這還遠遠不夠,想要找到娘親的死因,她要走的路還很長。
突然,慕宥宸推門而入,便看見沐千尋隻穿著裏衣坐在那裏,領口微微敞開,露出精致的鎖骨,胸前的風景若隱若現。
沐千尋被突如其來的聲音給驚了一下,眼睛望向神情尷尬的慕宥宸。
忽然意識到自己的狀態,急忙拉過被子遮在自己的身上,臉色漲紅。
慕宥宸一掃剛才的不自在,坐到沐千尋床邊,臉上帶著幾分笑意道:“尋兒,我會對你負責的!”
?沐千尋臉色更紅了幾分,憤憤的道:“滾!誰要你負責了!誰讓你不敲門就進來的!滾!”
說罷,將腦袋一齊蒙在被子裏,沒有了聲音。
慕宥宸輕輕扳過沐千尋的身子,低喃道:“尋兒!”
沐千尋露出顆毛茸茸的腦袋,一臉怒色的望著他。
慕宥宸怔怔的盯著她,單手摟過沐千尋的腰肢,唇貼上她的唇。
沐千尋狹長的美目猛的睜大,感覺心跳都慢了半拍,唇瓣傳來的酥麻感如電流般襲便全身,讓她一時間沒了反應。
淺寧端著早膳推開門,嘴裏嘟囔著:“小姐,我...”
一句話沒說出口,就看到眼前的場景,急急忙忙退身出去。
淺淺的一吻被淺寧的聲音打斷,沐千尋低著頭,眼神有些茫然,再沒有了剛才的衝勁。
慕宥宸伸手摸摸她的臉頰,蠱惑似的:“尋兒,你遲早都是我的王妃!”
晌午時分,淺寧來為沐千尋收拾房間,神情有些不自然,局促的不知如何是好。
沐千尋眉頭輕蹙,聲音帶著幾分威壓:“淺寧,抬頭看著我!”
淺寧勉強的抬起頭,卻不敢直視沐千尋的眼睛。
沐千尋有幾分惱怒:“你這丫頭是怎麼了!我哪裏虧待你了?”
淺寧聲音小的跟蚊子似的:“小姐...我...我不是有意撞見...撞見你和三皇子...”
沐千尋臉頰染上幾分紅暈,嗔怪到:“死丫頭,我們...你不準將此事說出去,你什麼都沒看見,記得了?”
淺寧鬆了口氣,恢複了平日的活潑:“是,小姐!奴婢什麼都沒看見。”
“嗯?不準稱奴婢!”
“是,奴婢...呸...我記得了!”
頓時,屋子內一片歡樂。
晌午過後,沐千尋正在午睡,就聽見外麵吵吵鬧鬧的,叫住院子裏的幽葉問道:“可是出什麼事了?怎麼這般吵鬧。”
幽葉福身道:“是六皇子,又病的厲害了。夢嬪娘娘去請禦醫了,估計要忙好一陣子了。”
沐千尋不解的道:“又?這六皇子經常生病嗎?”
“是啊,六皇子出生不久就染上了嚴重的風寒,好不容易救了過來,身子也垮了。每日都要用藥吊著,才活到了現在,一到季節交替,就會病的愈發嚴重起來。這不,又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