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還有什麼比自己心愛的人也愛著自己,更來的讓人歡喜呢?
就算死在莫雪手裏,又何妨,刀山火海他也要陪她闖。
深秋入夜,天氣愈發寒冷,他們卻無聲的溫暖著彼此的心。
相愛不在於說多少個愛,而在於如何用行動表達自己的愛。
真正相愛的人,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夠了,一切盡在不言中。
次日,慕宥宸與沐千尋早早的出了宮,準備去沐府拜訪一下。
本來他們成婚第二日就該回門的,無奈沐千尋失蹤,這禮節自然就作廢了。
沐錫對慕宥宸不冷不熱的,要不起看在他是皇子的份兒上,早就臭罵他一頓了。
幸好沐千尋安然無恙的回來了,要是她有個什麼閃失,沐錫肯定會把慕宥宸活剝一層皮。
沐千尋看出沐錫的眼神有些不善,親昵的撲在沐錫懷裏,像個小孩子似的撒嬌:“爹爹,我想死你了。爹爹想尋兒嗎?”
沐錫頓時笑逐顏開,嫌棄的扒拉開沐千尋:“你這丫頭,都是嫁了人的人了,怎麼還是長不大?”
沐千尋笑嘻嘻的吐吐舌頭:“尋兒還是小孩子嘛,還要好久好久才能長大呢!”
沐錫神色嚴肅了幾分:“究竟是什麼人把你抓走的啊?”
這個問題已經被無數人問了無數遍了,沐千尋露出個迷茫的神情:“
尋兒也不知道。他們應該有好多人,我被綁的緊緊的,還蒙上了眼睛,什麼都不知道。後來,就又被放回去了。”
沐千尋現在撒起謊來,真是臉不紅心不跳的。
沐錫其實很不相信沐千尋的說法,哪有人綁了人再送回去的。
無奈沐千尋眼神太過真誠,看不出任何破綻,他也就相信了,隻是還是想不通,這幫人究竟是為了什麼。
沐千尋打斷沐錫的沉思:“二哥呢?怎麼不見他?”
“不知道跑哪兒去了,這幾日經常喝的醉醺醺的回來,是越來越不成氣侯了!”
沐千尋神秘的笑笑:“也許二哥很快就會給爹爹帶著兒媳婦回來了呢!”
沐錫饒有興趣的問道:“哦?尋兒知道些什麼?不妨跟爹爹說說?”
“這可不行,爹爹還是親自問哥哥吧!”
沐輕言這幾日都快氣瘋了,整天在天涯酒樓附近轉悠,卻連蕭洛的影子都沒看見一次;又拉不下臉去認錯,就這麼僵持著。
這不,又潛在天涯酒樓對麵的一個小酒館兒裏麵喝悶酒呢,眼睛透過窗戶直愣愣的盯著蕭洛的房間。
終於是忍不住了,付了酒錢,大步流星的朝蕭洛的房間走去。
剛登上二樓的樓梯,就看見蕭洛房間門口守著一名麵色冰冷的黑衣少女。
見沐輕言要進蕭洛的房間,手臂擋在沐輕言身前,冷喝一聲兒:“站住!”
沐輕言眉頭輕蹙:“我是來找蕭洛的。”
“蕭統領不在!”
“不在你擋什麼呀?讓開!”
伸手去拽那女子橫在門前的手臂。
那女子反手抓住沐輕言的胳膊,用力一推,沐輕言頓時摔倒在地,骨頭都快散架了。
費力的爬起來,氣衝衝的朝裏喊道:“蕭洛,你狠!”
拍拍身上的灰塵,揚長而去。
走到半道兒,又覺得有些不對勁,以前和蕭洛也經常會吵架,可她從來不會把自己關在門外,還找人把門守起來。
“踏出這個門就別再來找我!”,現在才想起來,她當時的語氣有多麼的決絕。
心裏蒙上一層恐懼,身子折回來,憑命的往回跑。再回到天涯酒樓,門口的黑衣女子已經不見了蹤影。
沐輕言臉上閃過一絲欣喜,是自己想多了吧!
推開門,屋子裏根本沒有蕭洛的人影,桌上的信封吸引了沐輕言的注意,“沐輕言親啟”。
“我走了,就當作我是你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吧!你的愛,我無福消受。
找個大家閨秀,那樣的女子更適合你。
我是個殺手,殺人不眨眼的狂魔,沒辦法為了你放下屠刀,你亦是不需要為我沉淪。
蕭洛,絕筆!”
寥寥幾行字,沐輕言卻盯著看了幾個時辰。
眼眶微微泛紅,神情有些恍惚,捧著信紙的手不停的顫抖,他怎麼也想不到蕭洛會如此瀟灑的一走了之。
他到現在都想不明白,蕭洛為何會生氣,為何他們之間突然就變成了這樣。
明明,他們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她這又是為哪般?
心頭如堵這一塊巨石,記憶在腦海翻湧。
短短的柔發利索的束起,英姿颯爽的揮劍救下自己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