艦長表情更加凝重,沉默許久之後,一字一句的說:“孟先生的病情暫時不要讓外界知道,包括孟太太,也不能讓她知道實情。孟先生是因為配合我們軍方才受的傷,他的健康會影響到整個企業,我們一定要在他昏迷之時保障孟氏企業的正常運營。也會讓那些潛在黑暗中的人伺機而動,所以,我們必須要幫他穩住局麵。”
“可是……我們研究治療方案,怕是沒那麼快,短則一個星期,慢則幾個月甚至幾年都有可能。難道要一直瞞下去嗎?”
“首長,我認為當務之急,還是要擇選出能夠替代孟先生,穩住局麵的人。”
“這……”艦長凝眉深思,憂心忡忡的說:“孟氏人丁單薄,現下隻有孟季南和孟夫人蘇心瑜可以擔此重任。”
他與孟景琛達成合作之時,已經對孟氏的情況作了詳細的調查,“孟芷蕾年輕且與孟太太不和,若是將孟氏交到孟芷蕾手上,肯定會對孟太太不利,而孟先生伉儷情深,孟先生自然不希望孟太太受委屈的。”
艦長捏了捏眉心,“此事暫時不用急,我們心裏有數就好。”
這一邊晝夜不休,千裏之外的海市,一棟古色古香占地廣闊的大宅內,卻是另一番閑適。
一個風度翩翩身姿儒雅的中年人,穩穩的坐在太師椅上,眸子輕輕的閉著,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的敲擊在扶手上,腦袋跟著唱機裏播放的老歌輕輕的搖晃,甚是悠閑的模樣。
這座宅子、這裏的人、唱機裏的音樂,全都透露著一種上世紀中期的貴族的高雅感。
一旁複古的電話機忽地響起,“叮鈴鈴……”尖銳的金屬質感的聲音像一道利箭劃破了整個屋子的和諧。
男人驀地睜開眼睛,清潤的臉上露出來的卻是銳利如利稍的冷芒。
他拿起電話,沉聲道:“解決了嗎?”
“三爺,一切如您所料,金胖子和他的手下全部被軍方緝拿,您這一招坐山觀虎鬥果然高明,不費吹灰之力,便解決了這個心腹之患。”
“哼,金胖子那廝欲壑難填,仗著當年的事,把我當作沒有底線的提款機,早該收拾他們!”男人冷冷的說著,話鋒一轉,又說:“孟景琛呢?”
“他還在軍船上,具體情況不明,但是,我們的看到,他挨了金胖子一刀。”
“很好,告訴下麵的人,停止所有行動,靜觀其變。”
“三爺,金胖子的刀上有新型病毒,孟景琛肯定傷的不輕,我們何不趁此機會,一舉拿下孟氏。”
“別急,拿下孟氏之前,我們得先搞定許氏。”
“許氏就是孟氏的走狗,經許哲倫一折騰,已經強弩之末,有何可懼。”
“你別忘了,孟家還有個蘇心瑜,蘇心瑜是個草包,蘇家人卻不是好惹的,我們現在若是動了孟家,蘇家肯定會出手,於我們整個計劃不利,而許氏,許哲倫自己作死,倒是省了我們許多事。”
“三爺高明,我們立即去辦。”
“嗯!”男人掛下電話,眸中露了陰狠的神情。
孟季北,你從我手中奪去的,我要成倍的拿回來。