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蕊頭上青筋暴起,她可是來指證他們的,現在這是在作甚,局勢反轉了?怎麼就成了她的栽贓陷害了?她還一句話未出口呢!
伸起手正欲打下去,看到沐千尋臉上一閃而過的笑意後,急急的停下來,狼狽極了。上次的教訓她可不敢忘,沒打到沐千尋不說,還被她狠狠誣了一把。
況且現在這滿朝的文武大臣都看著呢,她這個皇後怎麼能輕易對小輩出手,也有失身份呢!
楊蕊整整衣衫,義正言辭的訓斥到:“不許叫我母後,我沒有你們這麼忘恩負義的孩子!
你們生在夏國,長在夏國,我們究竟有什麼對不住你們的,值得你們勾結異國!事到如今,你們是不準備認了嗎?你們也不打算交代交代,這兩年多,你們去了哪裏?”
沐千尋眼睛一眯,神色凝重了幾分,原來楊蕊在這裏等著他們呢,她是斷定了他們這兩年的失蹤解釋不清楚了嗎?
她如何能這麼篤定,沒有段夢推波助瀾,就是打死沐千尋都不信!
可憐楊蕊都被人家當炮使了,還渾然不知的在這裏叫囂,真是蠢的要命。
“皇後娘娘也真是有趣,就憑我們這兩年的失蹤就斷定了我們通敵叛國的罪名,未免也太…”
慕宥宸冷冷的開口,一個太字拉的老長,欲言又止,既不失對楊蕊的尊重,也堵了她的話,恰到好處。
楊蕊冷哼:“沒有十足的證據,本宮怎會胡說!玲瓏,將青城帶上來!”
聞言,從偏殿走出一名二十左右的男子,下巴布滿胡茬,頭戴烏紗帽,黑色的皮帶將右眼遮起來,狠狠的瞪了沐千尋一眼,閃動著濃濃的恨意。
雙膝跪地,腦袋低的都快觸碰到地麵了:“微臣參見皇上,皇後娘娘!”
慕雲帆顴骨微動,詢問到:“堂下所跪何人啊?”
“啟稟皇上,微臣乃青峰縣縣令!兩年前是青峰縣的一名衙役,在張梁大人死後,才做上這縣令的!”
“哦?朕隱約聽說過張愛卿的事情,隻是一直沒查出些什麼,你可否說說張愛卿是怎麼死的呀?”
“張大人是被淩王殿下勾結異國郡主害死的!死狀極慘,就連微臣的這隻眼睛,也是當時被那郡主抽瞎的!
當時是因為淩王殿下殺了青峰鎮的李郎中,張大人拘捕了他,他懷恨在心,才將張大人殺死!”
青城一口氣潑了慕宥宸一頭髒水,恨不得慕宥宸立馬去死,仿佛取他眼睛的不是赫連玖漾而是慕宥宸似的。
沐千尋不樂意了,她猜測到赫連玖漾身份不凡,但也沒料到她是別國郡主,現在赫連玖漾又不能出來作證,那還不是任由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
“青城,你可不能冤枉我們,我們什麼時候殺人了?什麼什麼郡主,你叫出來我們看看,我們可不認識那什麼郡主!張梁的死怎麼能扣到我們身上,當時你也看到了,是那紅衣姑娘殺死的!”
沐千尋惦著腳尖,指著青城的鼻子質問到。
“是,大人不是你們親手殺的,可…”話沒說完,青城就抱著腦袋蹲了下來,涕泗橫流,雙手不停的撓著頭發,就跟瘋了一樣。
沐千尋得逞的笑笑,雙手環胸,嘲諷到:“皇後娘娘?您就找了這麼個神誌不清的人來指認我們?您如何認定當初那個紅衣姑娘是別國郡主,我們可是都不知道呢!莫非…這通敵叛國的…是您不成?”
楊蕊怒了,所有的理智都化為無有,一個巴掌脆生生的落在沐千尋臉上,留下五道紅紅的痕跡,半個臉迅速腫了起來。
沐千尋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滴,委屈而又倔強的盯著楊蕊:“兒臣做錯什麼了,您要這麼打我?”
“你不會躲嗎?”
“母後下手這麼快,我怎麼躲的過去!”
“哼!你們當時與陛下說的是去江南遊玩,怎麼去了青峰鎮,那可是反方向!這可是欺君之罪,你們可認?”
楊蕊靈機一動,轉身就又給他們按上個要命的罪名。
沐千尋心一橫,她賭,她賭慕雲帆向著他們:
“母後你錯了,當初我們請命是出宮遊玩,並沒有說去哪兒。後來隻是一時興起說去江南逛逛,之後一出城就反悔了,聽聞青峰山風景也是天下獨絕,就先奔了趟青峰山。
無奈那時正值冬日,山光禿禿的真沒什麼好玩兒的,還不小心受了傷。之後找到青峰鎮的一名郎中醫治,那郎中莫名其妙的就死了。
也不知從哪裏冒出個男子,謊稱是郎中的外甥,硬說是我們殺了郎中。而附近的鎮子並沒有這麼一號人存在,所以他定然是知道我們的身份,受人之托故意來陷害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