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宥宸二人剛剛離開的小鎮之中,赫連玖漾帶領著數十名黑色白發青色蛇影麵具的男子返回,徑直衝進昨日居住的客棧之中。
客棧老板被這殺氣騰騰的氣場嚇的兩腿直哆嗦,怯怯的抬頭望了眼赫連玖漾,聲音不大利索的問道:“姑娘...姑娘是要...要住店?”
赫連玖漾一抬手,所有的黑衣男子一擁而上,直衝衝的朝著慕宥宸二人的房間而去。
不過片刻,便又站在了赫連玖漾身後,帶頭的黑衣男子神色恭敬:“秉告主子!沒人!”
美豔的小臉兒逐漸變得猙獰,目光冷冷的射向小店兒老板,好似想用目光把他淩遲了一般:“說!昨日與我同行的二人呢?”
“走...走了!”實在是害怕的緊,雙腿一軟,直接朝赫連玖漾跪了下去。
“走了!何時走的?”
“姑娘剛走,他們就走了!”
赫連玖漾深吸一口氣,瞬息間,長鞭嗖的一聲兒,穿過老板的喉嚨,頃刻死亡。
一把大火燒過,客棧化為灰燼,仿佛從來沒在小鎮存在過一般。
真為沐千尋捏一把汗,要不是他們走的及時,拚盡全力也擋不住這麼多高手的圍攻。
要是他們還在,定會好奇赫連玖漾的身份,什麼人家的孩子,才能年紀輕輕就身邊圍繞著眾多高手保護。
又是經過什麼訓練,才能小小年紀心地狠辣,視人命如草芥。
出了小鎮,一行人騎上馬,煞氣衝天的往鳴翼相反的方向追去。
可憐這位信心十足的赫連姑娘,哪裏知道慕宥宸告訴她的地點本就是錯誤的。
她再怎麼追也追不上,隻會越追越遠,等她回過神來,他們還不知道跑出多遠了呢。
也不知道她是真傻還是假傻,慕宥宸那麼奚落她,她還興致勃勃的按照人家指的方向狂跑。
次日,未到午時,彧軒殿中。
劉宇親自帶著聖旨疾步而來,身後跟著內務府的幾名內侍。
從慕雲帆登基以來,劉宇就一直在身邊伺候了。雖然隻是一個一品內侍,但在宮裏也是一個超然的存在,比那些嬪妃還受眾人敬重。
平時再嬌蠻的妃子也不敢對劉宇為難半分,更不敢受他的行禮,每次都是不且他身子彎下一寸,就連忙拉著袖子扶起;就連皇後娘娘也對他禮讓三分,不會正麵與他嗆聲。
隻是傳旨的小事,怎麼會用得著劉宇出麵,一時間眾人都被這架勢嚇蒙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吾子以霖,才智過人,行事穩妥,故冊封為太子!即日起與正妃楊氏遷居至安陵殿,輔佐朕處理朝政。每日上朝之時,與眾位愛卿立於太極殿等候,不得有誤!欽此!”
慕以霖眼中閃過一絲狂喜,一向沉穩的聲音都帶著幾分顫抖“兒臣接旨,謝父皇龍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劉宇吩咐到:“你們就留在這裏吧,幫著太子殿下將東西搬移到安陵殿去!小心著點兒,不許磕著碰著,不然提頭來見!”
“喏!”
慕以霖拉住劉宇,從袖子中取出一錠黃金,和顏悅色的遞過去:“以霖的一點心意,不成敬意,還望劉公公笑納,勞煩您跑一趟了。”
劉宇推開慕以霖的手,客氣的回應:“不必,太子殿下且收好,這是老奴的份內之事。”
話罷,一刻不停留的出了彧軒殿。
搖頭苦笑:你以為這太子之位能坐到幾時,和誰聯手不好,非和楊淳聯手,皇上必然容你不得,到頭來,還不是與慕鴻宇一個下場罷了。
慕以霖盯著劉宇遠去的方向,目光陰沉,俊朗的麵容說不出的瘮人,袖中指節握的咯吱作響。
心裏暗暗較勁兒:我可是尊貴的太子殿下了,而你不過是個奴才而已!待我登上皇位的那天,你隻能跪倒在我麵前,連替我擦鞋都不配!
楊舒敏望著眼前忙碌的內侍,眸中波光湧動,不由得竊喜。
誰能有她的命好,一個從出生就以卑微為代詞的庶女,一舉成了皇子正妃,不過半月有餘,就又成了萬人敬仰的太子妃,下一步呢?豈不是就是那耀眼的不可直視的後位!
彧軒殿的兩位主子各有各的思量,倒真是天作之合呢!
聖旨一下,沒過多久就傳的人盡皆知了。
嫉妒的有之,欣喜的有之,最多的還是平靜,畢竟在慕以霖娶楊舒敏的那一天,就都能想到這一天的來臨,隻是比預期的還要早上不少。
丞相府書房中,楊蕊拖著長長的鳳袍,怒氣衝衝的推門而入。
“父親這是何意,鴻兒才逝世多久?您就與那個慕以霖勾結,助他奪得太子之位,任憑那個王清兒在我頭上作威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