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風身子一僵,眼睛裏掩蓋不住的欲望,皇位啊,那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東西,他慕如風自然也不例外。
聲音有些幹澀:“此話當真?”
慕如風毫不遮掩的顯露出他的貪婪,倒是讓雲舒很驚訝,看來他早有此意:“當真!現在恐怕也隻有你這賢王府才能和楊丞相分庭抗爭了,你隻需要聽我們的命令行事便好。”
慕如風有些不悅,既然是合作,為何自己就要任人擺布:“憑什麼?為何我不能做主?”
“就憑這個!”雲舒身子一閃,將一粒指腹大小的深紅藥丸塞進慕如風嘴裏。
慕如風劇烈的咳嗽了幾聲,驚駭的望著雲舒,失聲到:“你給我吃了什麼?”
雲舒邪惡的笑笑:“自然是對你不利的東西,吃了這個,你就隻能乖乖聽我的話了。放心,不會要命的,隻要每月按時服下解藥,就會沒事的!”
“快把解藥給我!”
“唔,離一月之期還早呢,解藥隻能保你一月無恙。否則,就要忍受萬蟲噬骨的痛苦,最後...五髒六腑全部潰爛,化為幹屍!那滋味...嘖嘖嘖...真是生不如死啊!”
慕如風嚇的臉色慘白:“我不是都答應幫你們了嗎?為何還要害我?”
“隻要你聽話,等事成之後,自然主子會給你根除的解藥!”
雲舒眼睛一眯,冷冷的看向窗外:“都聽清楚了?那就準備受死吧!”
腳底生風,手指微曲,直直的打開門,衝沐若雲的後腦襲去。
沐若雲死命的往前逃,卻是快不過雲舒的手臂。
眼看沐若雲就要一命嗚呼了,慕如風焦急的喊到:“住手!”
雲舒忽然停手,不耐煩的道:“她聽到了我們的談話,必須死!”
“你如果不想讓她聽,她不就聽不到了嗎?你早就發現她了,不是嗎?”
“是,她知道了我的存在,就必須死!不過是剛才和現在的區別而已,剛才是怕她影響你的決定,現在就是她死的時候了!”
慕如風揉揉發痛的額角,勸阻到:“她是我的侍妾,她什麼都不會說的!”
雲舒冷哼一聲兒:“我不相信,死人的嘴才最牢!等以後,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此人不能留。”
慕如風不再言語,算是同意了,為了皇位,犧牲一個小小的沐若雲算什麼。
沐若雲抓住雲舒的胳膊,懇求到:“我不會說的,不會的!你可以給我服藥,我什麼都聽你們的!”
雲舒摸著下巴,細細打量沐若雲,這丫頭長的還不賴,也許能派上些用場,
遲疑了一下:“那好吧,就暫時放過你一馬。跟我回去見主子,她同意你活著,你才能活著。”
沐若雲鬆了口氣,伸手接過雲舒遞來的藥丸,玉手微微抖動,一口吞下。
一處好似山洞似的地方,寬敞卻不齊整,四麵八方都是凹凸不平的石頭,越往上越窄小,黑漆漆的,高聳的看不見頂,有一道厚厚的石門,與外麵的世界隔絕。
明明是深秋時分,地麵卻結著堅固的冰層,白瑩瑩的冒著寒氣。
一個妙齡女子縮在牆角,嬌小的身軀凍的瑟瑟發抖。
隻穿了一件白色的中衣,領口微微張開,一片雪白的皮膚裸露在外,衣衫內的粉色圓點若隱若現。
臉色一片慘白,眼睛緊閉,長長的睫毛不停的顫動。
這女子是沐千尋無疑了,她被帶走的時候失去了知覺,自己也不知道是如何被帶到此處的,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更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洞裏的光太過微弱,分不清白天黑夜,隻知道,自己是被凍醒的。
這裏雖然寒冷,體內的內力卻躁動不安,渾身的筋脈都舒展開來,似乎很享受這裏的寒氣,壓製內力的藥物已經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了。
凍著凍著整個人都僵硬了,就又昏了過去。
看這樣子,沐千尋遲早會凍死,嘴唇都有些發紫了。
體內的蠱蟲破皮而出,似乎是受不了體內的寒氣了,圍著沐千尋的身體打圈,不停的尋找溫暖的地方。
一道黑影拂過,地上的人影和蠱蟲都不見了蹤影,此地又歸於平靜。
皇宮內,某處宮殿中。
沐若雲緊張的跪在地上,隔著簾子坐著那位神秘女子。
那女子瞪了雲舒一眼,淡淡的問道:“說罷,你能為我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