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影氣的跳腳,很久,他都沒有這麼衝動過了。
“要不是她非要去攻打川城,我們至於折進去四萬將士的性命嗎?這一切,都是她該做的,這是她對夏國的補償!”
既然決定了撕破了臉皮,那就徹底些好了。
“說的什麼屁話!像劉汕那樣縮在城中,等著人家打上門就是好?
勝敗乃兵家常事,你怎麼不提主帥連連攻下赤通,木溪,契明之事!
如果四萬將士這是罪過,那在劉汕手中丟了四座城池,將士喪命的更是翻倍之多,他不是罪該萬死!
怎麼當時不見你說他一句不是,你有本事,皇上怎麼不封你為主帥?
在川城,那種情況下,主帥不是也給將士們謀了生路,把自己留下來當誘餌,試問不是因為主帥的身份,她該是什麼下場!”
耿影恨不得把武雲飛抓過來,給沐千尋磕頭認錯。
細細數來,是啊,原來她為夏國做了這麼多,為這場戰亂做了這麼多,他有什麼理由怪她。
他配不上她,他不配站在她身邊,對慕宥宸承諾會把她安然無恙的帶回來,卻在一路追隨到青葛部落之後,眼睜睜看著她被帶進宣王宮,躊躇著不敢入內。
直到慕宥宸繼他之後趕到,他才心安理得的回了鳴翼,她注定是他生命中的一個過客,一場美麗的風景。
武雲飛眼瞳一縮,耿影的一句話點醒了他,沐千尋是慕雲帆親封的主帥,在沒弄明白慕雲帆的態度之前,再怎麼不是,他都該留幾分薄麵。
立刻換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低眉順眼的認錯:“耿將軍說的對,冒犯了,望主帥見諒!”
這急轉直下的態度,看的沐千尋心頭惡寒,下腹翻江倒海的,要不是近半日沒有進食,非得吐一地不可。
諷刺的笑笑,淡淡一應:“本帥知道武副將是無心之失,本帥不會放在心上的。
我們在這鳴翼城中,也隻會小住兩日便會回皇城去了,想必皇城中沒了武副將這樣性情耿直之人,我們會感覺寂寞。
不如,武副將隨我們一同回皇城好了,正好我們會帶一部分軍隊回去。”
一瞬間,武雲飛麵色變得難看至極,這邊城自由自在的,反正戰事已停,七座邊城,有五座都失了將軍。
按理,慕雲帆會將其中一座城池的大將軍之位賞賜給他,還不是他想怎麼活,就怎麼活。
這一回皇城,他哪裏是朝堂之上那些人的對手,還不是處處排擠,整日受氣,哪裏有留在邊城來的快活。
“既然武副將不做聲,本帥就當你答應了,好了,本帥也累了,你們先退下吧。”
趁著武雲飛失神之際,沐千尋又是一錘砸下,讓武雲飛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
武雲飛急得幹瞪眼,沐千尋卻單手托著鬢角,閉了眼睛,不再機會他,在韓騰、樟戚二人的簇擁下,出了營帳。
“尋兒,我們去淩王府看看如何,建造好之後,就一直荒著了。”
慕宥宸兀自吐了口濁氣,臉上陰霾散去,燦爛一笑,之後再要回著鳴翼,怕是不易了。
“我不想出去。”沐千尋整個人掛在慕宥宸脖子上,嘟著嘴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尋兒乖,不出去怎麼行,嘴長在他們身上,他們愛說什麼說什麼,我們就當笑話聽了就是。
拋開你主帥的身份不說,你還是這夏國堂堂正正的太子妃,我慕宥宸的夫人,誰能把你怎麼樣。”
“不去!”沐千尋倔強著揚起腦袋,挑眉,一副誓死不從的樣子。
“好啊,不去,那我們幹些更有趣的事好了。”
慕宥宸盯著沐千尋半晌,聲音嘶啞異常,一雙修長的大手探進衣衫下擺,在沐千尋後背來回遊弋。
眼神不由曖昧起來,粗重溫熱的鼻息噴灑在臉龐上,酥酥癢癢的,臀部被什麼硬硬的東西頂著。
沐千尋驚叫著從慕宥宸身上下來,臉頰染上一抹緋紅,掩飾住心中的慌亂,恨恨的到:“去去去,現在就去!”
心中一陣抓狂,這個可惡的男人,真是隨時隨地都會發.情。
“孺子可教也!”
“慕宥宸!”
“嗯?”
“沒事,走吧!”沐千尋耷拉著腦袋,逃也似的出了營帳,生怕慕宥宸突然把她抓回營帳,青天白日的把她辦了。
淩王府前,暗紅的牌匾高高懸掛在淩王府上空,墨色的行楷鏗鏘有力,光是看著,就讓人心曠神怡。
比起他們初次踏入王府,的確做了很多改變,那些亂七八糟的側妃、妾室的院子,通通改成了普通待客的院子,或是旁的遊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