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他是喜歡沐千尋的,其實不然,沐千尋是淩星的女兒,他對她天生就有一種親切感,迫切的想去照顧、守護她。
那隻是出於淩星對他有救命之恩,他以為那是他的天職。
沐千尋很特殊,很有趣,他見到的女子幾乎沒有人會如她那般漠視他的容顏,他便好奇這是個什麼樣的丫頭。
久而久之,他就覺的他很喜歡沐千尋,喜歡到非她不可的地步。
看到她和慕宥宸在一起,就沒來由的妒忌,原來那種心情就和沐輕言是一樣的,隻是心酸而已。自己的妹妹要交給別人保護了,氣兒不順罷了。
直到那夜葉璃對他表明心意後,他發現他總是牽掛著她的舉動,留心著她的情緒,那時隻當是對不能喜歡她的愧疚。
她疏遠他,冷落他,心裏就悶悶的難受,看著她笑,就跟著開心。
現在她們站在一起了,他想,他分得清自己的感情了,他知道他心裏真正裝著的是誰。
“當然得成全了,你可得對葉璃好些。她要是受了委屈,我可不饒你。”沐千尋笑盈盈的回應,身子懶懶的靠在慕宥宸懷裏。
“這是自然,我怎麼會讓她受委屈呢!葉璃,可願意嫁給我?”
雙手搭在葉璃肩頭,怔怔的望著她的眸子。
葉璃平靜的麵龐難得的羞澀,霞光飛舞,貝齒咬著下唇,輕輕的點頭。
溫馨的氣氛蕩漾在整個寒月殿內,擾的眾人心裏都暖暖澀澀的。
回宮已經十日有餘,一直待在寒月殿中,日子過的倒也安穩,莫雪也並沒有來接他們。
千術、葉璃二人是日日都會來,沐千尋偶爾會去靜雅軒陪沐千雅坐著。
一轉眼,健朗生下六個多月了,長大了不少,跟沐千尋走的時候完全變了個樣兒似的,肌膚白白嫩嫩的,頭發濃密,一雙提溜溜轉的眸子特別討喜。
看著健朗整日不安分的在床榻上亂爬,笑的咯咯出聲兒,沐千尋就不禁會想起那個不到一月就被打掉的孩子,心裏隱隱發痛。
慕輕悠也不知是怎的了,他們不過離開幾月,就愈發生疏了起來,不似以前那般活潑,也不會整日纏著他們陪她玩兒了,經常是心事重重的。
一日,三更時分,沐千尋睡的正香,就聽見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簡單披了件衣裳準備去開門,被慕宥宸攔下。
慕宥宸打開門,神色有些不悅。
葉璃站在門口,手提佩劍,眉眼間微微有些焦急:“閣主呢?”
“睡了,有事?”
“嗯,柯長老喚我們出宮。”葉璃眉頭緊鎖,握劍的手更緊了幾分。
沐千尋穿好衣衫,拉開堵在門前的慕宥宸,衝葉璃點頭:“我們走吧!”
慕宥宸扣住她的手腕:“我和你一起。”
“有葉璃陪著呢,不會有事的,天亮之前就回來。”沐千尋柔柔一笑,輕聲安撫到。
天涯酒樓,二樓靠左第二間客房中。
屋門輕掩,裏麵的場景看的一清二楚,柯言月與蕭洛幾位統領圍桌而坐,皆是神色凝重。
沐千尋心底一驚,莫不是出了什麼大事,還從未見她們如此興師動眾過呢。
沐千尋帶著葉璃推門而入,問道:“出了何事?”
“來,閣主坐下慢慢說!”柯言月站起身來,招呼沐千尋坐下。
“唉,天涯酒樓的生意怕是做不下去了。”語氣低沉,柯言月無奈的感歎到。
沐千尋不解的開口:“為何?天涯酒樓的生意不是一向很好嗎?這可是我們在皇城收入最高的鋪子了。”
“天涯酒樓之所以生意好,是因為這裏的廚子是皇城乃至夏國最好的廚子,我們當初可是花重金挖來的,每月進賬的兩成的銀子都是他的。
不知為何,突然就不幹了,連壓著的還欠三個月的銀子都不要了,直接就甩手走人了。”
“廚子那麼多,沒有他還有旁人呀,我們酒樓也不隻他一個廚子吧?”
“閣主不知,那些廚子都是王粱帶來的,皆是他的徒弟,他這一走,把人都帶走了。”
“更可氣的是玉荊樓將旁邊的一所酒樓買了下來,王粱屁顛兒屁顛兒的就跑去了,還放出消息說,廚子是聘的天涯酒樓原來的廚子。
那裏都是些個妓女、麵首在上菜,勾的客人連魂兒都沒了,哪裏還會到這兒來用飯。”
顧魅兒妖媚的臉蛋兒滿是怒氣,顯然被氣的不輕。
“哪有這麼巧的事情,玉荊樓開起了酒樓,王粱就不幹了,他們之間定然有什麼交易。”沐千尋眼睛一縮,不緊不滿的推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