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千尋悠悠的開口:“你可知沐若雲為何要給你送吃食?你真當她那麼好心嗎?饅頭裏放了什麼,你都知道嗎?”
楊雨曦迷茫的問到:“你不是她姐姐嗎,你帶我來有什麼目的?”
沐千尋輕嗤,翻了個白眼:“目的?你都連頓飽飯都吃不上了,我能有什麼目的?至於沐若雲,我從來就沒有把她當成過妹妹,我恨不得她死,相信我們的心情是一樣的,你可願意幫我?”
楊雨曦重重的點頭,遲疑了那麼一瞬間,終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你…當真不介意我當初與你搶夫君的事情?”
沐千尋淡淡的笑了,笑容妖豔美好:“自是不介意的,我的夫君有豈是旁的女人勾勾手就能拐跑的。當然,如果你日後再犯,惦記些你不該惦記的人或物,我會成全你,讓你陪你的家人去。”
沐千尋不想把一個危險的人物放在身邊,時不時出來捅你一刀,還是事先調教好為好。
楊雨曦苦笑,她哪裏還敢惦記淩王殿下,沐千尋能給她一口飯吃,還答應幫她除去沐若雲,這簡直是天大的恩情,她會牢記。
仿佛一下子,楊雨曦就長大了,為從前做的一件件錯事而追悔莫及。
朝堂之上,眾人臉色各異,或悲或喜,不過相同的是他們的喜怒皆是與楊淳有關。
一名年輕的官員走上前來,恭手為楊淳打抱不平:“皇上,您一口咬定楊丞相通敵叛國,可有證據?”
一口一個丞相倒是叫的順口,卻忘記了楊淳已經是階下囚的事實,這樣勢必犯了慕雲帆的忌諱。
這個三品官員是楊淳一手提攜上去的,太過血氣方剛,竟做出在朝堂上公然指責皇上的蠢事。
眾位大臣都垂首而立,眼觀鼻鼻觀心的站著,大氣也不敢出,生怕慕雲帆的怒火殃及到自己。
出人意料的是,慕雲帆並沒有發怒,依然鎮定的坐在龍塌之上,神色平靜:“朕也不想楊淳是那個泄露機密的亂臣賊子,可事實就擺在眼前,由不得朕不信!”
說著,默默的瞟了桌上的信紙幾眼,劉宇立即心領神會的將桌子上顏色、質量不一的信紙給大家分發下去。
有些信紙泛黃,好似有些陳舊的樣子,而有的信紙白皙如雪,顯然是最近才印出來的。
紙上的筆跡熟悉極了,赫然就是楊淳的筆跡,而記述的事件,是近十多年來所有夏國失利的戰況。
一眾人都震驚了,這假的來往書信做的真是逼真,將所有人都蒙進去了。
慕雲帆輕咳:“還有人有疑問嗎?”
不管他們樂不樂意,事情就擺在那裏,下麵高呼:“皇上聖明!臣等不敢!”
慕雲帆眼睛微眯,眼中閃過一道冷芒:“至於你,以下犯上,與罪犯同流合汙,有通敵叛國之嫌。為保夏國安寧,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關入死牢,幾日後,一同斬首!”
這並非慕雲帆殺人成性,他隻是想殺雞儆猴而已,有了那官員的下場擋著,誰還敢冒死求情。
下朝之後,慕雲帆身後跟著劉宇,並沒有看見其他宮女侍衛的影兒。
慕雲帆眉頭微蹙,似乎心頭有什麼解不開的結兒,劉宇小心翼翼的詢問:“皇上這是有心事?”
“嗯,這次剿滅丞相府,宥宸他們出力最大,丞相府的高手幾乎都是他們的人滅掉的。
我知道淩澤、陌弦本事了得,可也不可能厲害到這個地步。特別是千尋,據蕭寒說,她帶來的幾個女子,下手狠厲,招招要命。就連他自己,也沒把握打贏其中一人。
這樣本事的姑娘,為什麼會受一個小女子擺布,千尋也隻是一個小小的商賈嫡女而已。”
慕雲帆這麼一說,劉宇也發覺了其中的不對勁,硬著頭皮到:“皇上還是不能太信他倆,正如楊皇後所言,他們這幾年的失蹤終究是解釋不清的。皇後娘娘說的事,未必就是空穴來風,如果是真的…那將是夏國的噩運呢!”
慕雲帆眉頭蹙的更緊了,他不想從那方麵想,心裏不斷為他們開脫,還是連自己都難以說服。
腦中靈光一閃,沉聲到:“不可能的,他們如果真有那個心,就會藏的深些,不會跑出來惹人懷疑。”
嘴上這麼說,其實心裏多多少少有了幾分隔閡,懷疑這個東西,在適當是時候就會生根發芽。
可憐沐千尋還不知道,好心當做驢肝肺,幫了慕雲帆不說,還引起了人家的懷疑。
(可憐晨晨高燒39度不退,拚命寫完這章,哪裏有問題,請大家包涵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